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村的第一天,是安然在少爷身边待命。
尽管如今是老板度假休息期间,但还是有些工作需要安师亲自来。
宛如工作机器一般,安师虽然在雪村,可丝毫没影响公司项目的进程。
安然在旁边呆的无聊,眼神几乎不离外面的雪景。
昨夜大雪过后,今天外面整片天地都是一望无际的白色。
好不容易来一次,她好想出去玩雪…
早知道就应该让另外两个保镖先上岗,她先玩两天。
还在开会的安师眼神微动,旁边的人心不在焉的样子倒是很少见。
“今天就先这样,明天再把工作报上来。”
冷峻的嗓音结束了会议通话,安师不等对面如何反应,直接关了电脑。
转头又喊了声安然,吩咐道:
“下午去山里看看,你做一下准备。”
“好的少爷!”
安然眼里瞬间亮起了光,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兴奋,闪的安师眼睛疼。
北方冬季的深山里布满未知的危险,所以就算去山上,也只能在山庄圈定的范围里。
但这就已经足够让安然开心了。
安师走在前面,像是饭后散步一般悠闲自在。
相比起来,安然则是好奇心再度重生,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尽管表现的不是像宁梓那样激动,但以她的性格来说,已经算是很跳脱了。
“少爷,有兔子。”
安然话语里有些兴奋,山里白茫茫一片,要不是只灰兔子,她还真没发现。
当即找了块大点的石头,轻手轻脚地靠近对陷入危险一无所知的兔子。
等距离差不多了,比划了一下姿势,安然迅速出手,兔子就咽了气。
淡笑着上前拎起兔子的耳朵,邀功似的对着安师晃了晃。
“今晚加餐。”
安然的一系列操作看得安师撇了下嘴,不是,你就这么爽快给宰了?
“你不是应该抱回去养吗?”
没忍住安师还是问了出口,一般女孩子见到这种,不都是嚷嚷着可爱要rua啊。
“托运又麻烦,而且野兔肉好吃。”
安师:……
心里默默给安然定下原来是个吃货的标签,两人就不再继续前进了。
手里拎着兔子,安然急着回去找老板处理。
“喜欢这里?”
自从到了这里,虽然安然表现得不明显,但安师能感觉到安然状态很活跃。
毫不犹豫的点头,算是回答了安师的问题。
进了山庄里,安然就去找老板一家借烧烤架子,打算晚上找宁梓把兔子烤了吃。
宁梓不在山庄,就只能安然先处理。
索性安师也没打算再出门,她也乐得在壁炉旁待着。
安然其实没做过饭,所以说是处理兔肉,也只能先在手机上搜索步骤。
平时用刀一绝,可在做饭方面不知怎么,安然这刀像第一次用一样。
最后还是安师在旁边看不下去,从她手里接了过来。
“笨死你算了。”
安师无奈道了一声,到底谁才是雇主,这种事也轮得到他来做。
嗯,你就宠她吧。
讪笑着挠挠头,安然蹲在旁边看着。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兔子上游刃有余,几分钟就已经把兔子拆解好。
剩下的丢给安然,只要照着方法上调料就可以了。
宁梓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安然拿着“潦草”的兔肉。
一小部分是安然处理的,刀工惨不忍睹,宁梓一度觉得兔子犯了什么规矩。
安师处理的部分看上去很正常,但宁梓得知是安大少爷做的,不知道这东西她该不该吃。
没能抵抗住兔肉的美味,宁梓没考虑多久就放弃挣扎。
吃呗,以后出去还能和别人吹,她吃过茗阁安总亲手做的兔肉。
整只兔子不是很大,也就是打个牙祭,安然还特意留了一部分不错的给安师。
“你确定这能吃?”
看着眼前烤的黑乎乎的兔肉,安师怀疑的目光看向安然,别是来毒死他的。
“只是卖相不太好而已,吃还是能吃的。”
小心翼翼把外面“黢黑的外壳”剃掉,眼巴巴看着少爷,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已经准备好随时叫医护的安师,扯下一块还能看得过去的肉,没想到确实味道不错。
咽下后抬眸看向安然,对方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
“你变柔和了,安然。”
突然的一句让她有些愣神,但马上反应过来,眸色温柔淡笑着,浅浅回了一句。
“承蒙关照。”
“身上的伤好了?”
安然点点头,在旁边等着他吃完好收拾桌子。
屋外寒冷的空气和壁炉的温暖形成对比,可能也是白天太过兴奋,安然早早就进了房间。
困得快睁不开眼睛,强撑着困意洗漱好后,一头扎进暖和的被窝睡着了。
整个人睡得昏天黑地,就连安师进来都不知道。
悄声到床边,掀起被子一角就钻了进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
安师突然觉得,这几天心里空空的部分得到了满足。
怀里的人还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窝起来小小一团。
还以为自已动作太大吵醒了安然,却发现她只是换个睡姿。
眼角的笑意泛起丝丝甜蜜,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安师不多时也进入睡梦。
安然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自已根本不知道安师来过。
只觉得今天起来后脖子有些酸痛,只当是没睡好。
“然宝,今天我们去爬旁边那个小山吧。”
宁梓的消息一大早就发过来,安然一边洗漱一边回复着。
“好,听你的。”
也算不上是个山,只是一个有些高的小土坡,两人不费什么力气就到了顶点。
安然先拿出三个户外折叠椅,把宁父的盒子放好,就开始忙活露营设备。
宁梓负责摆桌子和无烟炉,安然则是去把帐篷搭起来。
准备工作完毕,两人坐在折叠椅上,一人手里捧着杯热茶。
“谢谢你还给我爸留了位置。”
笑盈盈的眼睛看向安然,只是宁梓眼里夹杂些许悲伤。
“你说太多次了。”
抿了口茶,安然舒服得眯起眼睛。好茶好景好朋友,一切刚刚好。
“那时候要是没有你和秦姨,我当时真想就这么算了。”
“会好起来的。”
安然淡淡回了一句,神色怅然。
经过之前的事,宁梓能这么快到现在的状态,她已经很欣慰了。
有些痛苦,只有当事人自已才能熬的过去。旁观者就算有心想帮,也无力代替承受。
“是我们都会好的,然宝。”
宁梓认真的样子看得安然心下一颤。
她明白,宁梓在说她养父母的事。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