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无不瞠目结舌,他们显然没想到,这个外表恬静,似乎人畜无害的少女,打起人来竟如此凶猛。
“别打啦别打啦!”黑皮三招架不住,求饶不成,干脆搬出后台老大,“你知不知道我是笵基霸的人,你打了我你摊上大事了知道吗?”
袁鸢听了,停止了动作,把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
黑皮三窃喜,以为自已的恐吓起了效果,果然我霸哥的名号不是盖的。
正在他心中得意的时候,他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咔嚓一声他的手腕上铐上了一副手铐。
“??这下糟了!”
黑皮三的心一沉,万万没料到,眼前的妹子竟是警察。
其实,黑皮三的失算也无可厚非。
尽管是笵基霸身边的红人,但他志向不大,只在城中村小商小贩地头上晃荡,对袁鸢这种人物一般了解不多。
袁鸢把黑皮三铐了之后,给附近派出所打了个电话。
三分钟不到,数辆警车呼啸而来,将那些地痞一网打尽,全部带往了派出所。
林晚风在一边拍手赞叹:“侄重孙女,你真是能干,这么快就帮我解了围。”
袁鸢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狡猾狡猾的,本来是他自已的麻烦,却又被他当枪使了一回。
想着这林晚风也是可怜,总有混混想害他,这有点反常,其中必有原因。
于是,她对林晚风道:“你别太得意,你也得跟我走一趟。”
林晚风笑道:“我不得意,我害怕极了,幸亏有你这个警察侄重孙女,看在我是你叔祖的份上,就不必去了吧。”
林晚风自已还有很多事要做,当然不方便去派出所浪费时间。
袁鸢一听他那叔祖来压自已,脸色瞬间就变了,“你去不去,不去我把你铐了去,更何况,这些人找你麻烦,肯定有原因,你跟我回去,也是协助调查。”
此时,李小娟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就自已拉开卷闸门,走了出来。
她看见袁鸢气势汹汹的样子,先以一种异样的目光审视袁鸢,然后拉着林晚风的手臂问道:“儿子啊,我刚才好像听你说,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这个姑娘?”
妈啊妈,那么多话,怎么你偏偏记得这句?
林晚风摇了摇头:“妈,你误会了,她要是我的女朋友,那岂不是乱了辈分?”
李小娟一脸懵逼,想着这可能是年轻人的网络梗,笑道:“啥辈分?你以为妈老了,就不懂你们年轻人了?是女朋友就是女朋友嘛,不要狡辩。”
林晚风心有点累,不想解释,把问题抛向袁鸢:“你问她,她要是说是那就是。”
李小娟笑眯眯走向袁鸢,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姑娘,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我家晚风的女朋友?”
袁鸢虽个性直爽,但面对林晚风的母亲和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禁感到尴尬,脸颊泛起红晕。
“啊?……阿姨,不是的……”
她结结巴巴的否认,但在李小娟眼里却更像是羞涩的表现。
“你们这些年轻人,开始恋爱就害羞,那以后……”
林晚风见母亲误说话越来越不着边,急忙插嘴道:“妈,我还在上学,你想那么远干嘛?”
“我这不是着急吗,现在那么多男孩子找不到女朋友,那么多光棍……”
“妈,别说了,收拾好了没,该走了。”林晚风直接打断道。
李小娟深知事态的紧迫性,即便黑皮三已被绳之以法,她也明白笵基霸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忙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我们快走吧。”
袁鸢见林母跑回铺子里拿东西,瞪着眼向林晚风道:“看在你妈的情面上,我不当面抓你,一个小时你自已乖乖到我那里自首,要不然,有你好看。”
“行,那真是感谢你了,还给我留面子,你回去等着,我一会就到。”
林晚风在母亲面前收敛锋芒,不与袁鸢争辩,只能应承下来。
袁鸢离开后,林晚风护送李小娟回到桃源酒家,妥善安置好母亲后,他随即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青州市刑警队。
他可不想真的让袁鸢带一群警察找上门。
抵达警队,林晚风立刻感受到了那股压抑的紧张氛围,每位警察的神色都异常凝重。
一番打听后,他找到了副队长办公室。
袁鸢正在打电话,看到林晚风来了,就对着电话说了一声,“领导放心,我会办好的。”
挂了电话,立马站了起来,拽住他说:“来得正好,跟我走。”
林晚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去哪?要把我关起来?”
“关你个大头鬼,跟我走就是,路上再告诉你。”
袁鸢边说边将他推进自已的跑车,点火油门一气呵成,跑车呜一声驶出刑警队大院。
林晚风想了想,道:“你这是,带我去办案?”
“你很聪明,不过只猜对了一半,办案的事交给我这个专业的人,我带你去救人。”
袁鸢简短回答,“我的三位同事进了ICU,命在旦夕,你得跟我去。”
尽管袁鸢平时总和林晚风唱反调,但对他的医术还是很佩服的。
“哦,救人啊。”林晚风幽幽道,“简单,问一下他们是什么病症啊。”
袁鸢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同时解释道:“事情最先发生在一个跨国企业福世康工厂,
最近工厂接了一个大单,日夜轮转,可眼看就要交货了,却发生咄咄怪事。”
林晚风好奇地问:“你的同事到福世康做卧底?工作太累了撑不下去生病了?”
“别打岔”袁鸢接着说,“听我讲完。”
她继续说道:“大约一个月前,福世康工厂里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一个平时性格温顺的工人突然发狂,打伤两名同事后跳楼自杀。”
“紧接着,一周前,又有一个工人失控,打伤数人后跳楼自杀。
“这两起事件让工人们人心惶惶,很多人都不愿再工作,有的连工钱都没要就提桶跑路了。”
“为了赶进度,福世康老总不得不将工资提高到三倍,工厂才得以继续运转。”
“但昨晚,又发生了类似事件,一个工人在睡觉时突然将两个工友掐死,然后跳楼自杀。”
林晚风皱眉思索,这类事件偶尔一两起或许还能说是巧合,但连续三次就显得极不寻常了。
袁鸢神色凝重地说:“事件发生后,我们几位同事去现场调查,结果其中三人突然昏迷不醒,被紧急送医,但医院全面检查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们就是醒不过来。”
说着极不自然地换了个口吻:“我想你的医术还行,我爷爷都快不行了你还能救活,所以就带你过去看看。”
“不错,我的医术‘还行’”林晚风道:“你居然能夸我,真是难得。”
“我一向实话实说,对你治好我爷爷的病我很感激,但看你那得意样我就不舒服。”
“我已经很收敛了,哪里得意了?”
“还说收敛?你在辈分上占便宜时怎么不收敛点?”
见袁鸢仍对此耿耿于怀,林晚风笑道:“这也不能全怪我,那是你爷爷的主意。”
“不想跟你扯这些。”袁鸢说,“我就问你,这病你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