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回过神来。
嘀嘀咕咕的说道:“是,是不该,那我该如何。”
徐子敬低下了头,然后试探的说道:“这事要不要和胭脂姑娘说。”
李修缘这才想起,胭脂是应该知道的。
“子敬,你先回去吧,我去找胭脂。”
徐子敬点了点头,回了李府。
李修缘驻足在胭脂的小院前,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好推门进去,走到里面发现胭脂并不在里面。
桌上只有一个纸条:
李伯父同我说了赐婚的事,修缘,皇命难违,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替你担心,如果有再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如我初见你一般肆意快活,恪守本心。而我要去见我所见了。
李修缘不知道为什么一时之间事情就变的这样不可收拾,他还没明白,无数的偶然构成了现实,无数的不知所措构成了现实的生活。
十几天内没有人再提过赐婚的事,边关战事吃紧内部变革也在进行中,赐婚的事算是搁置了下来。
不久李修缘送徐子敬去考试。
路上偶遇了与李家有些往来的菜农,刘老爹。
刘老爹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也不见往日的笑容。刘老爹见到李修缘喊他,崩溃的泪水一下喷涌而出,感觉守了一辈子的尊严都烧成了灰。
“刘老爹,你这是……”
刘老爹双手举过胸前无力的挥了挥,好像再说不要看着他,不要说认识他,他太累了。
“走吧……走吧我没救了,不想活了。”
徐子敬二话不说背起刘老爹就走,不管他在背上如何捶打挣扎,他都一直往前走着。
李修缘找到郎中,郎中见刘老爹情绪太过激动,给他先配了些安神的药。
李修缘问道:“大夫,他人怎么样了?”
郎中摇了摇头:“看他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欲望,心病可比他的身体难医。”
李修缘看了看徐子敬,一个激灵:“子敬,差点忘了你的考试,这里我看着,你先去考试吧!”
徐子敬犹豫不决,刘老爹对他从小就不错,每回来送菜,见了他,都会带些糖,这样朴素的人,变成了这样,他要是走实在过意不去,但为此放弃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也实在是不太能做到。
李修缘推了推徐子敬,道:“去做你能做的,那样才能帮到更多人。你总不至于不相信我,我会照顾好刘老爹的。”
徐子敬向李修缘行了个书童该行的礼。道:“公子保重,子敬定不负公子所期。”
刘老爹醒来后依旧是终日浑浑噩噩的,很少说话。
已经过去了一日,李修缘在院子里打磨着胭脂留下的短剑。刘老爹突然走了出来嘴里一遍遍念道:“怎么样才可以还我女儿清白。怎么样才可以还我女儿清白,到底怎么样啊!”
李修缘带着疑虑的靠近刘老爹。道:
“您,说什么?”
刘老爹突然像抓到什么东西一样,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期盼的看着李修缘。
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是李家的公子,李家权力大,你帮帮我,帮帮我还我女儿清白呀。”
李修缘无法说出,他爹职不在此无能为了这样的话,一时间愧疚充斥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