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小缘隐还在别墅被悉心治疗与休养时,同一时空里,在与该都市相距千里的村落中,还有一个羊娃“徐故凡”,他也在经历着一件不能用常识解释的事情。
在故凡将奶奶给的那块黑玉戴上脖子后,并答应奶奶不会将今天的事情告诉旁人,包括自已父母。虽然他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奶奶的话语,故凡一直都很用心去听和执行。
从小庙里回来的一周里,故凡依然会在放学后,领着爷爷家里的羊,到小山坡上去放养。奇怪的是,在故凡的梦里,确实少了一只羊,而那只羊就是跟他说话的那只。
一天,故凡在晚饭桌上问道“爷爷,我们家里养了几只羊呀?”
“傻孩子,我当初买了八只羊回来给你养的呀。上了这么长时间的学,居然还不会数数哈?”爷爷说完,止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故凡带着惊讶的眼神看向奶奶,奶奶随即跟故凡眨眨眼睛,并做“嘘”的手势,然后佯怒的对爷爷说道“你这个年纪,还没有我们小故凡聪明了!居然还开我家小故凡玩笑!快吃你的饭…”
至此,小故凡也就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开始如往常般的学习,并与一群小伙伴们撒开了玩耍。平时,小故凡不仅有放羊这个爱好,还喜欢听隔壁的舅爷爷讲故事,听说他年轻时曾经各种赶场,给很多人说书评论,场场爆满,讲完之后还有观众要他再返场及后续的加场出演。后来,慢慢大家有了收音机和电视机,去听说书故事的人,也就渐渐减少了。当时,门庭若市的舅爷爷家,现在也是一片门可罗雀之象。而自我出生以来,就经常被爷爷抱在怀里,到舅爷爷家听说书,听奶奶说他们有时还因为故事的情节,争得脸红脖子粗。
不管怎么说,在爷爷的感染下,故凡也喜欢上舅爷爷的说书。舅爷爷说书的内容十分广泛,既有二十四史这样丰富的正史,也有如聊斋志异,封神榜,山海经这样的奇闻轶事。看着舅爷爷,有时说道秦王扫六合的天选之子的那份敬仰,有时说道不肯过江东的项羽的感慨忧伤,亦或说道继往开来的盛世大唐,又感觉那些方为天地间大丈夫所为!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即使说书如此厉害的舅爷爷,也常被舅奶奶唠叨:“也就这张嘴厉害,其他一无是处。”每次说到这,舅爷爷就会涨红了脸,辩解道“时不予也,非已之罪也。”看着舅爷爷那个窘迫样,故凡总会忍不住去模仿,舅爷爷摇头晃脑的戏曲样,最后反而惹得舅爷爷、舅奶奶哈哈大笑。
一如往常的一天,小故凡放学后,带着羊群去吃草。他坐在那棵大柳树下,看着天上如羊群一般的白云,脑海中确在想着昨天晚上舅爷爷讲的木兰的故事,那句“双兔徬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让他遐想那样的场景,不论是在当时的生活中,亦或是在战场之上……就这样看着想着,缓缓的暖风将故凡哄睡入梦乡。
“喂喂喂,快起来!别睡了,你最近都干啥去了,白天总是无精打采的?”一个古代装扮的侍女,赶紧把旁边还在熟睡的侍女推醒。
“也许前面听舅爷爷的书听多了,现在居然梦到了这样的场景,真是书上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哈~”想到这里,这个侍女突然就蹦哒起来,高叫一声“耶!”。而这一声却把身旁的侍女也吓了一跳,因为她身旁这个好朋友性格一向寡淡稳重,对主家事情的处理,也很细致到位。同时,对身边的侍女们也都有很照顾。
然后,故凡一把拉住身边的侍女,问到“姐姐,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