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此温柔的云无尘,到底是什么人呢?他的家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他的家族,比较复杂,他们的家族被称为,时光的掌控者,可以控制时空和时间,逆转时间,让时间倒流,回朔之力。
回朔之力,可以运用到人和物的身上,他们可以通过法阵将自已传送到过去的某个节点中,也可以将自已恢复到之前更好的状态,更可以快速的回到某个节点中的地点,就算濒临死亡还有一息尚存也可以使用回朔之力,回到自已的某个节点中,而原本的时间并不会改变,可以让敌人迅速衰老,理论上,只要不是直接死亡,他们就可以无限的回朔到最好的状态,可以永远不死。
他们可以很好的掌控时间和空间,永远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如果一个物品破碎坏掉,回朔之力可以将他回朔到没有破损之前,从而恢复,只是回朔之力有一个弊端,无法作用于比自已强大的人身上,所以他们不断的提升自已的修为和力量。
但这强大的力量却传女不传男,所以家族中几乎都是入赘进去,直到生下女子为止,更是有些女性尊贵。
云无尘就是这个例外,他的降生,打破了万年以来的血统,他成为了第一个可以使用回朔之力的男子,但他并没有因为这特殊性而打破万年以来的偏见。
繁荣之家族,犹如明珠璀璨,历经风雨,光华不减。
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家族,男子的情感、人生、服饰、 一言一行都被各种所谓的规矩限制,没有任何越矩行为,家族内也并没有因为女尊男卑而不和谐。
而云无尘身为家族的之子更是被家人、规则约束,因为特殊的原因更是被家族寄予厚望,日日苦读学习,为了继承这强大的家族。
云无尘的出去,意味着这个家族可以打破万年来的不平等,可以让男子也平等的遗传这个能力,日后也会平等的对待。
而这样艰苦的任务和重担却让云无尘内心的反抗之火永燃不息,但每次反驳、违逆的结果就是被关进柴房反思。
一来二去,反抗多了,云无尘在族内有些遭人非议。他的饮食、服饰、生活所需都被限制,云无尘不理解,为何要这么多的规矩来约束。
每每如此,他的父母总会苦口婆心的对他说着那些深明大义,振兴家族,平等的话,久而久之云无尘仿佛折翼的笼中之鸟,向往遥不可及的自由落花纷飞的地方。
云无尘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曾经偷偷的溜出去过,却被他的父母抓了回来,让他跪在地上,狠狠的抽打他。
鞭子犹如一条毒蛇,狠狠地咬噬着他的身体,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痕,鞭子错落,落在了云无尘的眼睛上。
云无尘跪在地上,他再也控制不住,痛苦的捂着自已被打伤的左眼,鲜艳的红色夹杂着泪水溢出眼眶,他抬起满是绝望悲痛的右眼。
云无尘厌恶的看向着他的父母,哽咽嗓音带着撕心裂肺的嘶吼“我只是不想被这些规矩束缚!我只是想要活得自由一些!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放过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回答我啊!”
他的咆哮声如雷鸣一般回荡在空中,声音不断的回音缭绕,他剩下的一只手紧握,胸部不断起伏,仿佛怒火即将从其中喷薄而出。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家族的兴旺要由这些规矩来决定,他不明白,自已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看到他如此不争气,真让人感到恨铁不成钢,他的父亲紧紧咬住下唇,眼中透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已的情绪,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了。
他的母亲气急败坏的打了云无尘一耳光,恨铁不成钢的抓着云无尘的衣服,丝毫不在乎云无尘眼中的伤口“你身上背负着家族的兴衰命运,万年的机会就在你身上,你为何如此不成器?!”
他的父亲也嘶吼着“如此这般,家族岂不是要断送在你手里,你如此玩物丧志,我们还有何脸面?家族如何能交到你的手上?!”
埋怨的声音滔滔不绝“你只顾着自已的快活,讨厌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你可知道,正是因为我们都恪守本分,家族才能如此兴盛,你为何就是不明白?”
“你何时才能成为。何时才能担得起你你肩上的责任?”
云无尘的眼中血泪融合,他只觉得眼前模糊,他反问道“我只是想要自由,这也有错吗?”
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中挤出,声嘶力竭的呼喊充斥着无尽的绝望,那是一种无助的挣扎,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他的父亲“家族的兴亡,力量的传承,那个不比你说的自由更重要!我们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为何你就如此自私自利!”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命运轨迹,生在家族的他,只能选择认命,不挣扎,不抗争,循规蹈矩的负重前行。
生在这样的家族,不可有别的念想,有了一点点念头,都是错的。
云无尘的苦笑,仿佛是对命运的嘲笑,面对家族的种种无奈,在那一次次的苦笑中,他学会了承受,那是一种无声的抗议,也是对自已的一种安慰。
云无尘沉默看着毫不在意自已的父母,好似认命一般,或许比起他,他的父母更注重家族和规矩吧。
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他决定背负起家族的命运,他开始循规蹈矩,他讲话时规规矩矩,不轻易越雷池一步,行礼问安,那些条条框框约束他的规矩被他做的条条是道,人人称赞。
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和活力,只有一种深深的冷漠和木然,他的表情麻木,仿佛心也跟着僵硬。
他时常告诫自已,循规蹈矩,非为束缚,而是为那更高远的自由。
曰规曰矩,可以得方为象,可以得圆为蓍。
云无尘学会了画地为牢,渐渐的也习惯了庸人自扰。
十六七岁,正是意气风发,无忧无虑的时候,而云无尘的脸上已经很少再有曾经的笑容,仿佛石雕一般毫无表情,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冰封了一切一般。
他就如同一个傀儡一般,仿佛是一个无生命的物体,由一根或多根绳子或链子操控着,毫无自主权和感觉,而控制绳子的人,正是他的家族和那些规矩。
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只是为了生存而存在,却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他,只剩下了没有灵魂的肉体,像是行走的尸体一样,如同精致的提线木偶,展示着,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他,已经可以很好的履行这些规矩,履行自已的职责,吃饭不发出声音,睡觉时平躺,举手投足之间动作幅度不大,言谈举止之间文采奕奕,行礼,问安,跪拜,穿衣打扮,读书学习,学习法术,这些,他都按照规矩做的很好,他。已经具备了族长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