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爹看着沉默的李修缘,狠狠的磕了个头。
大声道:“我命贱,我活该,还是请你帮帮我女儿吧,求求了。”
此情此景,若有良心,当然不能不管,李修缘扶起刘老爹,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刘老爹这时却难以开口了,他颤抖着身体。艰难的开口,道:
是一个商贩,说要高价收了我所有的菜,我想啊,我家姑娘漂漂亮亮的,我攒了钱我好给她寻个好人家呀。
李修缘开口问道:“那是哪里的商贩?”
刘老爹继续道:
那人自称谢大善人,不知道他是看上了我家女儿,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见了我家姑娘,没多久那个谢大善人就说我家女儿是个杀人求财的贱人,活活把她打死在了他家中的院子里。还要我还他一千两银子。
李修缘仔细一想,自已倒是认识一个这样称呼自已的人,那就是城南的谢天良。
李修缘问道:“那人眼角是不是有一枚小小的黑痣。”
刘老爹点点头。
李修缘安抚了一下刘老爹的情绪,答应他准备去见一见这个谢天良。但又实在不放心留刘老爹在此处,但刘老爹好像又有了希望,说自已会安稳的留在这不去寻死。
城南经济并不好,吃穿用度都不如其他地方,谢天良的宅子安在这显得十分的突兀。
一进门谢天良躺在摇椅上,手里抓着一把花,衣裳穿的也不算整洁,他的眼角是向下的,整个一生人勿近的气质。
谢天良在摇椅上翻了几下没翻过身来索性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在慢悠悠的站起来。
谢天良眯着眼睛看来的人,很明显他只是不太愿意搭理来的人。
李修缘直接冲过来把谢天良按倒在地,谢天良却一副貌似享受的表情,丝毫不担心李修缘会对他怎么样。
他用挑衅的语气说道:“李家哥哥,怎么有空来撩拨我了。”
李修缘打了他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谢天良倒是不生气,只是用自已的手指尖摸了摸被打的那一处。
李修缘把他拎起。
质问道:“你记得刘挽冬吗!”
谢天良拍了拍身上的灰,贱笑道:“李哥哥,说的是那个手脚不干净,身子也不干净的贱女?”
他看了眼李修缘的表情又继续说着,道:“我记得……我替她爹清理了一下废物,你说我是不是个大善人。”
李修缘咬着牙,继续质问道:“你开口就是这样辱人词,刘姑娘性子纯良,你有心吗,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谢天良傻笑道:“李家哥哥,你懂国法吗,你懂人性吗,还是说你懂怎么样置身事外还能救苦救难啊?”
谢天良的背后是亲王,虽早早就成了弃子,但要是想胡作非为谁也管不住。
李修缘很小的时候见过他,那个时候谢天良还不叫谢天良,叫谢承安。小小的一个坐在台阶上很爱笑,他还把手里仅剩的糖,给了路过的李修缘。那时候谢天良给李修缘的感受是让人心疼的,虽见面不多,但只要见面那一张笑脸都让他想和他多说几句话。
李修缘又气又无可奈何的,声音也低了下去,道:“你远不如从前,谁教你做杀人灭口的事的。”
谢天良却摆出一副很骄傲的样子,道:“当然是自已学的,今天看见你我到想问一问,从前我在深宫之中身不由已,你都不嫌麻烦的想多见我几面,怎么自从我被彻底遗弃了,得了自由,你反而对我不闻闻不问了,还是你觉得我在宫中怎么样也能给你些什么帮助,哪怕一点点也是好的,我走了,彻底没有用了,你就想开了?”
李修缘眼中含着莫名的泪水,也有股莫名的伤心,压制着情绪,说道:“你都在说些什么呀!”
谢天良坐回摇椅上,摇了一个来回,仰着头,慢悠悠的说道:“我想说,不要搞得好像我们有多好的情分一样,巴掌你也打了,罪也人你问了,要有本事就撬开我的嘴,还了那女人的清白。我到也是想看看,权贵之下,你是要明哲保身,还是想要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