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这不是周哥的人么，怎么……”许灼是看着他从周鲲的房间出来的，身上的痕迹肯定是发了什么，张虎怎么会随便动他的人？
张虎听完和其他人又笑了起来，声音有些猥琐，他解释道：“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成为老大的人，这小哑巴只是个玩具而已，他可不专属于谁，属于公共资源。”
最后四个字说的极为轻佻，同时也摆明了这少年写在这里的身份。
他在这里，连个完整的人都算不了。
许灼恍然大悟，他也学着张虎的模样对着小哑巴轻佻的笑了笑。
“许老弟，我知道你们佣兵，怕是这一路上都没个泄火的地儿吧，喏，哥念着你，你今天把他带回去，正好么，这小哑巴不知道今天偷看了你几回了，入了他的愿。”
张虎还记得许灼在周鲲面前的狂妄举动：“先前还以为你只对女人感兴趣，晚上的时候你对老大那么说，我都替你捏把汗，不过也是，看你也不像是被人弄的。”
张虎喝了那最后一杯，果然飘了了，连刚刚记得要谨言慎行的都忘了，对许灼说的话也露骨。
许灼笑笑，觉得差不多，今天他也并不指望能打探出什么，操之过急不可取，于是他站起来，打了踉跄扶住桌子：“虎哥，真不行了，回去睡吧。”
张虎也喝晕，他摆摆手，叫小哑巴：“去扶着许老弟，你不是老看他么，老子给你这次机会，今晚得给我许老弟伺候好了！”
小哑巴低着头从地上爬起来，许灼也正好起身要往外走，步伐凌乱且虚浮，眼看着又要倒下去，小哑巴上前搀扶住，许灼怕把人压着，只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实际暗自撑住自已的重量。
身后的人又是猥琐的哄笑一片，大着舌头说的话用脚指头猜都能知道是什么。
睡了谁，对于他们来说是风流韵事，可对于这个可怜的少年，却是侮辱与折磨。
小哑巴很会照顾人，许灼是实在喝的有点多，躺在床上就不太想动弹，倒是小哑巴忙前忙后。
“你停一停，找个位置坐下来休息一下，慌得我头疼。”许灼皱眉，揉了揉脑袋。
小哑巴果真不敢动了，他就站在墙边，像小动物似的偷偷看着许灼，一眼都不落下。
许灼缓了一会儿，自已坐起来靠在床头喝了杯小哑巴准备的水，小哑巴很快接过，又给他满上。
“怎么不去休息？”许灼反应慢了一会儿，想起小哑巴是自已带过来，他在这里连个人权都没有，哪里敢自已走？
“哦，忘记是我带你回来的。”他独自乐了一下，笑自已竟然真喝多了。
只不过对于小哑巴来说，这句话好似在提点他。
他站在墙根踌躇了一会儿，而后才眼巴巴的看着闭眼似乎要睡着了的许灼，走上前……
许灼晕晕乎乎的，差点真要睡着了，只不过他被身旁的动静给吵醒了。
有人在动他裤子！
许灼猛的睁眼，往边上一看，小哑巴就这么赤条条的跪在自已的床边，似乎怕自已弄脏了这被褥床单，他只占了一点点的边，而此时，他的一只手正放在许灼的裤子上，腰带已经散开。
许灼一把捞过被子把人裹了起来，而后坐直了身体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小哑巴似乎被扑面而来被子给整懵了，他顿了一秒才想起来这是许灼的杯子，眼看着就要扒拉下来，许灼连忙摁住他，说：“别拉开！”
“……”小哑巴也不敢动，就披着被子跪坐在床边眼巴巴的看着，脖子上的痕迹是今天周鲲留下来的，很清晰的指痕和吻痕，下手似乎有些过重了，毕竟这个少年长得白皙又瘦弱，这里的人明显没有好好待他的绝悟。
“你刚刚解……要干嘛？”许灼把解裤子三个字咽下。
“……”小哑巴张了张嘴，他无法发声，想要比划，可是他实在瘦弱，一松手被子就要滑下来。
“算了，忘记你不会说话。”他想起来张虎的话，大概是自已睡过去前忘记跟他说不必要做那种事。
“我不喜欢男人，所以你没必要做那种事情。”他向小哑巴解释。
可小哑巴只睁着眼睛看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和落寞，许灼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于是连忙说：“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跟他们不同，至少在这种事情上。”
小哑巴长的确实不错，很漂亮，有些女相，也看着很乖。许灼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他也奇怪，这个少年第一次见自已便偷偷看自已，难不成他其实认识以前的许灼？
可是以前的许灼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你会写字吗？”他说。
小哑巴点点头，许灼找不到纸和笔，他将自已的手伸出去，手心朝上，递给了小哑巴。
“想说什么可以写在上面。”他说。
小哑巴忽然猛的抬头，他怔愣的看着许灼，眼睛似乎湿润了。
这个男人，如他第一次见时感觉的一样，像阳光，叫人忍不住靠近。
他怔怔的看着，许灼生的太好了，与自已偏柔的模样不同，他笑着的样子实在好看，尤其是现在，对着自已笑的样子，不同于他在面对那些人，是好看的，想让人拥有的。
“怎么哭了？我说错了什么？”许灼被他这掉下来的眼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可小哑巴摇摇头，自已先把眼泪狠狠的擦掉了。
松了一口气，许灼不得不承认，自已确实对这个少年起了怜悯之心，即使少年只是属于这个世界的NPC，可是在看到那些人对这个少年只是个发泄的玩具，许灼心中还是不可抑制的愤怒。
“你、很、好。”小哑巴在许灼手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写的很慢，像是不敢触碰，连碰许灼的手都是小心翼翼，像猫爪子似上挠的人有些痒痒。
许灼看懂了，轻笑，眼角的痣再次鲜明起来，叫小哑巴看呆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