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略施医术,居然还收了个徒弟,收了徒弟倒也罢了,一下子辈分像雨后春笋一样拔高了。
这是令他绝想不到的。
如果说他重生之前是仙尊,那重生之后地位也不算低,四舍五入,也能算是仙祖了。
徒也收了,饭也吃了,也是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于是,林晚风对袁柏松和徒儿魏三光说道:“诸位,时间不早了,我还有要事待办,就此别过了。”
袁柏松笑着回应:“好,今天有些仓促,等林叔哪天空闲下来,咱们三人定要再好好聚一聚。”
接着,他转向孙女袁鸢,“鸢鸢,你开车送你叔祖一程。”
袁鸢嘟着嘴,满心不乐意,但碍于爷爷的威严,只能勉强应承。
这时,张瑶笑道:“袁老爷子,我跟林晚风自已开车来的,就不麻烦袁大小姐了。”
袁鸢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一本正经。
她很有礼数道:“哎呀,这怎么可以,怎么说也是我叔祖嘛,该送的还是要送的,不然说我不尊重叔祖。”
张瑶不知道袁鸢的虚伪,还以为她真的要送林晚风,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如果袁鸢真送林晚风回家,那我岂不是孤单一人回家了?
更何况,袁鸢家世显赫,长得也不错。
万一林晚风跟她擦出什么火花来,我不就没戏了吗?
绝对不能让她送林晚风回家。
于是,张瑶满脸僵硬的笑道:“袁大小姐,真的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林晚风打断道:“既然袁大小姐要送,那我却之不恭了。”
张瑶在一旁直瞪眼,暗生闷气。
袁鸢想着林晚风跟着张瑶开车过来的,按道理绝不会麻烦主家,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她也暗生闷气,硬邦邦说了一句:“好啊,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快走。”
刚走出别墅,袁鸢越想越恨,猛地掏出林晚风给她的一纸处方,故意在林晚风面前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仿佛这样能做刺激到林晚风。
然而,林晚风似乎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对她撕药方的事根本不在乎。
这让袁鸢更火了。
张瑶因为吃醋,一下楼,二话不说,就开着她的玛莎拉蒂走了。
袁鸢故意慢腾腾走向车库,林晚风也不催她,缓缓跟在后面。
这时,管家开着一辆伤害大众Polo从外面买菜回来,袁鸢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个馊主意。
“哼,才不让你坐我的保时捷呢?用这辆小菠萝送你就不错了。”
袁鸢心中想着,朝管家招招手,“黄叔,车子不用开进车库了,把车钥匙给我。”
管家自然不敢拒绝,笑眯眯把钥匙递给袁鸢:“今天大小姐怎么想起开我这破车了。”
袁鸢笑而不语,她打开了车门,朝林晚风凶巴巴道:“上车!”
林晚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并未在意,从容地上了车。
袁鸢驾车驶离了别墅,一路上她阴沉着脸,对林晚风更是爱搭不理。
终于,她忍不住问道:“你不说去哪我怎么送你?”
“我回家。”接着林晚风说出了一个城中村的地址。
“啥?”袁鸢瞪着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道:“你就住这种破地方?那是人住的吗?狗都不住。”
林晚风其实对于外物不是十分在意,毕竟他在修仙大陆修行,山洞莽林都能将就。
只是,他对母亲有一种亏欠感,必须要让母亲住上大房子。
他幽幽说道:“我也正想着要搬家呢。”
袁鸢忽然得意道:“我就说吧,狗都不住。”
切,幼稚!
林晚风白了她一眼,口头上占人便宜也就是这种小女人能做的事了。
袁鸢把车开出别墅不久,一辆面包车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林晚风五感敏锐,车一动他就察觉了。
“侄重孙女啊,你家对客人还挺敬重的嘛,居然还有车在后面护送。”
“哪有?”袁鸢冷哼一声,看向后视镜,果然有一辆面包车跟在他们车后。
她一脚地板油,小Polo呜一声向前蹿了出去。
后面的面包车见状,整个车身一抖,也风驰电掣的跟了上来。
“他们是什么人?太明目张胆了。”袁鸢甩不开买面包车,非常急道。
她后悔没开她的保时捷跑车,不然,他们就算把面包车开得崩出屎来也追不上她。
林晚风悠悠道:“那是你车技太烂,听我一言,把车开到……”
半小时后,袁鸢把车开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面包车冲了上来,横在他们车前。
林晚风微微一笑,这叫请君入瓮。
“老大,陆少要找的那个人,我们截住了,他和一个女的在一起,开一辆破Polo。”
一个黄毛小混混坐在面包车驾驶室上,给他老大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那女的是谁?是不是张家的大小姐?”
“不是,一个陌生女人,没见过。”黄毛小混混回答道。
“那就好,呃……女的漂亮吗?”
黄毛小混混伸长脖子朝着Polo车窗看了一下,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老大,非常正点,胸很大。”
“嗯,不错不错,把那男的给我干掉,女的带回来,让我……嘿嘿嘿。”
“明白,老大。”黄毛小混混兴奋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黄毛小混混立马变得凶狠,他扭头对着面包车后座,一堆杂坐成压缩饼干的混混道:“抄家伙下车。”
车门一开,从车上跳下来二十几个手持钢管和短刀的混混,比印度三哥家摩托车上的人还多。
他们穿得五颜六色的,个个面露凶光,一下车就撒个圈,将小Polo围住。
领头的是一个光头壮汉,像牛似的鼻子上挂着鼻环。
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一刀砍碎了Polo车的前挡风玻璃。
指着车里的人怒吼道:“都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围着Polo车的那些混混也卖弄精神,毫不留情地挥舞着钢管和砍刀,砰砰作响地砸在Polo车上。
Polo车在混混们的攻击下,脆弱地仿佛纸壳一般,转眼间就被砸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袁鸢先是一愣,以她的身份,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情。
今天本来心情就被林晚风搞得不好,这时有人来砸她的车。
脾气瞬间就像火药一样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