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华灯初上。言家的豪华别墅坐落在城郊一个高档住宅区,庭院里的喷泉轻轻作响,为这个宁静的傍晚增添了几分生气。古老的梧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斑驳的树影落在精心修剪的草坪上,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族的悠长历史。
言灏站在大门前,深吸一口气。他已经离开这个家十几年了,久到几乎忘记了推开这扇门的感觉。但今天,他必须回来。不仅是为了见家人,更是为了那些尘封已久的秘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门上精致的雕刻,那触感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门铃声响起,悠扬而清脆,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妇人,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初。当她看到言灏时,那双眼睛瞬间湿润了,仿佛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灏儿......"她颤抖着声音说,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喜悦,"真的是你吗?"
言灏感到一阵鼻子发酸,他微笑着上前,轻轻拥抱了这位老人:"奶奶,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思念都融入这个拥抱中。
言老太太颤抖着抚摸言灏的脸庞,她的手因为年迪而有些粗糙,却充满了温暖。她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喜悦:"我的乖孙,你长这么大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有没有想家?有没有......"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仿佛要一次性问完这些年积攒的所有问题。
言灏握住奶奶的手,温柔地说:"我很好,奶奶。您不用担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温柔取代。
言老太太仔细打量着言灏,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你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现在都长这么高了。这些年在国外,一定不容易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疼惜,仿佛要将这些年缺失的关爱一次性补偿。
言灏笑着摇摇头,努力让自已的语气显得轻松:"没有,挺好的。倒是奶奶,您看起来比我记忆中还要精神呢。"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不想让奶奶过于担心。
"油嘴滑舌,"言老太太嗔怪道,但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快进来吧,大家都等着你呢。"她拉着言灏的手,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客厅里,言成铭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当他看到言灏进来时,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既有欣慰,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爸......"言灏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突然感到一阵陌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许久未见的父亲。
言成铭点点头,声音有些生硬:"回来就好。"他的目光在言灏身上逡巡,似乎在确认这些年儿子的变化。
走进客厅,言灏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言老爷子。老爷子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但坐姿依旧挺拔,眼神中透着威严。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让言灏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
"爷爷,"言灏恭敬地鞠了一躬,"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平静,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言老爷子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回来就好。坐吧,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话语而变得凝重。
言灏刚坐下,就听到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看,是言渊快步走了下来。言渊比记忆中又成熟了几分,但那双眼睛依然透着温和。
"灏儿,"言渊走到言灏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看来美国的生活挺适合你啊。"
言灏站起身,给了言渊一个拥抱:"大哥,好久不见。"他感受到言渊有力的拍打,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言渊拍了拍言灏的背,然后松开手,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听说你今天去见星澜了?怎么样,还认得出来吗?"
言灏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认得出。星澜姐...不,顾教授她变化不大,还是那么漂亮。"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
言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兄弟的对话:"好了,先吃饭吧。饭桌上我们慢慢聊。"他的声音不容置疑,所有人都知道,正戏即将开始。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温馨而又略带几分拘谨。言老太太不停地给言灏夹菜,絮絮叨叨地问着他在国外的生活。言灏一一回答,时不时还逗得老太太笑起来。但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言老爷子,心中明白,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言老爷子一直沉默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直到饭快吃完时,他才开口问道:"灏儿,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带着深深的审视。
言灏放下筷子,正色道:"爷爷,我这次回来是打算在国内发展。我已经申请了X大学的博士项目,今天去见顾教授,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的声音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决心。
言老爷子眉头一挑:"哦?为什么选择X大学?"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言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X大学在量子计算领域很有建树,而且......"他顿了顿,"顾教授是这个领域的权威。"他的声音平稳,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言渊在一旁轻笑一声:"就只是因为学术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看穿了弟弟的小心思。
言灏瞪了言渊一眼,没有接话。言老爷子却来了兴趣:"渊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渊摆摆手:"没什么,就是觉得灏儿选择的理由可能不只这些。"他看向言灏,眼神中带着鼓励,"你不妨实话实说?"
言灏深吸一口气,环视了一圈家人,最后目光落在言老爷子身上。他知道,此刻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影响到未来的走向。"爷爷,其实我回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言老爷子坐直了身体,示意他继续说。整个房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言灏的下一句话。
"我想知道真相,"言灏说,声音低沉而坚定,"关于妈妈,还有我们家和顾家的事。"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言老太太的手微微颤抖,言渊的表情变得严肃,而言老爷子则深深地看着言灏,仿佛在评估他是否已经准备好接受真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言老爷子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地看着言灏。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沉稳:"灏儿,你还记得小时候,爷爷给你讲的我们言家和顾家的渊源吗?"
言灏放下筷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期待:"爷爷,我只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具体的渊源倒是不太清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仿佛多年的疑问终于有了解答的机会。
言老爷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我可得好好给你讲讲。"他清了清嗓子,仿佛要开始一个长篇故事,"这要从你太爷爷言志行的时代说起......"
随着言老爷子的讲述,言灏仿佛看到了一幅幅历史画卷在眼前展开。他听得入神,不时点头,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当听到两家有"世代联姻"的传统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爷爷,您的意思是......"言灏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和星澜姐......"
"你小子倒是机灵。"言老爷子突然瞥了一眼言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本来是要渊儿跟星澜的,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嘛,讲究自由恋爱。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好强求。"
言灏低下头,嘴角却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阵喜悦:"我明白了,爷爷。不过我觉得,这个传统挺好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言成铭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灏灏,你刚回国,很多事情可能还不太了解。不要轻易做决定。"
言灏抬起头,直视父亲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爸,我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言老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吃饭吃饭。灏儿,你妈知道你回来吗?"
一提到母亲,言灏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犹豫:"还没告诉她。我...我想先安顿下来再说。"
言成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没有说话。整个餐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每个人似乎都有心事,却又不愿道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言灏环视着这个阔别已久的家,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已的回归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团聚,更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那些被掩埋已久的秘密,那些复杂的家族关系,还有那个关于顾星澜的约定,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一一浮出水面。
而他,言灏,将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