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思嘟了嘟嘴巴,只能答应。
“好吧,那等爸爸把事情都结束之后,我是一定要跟傅哥哥在一起的。”她鼓足气宣誓一般说,完全不考虑其他的。
“好好好,听思思的。”
许灼被背回了他的房间,傅晏州倒了一杯水坐在凳子旁喝了一口,倒是其他人……
许灼偏了偏头,门外四个脑袋整整齐齐的往里面看,还有一个脑袋已经进屋了。
“宴州,连娜刚刚已经跟我说了今天的事。”陆明辞身为傅宴州的“军师”,当然首先要弄清楚事情缘由。
“什么事?”尤佳不知道,她跟过来完全是因为傅宴州背着许灼。
陆明辞瞥了瞥尤佳,那温和的笑又出现,而后礼貌的说:“尤小姐,我们有私事需要谈,还请你先回避一下。”
尤佳听闻直起身,她冷哼一声,竟然真转身走了。
“不听就不听,谁稀罕。”
等尤佳走后,陆明辞又回身,脸上那温和的笑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宴州,我们都很担心你。”
傅晏州看看其他人,三个人皆点点头,眼巴巴的等着傅宴州解释。
“傅宴州,告诉他们吧,既然已经被看到。”傅宴州看起来变成异种的过程还算良好,并未因为变成异种的原因而真和书上说的那般性情大变。
不过在塔里确实像变个人了一样,但傅宴州似乎能控制。
“成樾。”傅宴州示意门口,孟成樾秒懂,自觉的当守门人。
反正连娜还是会告诉自已的,嘿嘿。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傅晏州开了口:“我……变成了混种。”
“混种?”几个人第一次听到这陌生的词,不免有些迷茫。
“你们应该发觉了那些丧尸中有个别不同,他们的脑袋里有晶核,就是连娜拿来的那种,属于低阶丧尸。”许灼又给他们解释了一遍那晚上和傅晏州所说的。
等他们听完个个都十分震惊。
“那你是怎么知道!”连娜惊呼,连陆明辞眼中都闪过一丝怀疑。
“无可奉告哦,你们当我未卜先知吧,而且你们队长都答应不追究我从哪里知道,你们也别问了,反正我不会害你们就是了。”
几个人还是有些怀疑,他们又看看队长,却见他沉默不语,也只好作罢。
“那你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许灼知道他们要问这个,他疲惫的往后一躺,说:“让你们队长解释吧,我懒得说了。”
于是三个人又将目光转回到傅晏州的身上。
傅晏州看着许灼闭上了眼,很疲惫的样子。
他没打算做什么解释,反而要带着他们出去。
“出去吧,他需要休息。”
等不来队长的回答,明显是不想说了,他们也不好直接问,只是总觉得队长似乎好像对许灼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难不成这个许灼真是狐狸变的?
不过还真是,自从那天许灼变了之后,看他都顺眼了许多。
要不是狐狸变得,怎么会突然能让他们对他改观。
许灼可不知道他们在想的究竟有多离谱,他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深夜,A01小队全部睡下,只是忽然,傅晏州猛的睁开了眼,而他的房间门正悄悄被打开。
自从成为混种,他的各项身体机能都有所增强,更何况是这开门的动静。
有人悄悄进来,那人似乎往床铺的位置看了一眼,而后确定人没醒,便继续往里探去。
许灼这边睡的熟,忽然有人将自已摇醒。
“许灼,醒醒!”尤佳手上拿着注射器,而许灼手臂上正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许灼皱了皱眉,睁开眼时还觉得有些不清醒。
这一觉睡的好像有点沉。
尤佳见他醒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后在她自已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
“怎么回事?”许灼就算再迟钝也发觉出了问题。
“有人在我们吃的东西里面放了东西,我吃饭的时候发现了所以没怎么动,后面给自已扎了一针才能保持清醒。”
她将口袋里翻找出来的东西扔给许灼,而后解释说:“其他人应该也中招了,我们分开行动,你去找傅晏州,其他人交给我,这里面的药能叫他们快速清醒,今晚绝对有事要发生,我们要做好准备。”
许灼一听,立马从床上起来穿衣服,而尤佳已经出门找其他人去了,出门前她查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匆匆离开,离开前丢下一句:“今晚巡逻的人有点多,你小心。”
许灼拿好针剂,脚步不停的往傅晏州的房间赶去。
而此时,傅晏州的房间,那贼人似乎在找什么,翻腾的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叫人听见,只是这人似乎不怕把人吵醒,还在努力找什么。
他找完了柜子等地方,始终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于是又悄悄绕到傅晏州床尾的柜门,男人小心的拉开柜子,在最里面终于见到一个密码箱,以及一叠文件。
男人露出欣喜来,手伸进去就要去将东西拿出来。
只是他未曾察觉,身后有道黑影靠近,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在他脑后响起,与之同时,脖颈上寒光一闪,刀锋几乎要割开他的脖子。
“谁派你来的?”
男人蒙着脸,他吓了一跳,于是再也不敢动,额头上慢慢留下一滴冷汗来。
“你为什么能醒来?”他疑惑道。
中校明明给他们的人都放了迷药,吃饭的时候他们明明都动了那些饭菜,为什么傅宴州会没事?
“是齐兆丰,为什么?”他听出了副将的声音,而后十分肯定的说出他背后指使的人,只是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齐兆丰要指使人来偷东西。
“怀璧其罪,傅晏州,你应该问你自已身上有什么。”副将装作镇定说。
“不应该只有你。”傅晏州观察他的神色,变成混种的他连夜视能力也十分不错,宛如在白天一般。
“当然。”那副将一挑眉,紧接着有消音枪声破空而来。
那副将趁机挣脱,他往前几步,虽然没有拿着东西,但至少局面可控。
“傅宴州,你若此时还躺在床上,今夜便什么事都没有,但你偏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