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少爷昨天生病就一直在家呢。”
安然也是有些意外,就安师那身体素质,生病都少见,更何况还影响到来公司上班。
好歹也是自已的老板,今天还是自已工作时间,安然打了个车就回了安师的别墅。
秦姨端着熬好的汤正准备给安师送去,见安然回来了就一同上楼。
因为前一天是在何家,安然没穿工作西服,想着安师今天又不去公司,索性就不换了,跟着秦姨就去找安师点个卯。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安师粗重的呼吸声,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蹙起眉头,奇怪怎么会成这样,安然问了一句秦姨。
“没让医生过来吗?”
“梁医生过来了,就是感冒发烧,药也开了就不吃。”
把汤放在一旁矮柜上,安然怎么就觉得这事情这么巧?
她上班的时候虽然最近咸鱼一条,但是上下班开车还是跟安师在一辆车上,也没有哪里照顾得不好。
偏偏就她休息一天,就生病?这也太巧合了。
毕竟是自已雇主,想不通这巧合有什么好处,安然索性就不想了。
秦姨放好汤就走到床边小声叫着安师,让他醒醒喝点东西。
“滚。”
沉重嘶哑的嗓音从床上传出来,安然也是头一次听安师发出这种,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只是秦姨觉得有些受伤,但念在安师生病不舒服,她没多久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只是心疼安师一直没吃东西。
算下来从安师昨天生病到现在,已经一天多没吃过了,秦姨还是有些担心的,生病就是要吃东西补充营养才有力气恢复。
在安然眼里,安师现在就像个小孩子生病闹脾气一样。
示意让秦姨先出去,她来解决,免得一会又舍不得她说安师。
小孩子不听话怎么办?对付安师这种小孩子,打一顿!
等秦姨出去,安然把被子才掀开一角,才发现安师没穿上衣,裤子穿没穿不知道,没敢继续掀。
没办法安然只得爬上去,给安师架起来靠着枕头坐着。
滚烫的温度穿过安然的衬衣,差点让安然一失手把少爷丢下去。
“少爷,醒醒,吃点东西。”
一边说着,安然一边手上轻拍着安师的脸颊。
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刺激,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安总,现在被她偷偷扇巴掌。
这要是在安师清醒的时候,安然恐怕马上就会被剁碎了丢出去吧。
安然正沉浸在这奇怪的反差里,昏睡中的安师已经缓缓睁开了双眼。
入目就是安然白皙的小脸,嘴角边浅浅的笑意,身上带着外面的丝丝寒气,让安师体表上炽热的温度得到了些缓解。
没反应过来安然在对他做什么,安然就已经发现他醒了。
下去把汤端了过来,也不管烫不烫,舀了一勺就递到安师嘴边。
安师不想吃,喉咙里的疼痛让他不想再开口说话,直接撇过头躲开勺子。
“喝。”
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把安师的头扭回来,猛然上前让安师和她对视。
雾蒙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对上安然认真的目光,又渐渐变得平静。
两人僵持一会,终究是安师败下阵来。对于安师的表现,安然心里格外满意。
要不是安师生病身体虚,她还真搞不定少爷。
安然就坐在床边一口口喂着,安师一声不吭,安然递过来就喝,俨然一副乖巧的样子。
一碗汤很快见底,安然心里小小的虚荣心仿佛也得到了满足,给安师盖好被子就准备出去。
“安然,过来。”
许是喝了汤,嗓子得到了舒缓,安师的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沙哑。
以为安师有什么事吩咐她,安然放好碗后就半蹲到床边,尽量和安师平视。
等了半天也没见安师说下一句,她就趴在床边,干脆直接问:
“少爷,有什么事吗?”
眼里透着疲惫,安师对着她勾了勾手,很是吃力的样子。
安然又靠近了一些,几乎半个身子都在床上,刚要开口继续问,滚热的大手就一把拉过她的胳膊。
力气大得安然挣脱不开,水雾的眸子里闪着震惊。
不是生病吗?不是虚弱吗?不是没力气吗?
要不是头顶传来气息让安然觉得烫人,她都要怀疑少爷是不是真生病了,这怪物一般的人,怎么可能倒下。
强壮的手臂环住安然,火热的气息萦绕周身,安然只觉得温度在极速升高。
而安然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让安师舒服得甚至发出一丝嘤咛。
似是沙漠中渴了许久的旅人找到了水源,安师逐渐加大力气,低下头埋在安然颈间。
清新好闻的气味在安师鼻尖久久不退,安然也是被少爷圈得紧紧贴住。
安然脑子里乍现起两人一度荒唐的那天晚上,颈间传来酥麻的感觉让她差点脑子宕机。
以为安师接下来还有动作,安然不停挣扎着,可还是没办法离开。
骗子!都是骗子!哪有人生病还这么大力气!
“听话,就抱一会儿。”
可能是一直不安分的原因,惹得安师皱起眉头,但言语间却没有丝毫不耐。
见安师确实没有进一步动作,安然这才放心,既然走不掉,那就这么僵着吧。
安然脑子里思维还在不断跳跃,尽量分散自已的注意力,好不觉得多尴尬。
看吧看吧,贪图一时快乐,让自已现在处于这种境地。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安师的呼吸声。相比之前声音的粗重,看来现在已经睡得平稳许多。
房间内不冷,身旁还有个人形加热器,只有微弱的光线照进房间里,安然也在不知觉间进入梦乡。
昏迷两天的安师终于觉得脑子清醒了些,正想着去洗去身上的粘腻,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在自已腰上。
低头发现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如今正睡得香甜。一条腿放在他的腰上。
因为他起身的动作,好像吵到了怀里的人,八爪鱼现在抓得更紧了。
虽然不清楚安然是怎么冒出来的,但安师现在知道自已心情很好。好像两天来的病痛,都减轻不少。
不太想推开安然,但身上脏兮兮的感觉还是让安师抵抗不了。
轻手轻脚抽离出去,怕吵醒床上的人,甚至连洗漱间的门都关得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