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开门啊,爷爷开门啊”我一边拍门,一边哭着大喊“爷爷你快点开门啊!”
哥哥是最先听到声音的,而且他腿脚灵活,套了件衣服跑出来给我开了大门。
看见我泣不成声,满脸泪水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妹妹,玉儿你这是怎么啦,出啥事了。’
爷爷随后也一边穿上衣,一边跑出来。看见我的模样,心里一提,跑到我跟前抱住我,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惊慌地问”乖孙女,别哭了,出啥事了,快告诉爷爷。谁欺负我家玉儿了,爷爷给你出气去。“
说罢有往我身后看了看“这么晚了,咋就你一个人,你爸今天不是回来了吗,他俩咋没跟你一起,就让你一个人跑出来了?这两个混帐。”
我退出爷爷的怀抱,拽着爷爷的手哭着拉着他就走“爷爷,你快跟我走,我爸爸把妈妈的被褥都扔出去了,把妈妈也轰出去了。他说不要妈妈了,要和妈妈离婚。我拦着他,他把我也推一边去了,不让我管。我没办法,就跑来找您了。”
爷爷听完我的话,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混账玩意,我看他敢。玉儿,九儿,你俩把大门给爷爷锁好就来,爷爷先去看看。”
这是听到我砸门哭喊声地邻居们也都出来了,他们听到我的话,也跟着爷爷去了我家“这个铁军太不像话了,小云多好的孩子,他这是疯魔了,咱们快点也跟去看看,也都说说他。”婶子大娘有的义愤填膺,有的幸灾乐祸。
哥哥也气坏了,找到大门的锁头,帮爷爷锁好门。拉着我,我俩一路跑回家。
这时,院里站了好多人。有婶子大娘围着妈妈不停的劝和“小云啊,别哭了,有啥委屈跟我们说说,我们给你评理。”
那边,爷爷跟妈妈了解了事情经过,恨铁不成钢的拿着大扫帚追着爸爸打“你个小兔崽子,手里有俩钱就不知道自已姓啥了,被外面的骚狐狸迷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啦,啊。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打老婆,看老子不打死你。”
旁边四哥和几个叔叔大爷,也上前拦住爷爷“大伯,【老哥,兄弟】有话好好说,孩子还都看着呢,铁军也这么大人了,多少给留点脸面。
爷爷被众人拦着,打不着爸爸。气的把扫帚往地上一戳,一手叉腰“这个混帐做出这样的事,还想让我给他留脸,我呸,他还有脸吗啊,混蛋玩意,打死得了,白长了几十岁,白活了这些年,好赖不知的玩意,骚狐狸几杯猫尿,几句好话就找不着东南西北啦,不知道自已姓啥了?还敢闹离婚,我告诉你王铁军‘要不是有你媳妇给你操持家里,你能在外面风花雪月啊?你还敢提离婚,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账,你要是敢离婚,你就给我滚,我就当这辈子没生过你,永远别回这个家。”
叔叔大爷也是指着我把鼻子数落他”你呀你呀,让我们说你什么好。我们都以为你是个好的,谁能犯这错你都不能。结果你真是出乎我们意外啊,那女人有什么好,好人能够当有妇之夫啊?你糊涂啊,你听我们的,赶紧跟他断了,听着没,你要是因为这事把你爸气个好歹,有你后悔的。”
爸爸看着气得不轻的爷爷,也不再僵着说话的语气也软了几分“爸你别生气了,你听我说‘我真的很喜欢香秀,她很温柔,善解人意,还善良,要是她成了你儿媳妇,一定会对你和孩子们好的。我真的很喜欢她,您就成全我吧?
妈妈听到爸爸的话,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爸爸心虚地扭过头,不敢看妈妈,但还是语气生硬的说”小云,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就成全我们吧。”
爷爷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爸爸的鼻子“好小子,你好样的。还敢说这样的话,你告诉我,那个骚狐狸是谁,勾引你的是谁,哪个村的,家在哪?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去你干活的大棚找于老头问去。”
爸爸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妈妈一看,爸爸到现在还在护着那个女人,内心一片凄凉。旁边的各位婶子大娘也很是无语,劈里啪啦地指责话语砸向爸爸,说他忘恩负义,白眼狼,负心汉。我妈妈如何如何好,家里照顾得如何如何好之类的。
哥哥拉着我走到妈妈跟前,轻轻的给妈妈擦干眼泪,转身哭着跟爸爸说“爸爸,你真的不要妈妈了吗。我们班李刚的爸爸就是外面有了坏女人,跟李刚的妈妈离婚了。然后去了那个坏女人,李刚每天被坏女人打,还吃不饱饭,他爸都不知道,每天到学校都跟我们哭。还有小姨,小姨夫外面有了坏女人也不要小姨了,圆圆妹妹也是每天挨打。小小的个子,没锅台高呢,就得天天刷碗。小姨给的衣服,坏女人也不让穿,都给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敢保证,你和坏女人在一起后,她会对我们好吗,不会虐待我们吗?有几个后妈会对前面的儿女好的,你能一直在家保护我们吗?还是说你只想要坏女人,妈妈和我们都不想要了,你确定不后悔?”
爸爸听着哥哥和邻里邻居的话,心里也打起鼓来。其实我爸爸就是耳根软,被人一挑拨,脑瓜一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等头脑慢慢冷静下来,也不是说不通。
邻居大姑偷偷给妈妈递了个眼色。妈妈瞬间心领神会,刚才也是被气到了,忘了爸爸是啥人。
妈妈送走了各位叔伯大娘,嘱咐我和哥哥回屋。怯生生地拉着爸爸到堂屋坐下,咬着嘴唇,泪眼婆娑,轻声细语“铁军,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啊,咱俩可是一见钟情,相濡以沫十几年了。你真狠得下心说离婚就离婚吗。咱前几天不是说好了吗,这咋就变卦了。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她说啥你就信,我们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信我吗?你难道真舍得我,舍得让两个孩子没了爸爸或是妈妈?我妹发生的事,你不是也知道,咱可不能让咱的儿女走了圆圆路啊!你说呢?”
其实爸爸心里还是有妈妈的,看着眼前爱了几十年的爱人,回想着小姨身上发生的一切,心里也渐渐松动。“我不是,我没有,我也不想的。”
爷爷看着松动的爸爸,“你个混蛋玩意,赶紧把你扔出来的这些抱回屋里,今天太晚了,安抚安抚两个孩子,孩子都吓坏了。我告诉你,我绝不同意你们离婚,除非你想气死我。你也不是孩子了,好好考虑好了,你真的要继续错下去吗,真的要毁了自已原本幸福的家吗啊?不要别人几句好话就哄得你找不着北,这么大人了,是人是鬼都分辨不出来吗啊?好了,我也累了,有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