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思记得,有首歌里是这么唱的,‘爱情是条单行道,注定不能三人行;’
她从未想过,自已会被搅入感情的三角旋涡,却又无力回避缘分带来的悲欢离合;
沈心诚站在她二人身侧,整个人似黑云压城般怒不可遏,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
“哥,你没来迟!你来的正好!我跟糜思,刚刚还提到你呢!”
沈业有恃无恐的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双手插兜,语带讥讽的看着他哥,边说着,边把坐在椅子上的糜思拉了起来,顺势搂进了自已怀里;
沈心诚的到来太过突然,糜思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不知所措的瞪大了双眼,先是仰头看了下沈业,随后又把视线转到了沈心诚身上;
三人六目,怎么看也是场面难堪!
沈心诚执掌沈氏多年,风风雨雨,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每每遇到自已胞弟挑事,他总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沈业这个臭小子,自幼一身反骨,打骂对他来说,好像从来起不到任何教育意义;
自已才离开一会儿,他就又来骚扰自已的未婚妻;
刚刚看他亲吻糜思,沈心诚真恨不得上前给他几耳光,让他知道什么叫兄友弟恭,礼义廉耻;
可到底顾及有糜思在场,他不想在未婚妻面前失了风度,只得暂且压下怒气,硬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摆出长辈架势,冷言训斥道,
“阿业,我记得我说过,你想做沈家人,就得以沈家的利益为先!
既然回到滨城了,就必须遵从我的规矩行事!”
他说着,一把上前抓住糜思的手腕,试图将她带到自已身边,却发现沈业正拉着女孩另一只手,不肯放她离开;
尽力克制怒气的沈心诚,眉头皱得更紧了,金丝眼镜下一双凤目闪出黯然寒光;
眼见长大后的胞弟,比幼年更为任性蛮横,他不得不耐下性子,试图用讲道理的方式,让他摆明自已的位置;
“阿业,从家族利益来说,我跟思思订婚,对沈糜两家都有好处;
从亲情角度论起,思思是我的未婚妻,也就是你的未来的嫂子;你要懂得尊重她,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喜欢没完没了的说教!”
沈心诚的一番告诫,好像在开集团会议,听上去客观有理,却不带一丝家人间该有的温度;
沈业冷笑着摇摇头,攥紧了糜思的小手,不以为然的分辩道,
“我承认,你说的没错!沈糜两家联姻,的确对家族生意有利;
可是,哥!你好像忘了一点!”
他一步跨到糜思身边,故意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肢,笑着挑衅道,
“既然你承认我是沈家的人,那能跟糜家联姻的,可就不只你一个了!你可以跟她订婚,我也可以娶她啊!”
他越说越嚣张,不顾糜思面露难色,硬生生把她往自已怀里又带了带,
“再说了,哥!你掌管沈氏多年,如今在滨城那是风头无两,人人称赞!沈氏里的大股东,为了巩固势力,都巴不得把女儿嫁给你吧!
若是我娶了糜思,一则成全了沈糜联姻,二来,给他们腾出了沈氏岳丈的位置,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反对吧!”
男人的言词让糜思心头一惊;沈氏集团内部的人情世故,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回国前,他就早有准备?
她猜不透沈业回国的目的,却能看出沈心诚的脸色又挂上了几分难堪;
眼见戳中了沈大总裁的痛处,沈业笑得更叫恶劣,他索性借题发挥,再次开口揶揄道,
“哥!你瞧我有多贴心,特地来帮你排忧解难!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赶着上前教训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糜思不想让沈心诚为难,试着挣脱沈业的怀抱,却被男人硬生生圈住腰肢,定在了原地;
意识到女孩想要逃离自已的掌控,沈业顿觉不爽,他故意使坏,用手指搔了搔她的腰线,搞得小丫头不敢再乱动;
“对了,哥!还有个关键问题,你是不是故意避开了?
母亲的反对,你当真不在乎吗?”
提到沈母,沈业收起笑意,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他知道,母亲素来不喜同糜家交往,连带着也看不上糜思这个小丫头;沈心诚坚持与糜家联姻,她始终是不赞同的;
“你……,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自已胞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沈心诚忍无可忍,他连开了几次口,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反击的话来;
他没想到沈业这小子是有备而来,说出的话语好似一把把锋利的白刃,硬生生戳进了自已的软肋;
尽管气到脖颈青筋直暴,他却始终攥着女孩的手腕,没有要放开的打算;
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糜思只觉浑身紧绷,左右为难;她挣不开沈业的束缚,却又不忍心拂掉沈心诚的手;
正当三人僵持之际,一个矫健的身影,飞身而至,提脚便朝沈业小腿蹚去;
察觉到来者不善,沈业立刻松开糜思,闪身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站稳身形后,他抬眼看清来者,不慌不忙的冷笑道,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靳助理!怎么?替你主子出头来了?”
见靳雨来了,沈心诚顺势将糜思拉到身边,带着她后退了几步;
“呵呵!来的正好!
他们都说,沈心诚在身边养了个小东西,原来就是你啊!上次在锦堂CLUB,我就看出你身手不错;刚巧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天正好跟你过过手!”
沈业笑着脱下外套,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坪,示意少年,要打就跟过来;
靳雨自幼不爱说话,从不与人做口舌之争;他沉默着收回视线,侧头看向沈心诚,得到对方眼神肯定,才快步走上草坪,冷冷的盯住沈业,准备与他一较高下;
两个矫健的身影很快纠缠到一起;沈业身手灵活,明显速度更快,可他只防不攻,好似逗弄少年一般,来回试探他的身段;
靳雨讨不到便宜,也渐渐收起伶利招式,不再突击冒进;
二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一时也看不出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事情的发展远超糜思的预料,她慌忙拉住沈心诚的手臂,满眼急切的央求他,想快点解开误会;
“诚哥,这里是医院,让他们别打了!其实,我跟阿业……;”
“思思,不管你想说什么,现在我都不想听!”
沈心诚粗暴的打断了她,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已怀里;
他钳住女孩的下巴,用指肚抹去她唇角残留的涎液,用强硬的语气命令道,
“想他们停下,就别乱动!”
糜思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沈心诚;她瞪大了双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被一个重重的吻,堵上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