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步进了变成废墟的深坑,将增强版的袁围拎了起来,然后像发射排球一样把人捶上了天。
“嘭嘭嘭!”
一连出现三个洞,石头碎片都掉了下来。
房子没有一条钢丝,所以袁围还是头一次被人送上了天,鼻梁都被撞断了,如果他身上没穿着防护衣,没戴着硬帽,他一定会死!
高高升起,又迅速降落,因为禾雾的速度过快,导致袁围每次下来都不能立即还手。
禾雾打比赛跟玩一样。
宴会主办方秦天终于缓缓睁大了眼睛,望着房屋被打穿了十几个形洞,他才明白刚刚禾雾建议开露天赛台的原因……
完了。
李希扶了扶自已的面具,再也不敢妄想让禾雾做自已的徒弟了!
这样的疯子做了徒弟,死的一定是师傅吧!
禾雾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一直在微笑着,这个笑让在场所有人都开始胆寒,这种不声不响,笑着打人的人才是疯批。
再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吧!
底下一些人一直想出手趁机弄死禾雾,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却被吴卿等人用东西电晕,然后带回去审问。
玩得嗨的大概只有禾雾本人,如果不是因为赛前签过生死约,只怕早就被阻止了。
而禾雾这样的行为甚至比杀人还残忍。
难道这人结婚之后真的疯了?
禾明被朋友拉过来看自已儿子的对战,在看到禾雾高空抛物的时候他两眼又是一黑,忍着怒意扶额。
“我就知道!”
“哎,伯爵您也不要太生气,少伯爵这个年纪就是贪玩嘛,你们公司也不会受到影响的。”
屁的不会受影响,继承人是个恐怖、血腥的疯子,玩人跟玩皮球一样……这种事儿传播出去,他还能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吗?
迟早有一天要到监狱里给这个逆子探监。
“别生气嘛,俗话说儿子都是债,但我看他其实还不错,听说那位天狼国的王子和他是好友。
你以前对他不管不顾,现在更没什么资格管教他了,就忍一忍吧?”老友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禾明咬牙道:“暂时放过他。”他慢慢回归理智,心道算了,看在这家伙还能赚钱的份上,忍一忍吧。
忍一忍,越想越气。
结束后,主办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脸皮薄得没脸见人,最后不得不主动去赔偿人家修房子的钱,还有这个贴着金箔的黄金擂台的钱。
本来三局两胜的比赛,光是一局下来袁围就浑身多处骨折,实在扛不住的他,最终投降了。至此,他也成为了一个笑话。
他就是犯贱,非要送上门给禾雾虐。
结束比赛后的休息室里,禾雾看着躺在医疗舱里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菊花,放在他的医疗舱上。他瞪大眼睛,气得浑身颤抖,但治疗没结束他出不来也说不了话。
禾雾给他送这花是什么意思?
他是躺进棺材了?要死了?居然像是在进行葬礼告别仪式一样悼念他!
“禾雾!他……真死了?”白修然赢了大钱,高兴得差点没压住嘴角。
“我看到他好像没呼吸了……真的很抱歉,早知道手下留情了。”
“唉,这也不是你的错。下战书上台都是生死局。”白修然也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向日葵放在他的医疗舱上。
袁围捏着拳头,可是他伤得太重,医疗舱强制性要医疗他一个半小时。
他感觉医疗舱的透明板子快压不住他了,他要杀了这两个贱人!
“他真死了?!”
又听见另一个人的话,袁围感觉自已的天灵盖都是凉的。
袁围的小弟悲苦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呜呜呜!!袁哥!你怎么死了!你倒是仗义了!您让我们怎么办!”
本来想来看禾雾的那群名媛们也看见了这场面,忽然对长臂猿有了一点点的同情,有花的都从空间纽里送上花。
主办方秦天回来一看,扶着额头差点晕过去,他大声喊道:“你们当这里是殡仪馆吗?!”
大家沉浸在哀伤的气氛中,李希目睹全程,扭头一看始作俑者禾雾像是真的在忏悔,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袁围的小弟们哭得泣不成声。
李希:“……”真是。
秦天:“……”够了。
那像棺材一样的医疗舱上面堆满了花,没人看到医疗舱里那个气得断了的肋骨都在抽痛的长臂猿绝望般看着隔着透明晶板上的菊花。
秦天抿了抿唇,脸色阴沉道:“连着医疗舱和人都送去基因碎化吧。”
基因碎化是星际的送葬方式,是将人送进基因分离机里,经过极寒冷冻再瞬间粉碎分离,然后分解出一具尸体的“基因碎片。”
长臂猿彻底害怕了,他后悔死了,后悔自已为什么没事要招惹一个精神病一样的禾雾!
正常人会把他往天上抛吗!
最后还是他小弟的理智突然连上信号,拨开那束菊花挡住的医疗舱显示屏才发现他没死,阻止了他被送去粉碎!
李希心情复杂,又怂又怕,最后偷偷拿新的光脑添加了禾雾的通讯。禾雾拍了拍他的肩膀,“研究的事情你可以找我,订购其他东西,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找我爸。我先回去了,我家老公催我了。”
宴会其他人也好像重新认识了禾雾。
其实在原主小时候,欺负过他的人还真不少,都是因为禾明不怎么管他,而他也不喜欢告状,日子久了,欺负他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被后妈下场“保护”,所以他才变得依赖后妈。
其实那个女人只是想控制他,让他变得好操控他。
【宿主,您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晚上回去会不会跪榴莲……”禾雾体会到了心虚的感觉,最近这样的心情似乎在自已身上出现了很多遍。
回到家禾雾看到墨墨在客厅等他,且正捧着一本书,他抬起头看他,眼神温柔得让禾雾更加不知道如何开口。
明明只是任务对象,禾雾却觉得自已好像被对方拿捏了……
“回来了?”
“嗯。”
“玩得开心吗?”
“还行……”
之前是为了墨墨教训那些人,如今是为了身体原本的主人出一口恶气。
只不过刚攒起来的口碑,可能崩掉了,不过没关系他才不在乎这些。他可是提醒过他爹了,他脑子有问题,大肆破坏了一场回来,他脑子又清晰多了。
“墨墨,怎么不说话?”
“你的手破皮了,过来,我给你上一下药膏。”
禾雾低头一看,确实,都怪袁围这个脸皮厚的居然穿坚硬的防护服。他坐到墨墨的身边,被对方抓过来,手被搭在对方的膝盖上。
他俊美的额头轻轻锁住,眼睫安静地垂直,手快速拧开瓶盖,用食指挖出一抹淡青色的透明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他的手背擦伤鲜红的骨节处。
他感觉手背冰冰凉的,闻到的薄荷香直击他的天灵盖。
已经快凌晨一点钟了,今晚要怎么睡?
涂完牙膏结束,墨还是没问他宴会上的问题,禾雾有逃过一劫的感觉……
但晚上时,他发现墨墨好像做噩梦了,抱着他差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