在战神殿密室那昏暗而神秘的空间里,十位战神殿长老神色凝重肃穆,宛如十尊古老的雕像一般端坐着。
他们围绕着上身赤裸的云自牧席地而坐,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对古老仪式的虔诚与专注。
长老们双手飞快地掐起复杂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神秘的咒语在密室中回荡,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唤醒了某种沉睡的可怕力量。
随着咒语声低沉在密室中传开,一道道神秘的道纹也慢慢从他们的指尖缓缓升起,那些道纹闪烁着五彩光芒,化作一道道光芒,朝着正中央的云自牧身上飞去。
那些飞出的光芒准确无误地射向云自牧身上的穴位。
只见云自牧那赤裸的身体上,数百个穴位在光芒的激射下依次被点亮,就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夺目。
在这光芒的交织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在云自牧那些被点亮的穴位上,赫然出现了一根根金色的镇灵钉。
这些镇灵钉散发着一股死气,每一根都深深地嵌入他的穴位之中,将云自牧那曾经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稳稳锁死。
云自牧紧闭双眼,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痛苦与坚毅交织的神情。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画面:五年前,他还是战魔渊威名赫赫的战神,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年轻貌美的张露瑶,从此就对张露瑶一见钟情。
为了她,他不顾一切地冲破了古武和俗世不能通婚的禁忌,毅然决然地选择封印自已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
他舍弃了在战魔渊历经无数生死换来的绝世功劳,如同一个普通凡人般,走进了平凡的生活,与张露瑶结为夫妻。
这五年,他本本分分,努力扮演着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
然而,那个凡俗的世界却对他并不友好。
这五年,他处处对人忍让,却被那些邻居和朋友,认为他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他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听惯了别人的嘲讽。
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
只要能留在妻子和女儿身边,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直到女儿被人欺负,他却因为对方是李氏家族之人,只能忍气吞声,低声下气地反过来向那些人道歉。
为此,妻子和女儿都对他失望透顶。
在绝望之中,云自牧终于决定回归古武,找回那个战无不胜、让人畏惧的自已。
“哼,这五年,我像个蝼蚁一样活着,可他们这些权贵,竟然敢欺负到我女儿头上了。欺负我可以,但欺负我女儿,不行!”
云自牧心中怒吼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的光芒。
随着那些道纹不断地冲击,密室中的光芒愈发强盛,在云自牧天枢穴位上的那根镇灵钉开始微微颤抖。
突然,伴随着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那根插入天枢穴的镇灵钉,如同一颗子弹般被弹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
刹那间,一股滔天的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从云自牧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向四周席卷而去。
密室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点燃,剧烈地波动起来,墙壁上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
“呼……”
云自牧长出了一口气,他感受到了那股久违的力量在身体里流淌,虽然只是全盛时期的千分之一,但这已经足够了。
“行了,我急着为我女儿出气,剩余的镇灵钉,日后待我寻得时机,再自行处理便是!”
云自牧猛地睁开双眸,两道凌厉的光芒如闪电般激射而出,恰似两把无坚不摧的利剑,令人不寒而栗。
也就在那瞬间,他迅速收敛住周身那股恐怖的威能,唯恐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周遭的诸位长老。
“听好了!速速传达我的指令,从此时此刻开始,我战神殿所属的全体斗魔士,立即撤离战魔渊防线!不得有误!”
云自牧的这番话犹如一声惊雷,在战神殿内轰然炸响。
其声威之浩荡,仿佛一块巨大无比的磐石骤然坠入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刹那间惊涛骇浪汹涌而起,掀起千重波涛。
在场的十位长老闻听此言,俱是心神剧震,脸上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面面相觑,彼此的目光在空中交织碰撞,传递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其中几位长老双眉紧蹙,面色凝重,显然正在心中仔细权衡这一决策可能带来的利弊得失。
另有一些长老则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如此重大的命令竟然会由云自牧亲口下达。
“殿主大人,此事……此事是否过于草率匆忙了些?想我等镇守战魔渊已然历经悠悠岁月,镇守战魔渊,早已成为我战神殿不可推卸的神圣使命啊!”
一位满头银丝、面容苍老的长老颤颤巍巍地上前一步,拱手抱拳说道。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略微发颤,一双浑浊的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对于传统与责任的执着坚守。
“哼!使命?那些掌权者可曾将我们的牺牲放在眼里?他们在外面肆意挥霍着我们用鲜血换来的和平,我们战神殿的兄弟一个个倒下,他们又何曾在意?”
云自牧言辞激烈,他的目光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这多年的不公与怨恨一并烧尽。
另一位长老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殿主,我们若是离去,战魔渊一旦失控,天下苍生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啊!”
“苍生?那天下苍生何时眷顾过我们?我们守护大夏这么多年,又他娘的得到了什么?如今,他李家竟然欺负到我云自牧的头上了,我还管他什么天下苍生!
这天下不是他们李氏的天下吗?这苍生不是他们李氏的苍生吗?他们在外边竟然只想着作威作福,那这战魔渊,就让他们李氏自已来守吧!
立马给我传令,所有人退出战魔渊,让兄弟们都好好休息休息,该干嘛干嘛去,就是不再为这大夏国流血流汗了!
告诉兄弟们,是时候,为我们自已而活了!”
云自牧的话语掷地有声,他的决心如钢铁般坚硬,不容动摇。
就在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战神殿内犹如白昼一般灯火辉煌。
随着一道紧急指令传递下去,那些隶属战神殿的斗魔士们在收到战神下达的撤离命令之后,他们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纷纷撤出了战场。
紧接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自已的行囊,连夜撤出了战魔渊。
这片土地曾经见证过他们无数次的浴血奋战,承载着他们数不清的荣耀与血泪。
然而此刻,他们却不得不怀着满腔的愤懑与决绝转身离去。
而在一片绚烂而又神秘的光芒之中,战神殿那巍峨壮观的宫殿开始渐渐地虚化起来。
不久,那原地上便只剩下那遥远处黑漆漆的、寂静而又阴森恐怖的战魔渊。
它宛如一只巨大的恶魔之眼,冷冷地凝视着沙漠之外的繁华人间。
当一群筋疲力尽的斗魔士拖着疲累的身躯艰难地来到战神殿原本所在的地方时,他们满心期待能够像往日那样走进这座神圣的殿堂稍作休憩。
可是,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幅空荡荡的景象,什么都没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们瞬间呆若木鸡,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些斗魔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充满了茫然和惊恐。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与此同时,在大夏国那威严庄重的国主宫殿内,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国主听闻战神殿消失的消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他霍然起身,宽大的袍袖带起一阵疾风,桌上的文书被吹得沙沙作响。
“战神殿…… 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国主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难以置信。
他深知战神殿对于战魔渊防御的意义,那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是守护大夏国的中流砥柱。
如今它的消失,就像抽走了大夏国安全防线的基石,会让整个局势变得摇摇欲坠。
国主心急如焚,来不及细究原因,便立刻着手应对眼前的危机。
他紧急传令各大世家,调集三千古武者火速支援战魔渊。
待三千古武者的调令安排妥当,国主压抑已久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
“去查!给我彻查战神殿消失的缘由,如有懈怠,军法处置!”
他朝着部下怒吼,声音在殿堂内回荡,震得侍从们脸色发白。
不多时,部下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陛下,据查,我们怀疑战神殿那个男人回来了。”
“什么?!”
国主瞪大了眼睛,心中大惊。
他太清楚那个男人意味着什么,那是大夏国古武界的传奇,其战力堪称大夏第一。
“不是说他几年前自封修为,归隐世俗了吗?”
国主眉头紧锁,在殿堂内来回踱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思索一会之后,他立刻吩咐人调出那个男人的档案。
在查阅的过程中,他的眼神愈发凝重。
档案显示,那个男人自封修为后,在一个名为歙县的小地方生活。
“再去查!看看歙县到底发生了何事,究竟是什么缘由让他重回古武界。”
国主再次下令,声音有些沙哑,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很快,歙县的情报传来。
侍从念着情报内容,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国主的心上。
“陛下,情报显示,那个男人的女儿被李家几个小少爷打落了门牙,那男人没有索要任何赔偿,只是迅速与妻子离婚后便消失不见,而他的妻子和女儿也神秘失踪了。”
国主听完,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乱撞。
他深知那个男人的脾气,他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平日里平静温和,但一旦被触怒,便是毁天灭地的爆发。
他越是一声不响,就越可能在暗中积聚着可怕的怒火。
“他回来,定是要为他女儿出气的。”
国主心中明白,这个男人重情重义,女儿受此大辱,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国主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战斗时的恐怖画面,心中的恐慌如潮水般蔓延。
他深知,如果那个男人不顾一切,不再遵循古武界和世俗的规矩,那么整个大夏将无人能阻挡他的复仇之路。
那样的话,其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大夏国,可能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与动荡之中。
“传令,紧急召开大夏高层会议!”
国主大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知道,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以应付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否则,大夏国将面临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