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令司离开后,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几分未解的微妙气氛,孟然转头望向突然出现的杨鹏,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她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杨鹏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酸意的笑容,话语间醋意盎然:“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和那个家伙拥抱在一起了?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笑得那么灿烂,脚步轻快得像是要飞过去一样。”
孟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锁,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朋友面前表现得开心点,有错吗?”
杨鹏心中那股不悦愈发强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原本想说“你那么开心地跑向别人,分明就是对人家有好感”,转而换了一种较为委婉的表达方式:“我从没见你对我这么主动过,每次都是我先走向你,而你……”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还是将那句伤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孟然见状,心中更加不悦,她认为自已只是本性使然,对美好事物和人有着自然的亲近感,并非杨鹏所想的那般复杂。“我怎么对别人是我的自由,与你何干?”她反驳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心里却在暗自嘀咕:“你杨鹏在我眼里,不过是个不负责任、朝三暮四的渣男罢了,凭什么要求我这么多?”
杨鹏见状,深知自已若继续强硬下去,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僵化。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态度柔和下来,轻声说道:“然然,你是我的女朋友,看到你那么开心地跑向别的男生,我几乎要以为你要投入他的怀抱了,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会吃醋的,你知道吗?”
孟然听了,心中虽有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不解和反感,她反驳道:“我以前和我熟悉的男女同学也是这样打招呼的,这有什么不一样吗?”话虽如此,她心里却也明白,自已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以这样的方式与人互动过了。
杨鹏见状,更加委屈地继续说道:“当然有区别,那时候你没有男朋友,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了,你就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毕竟我们现在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显然是在求和。
孟然的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但她性格要强,不愿轻易低头,只要在杨鹏面前是这样的。于是嘴硬道:“哦,谁要管你的感受。”说完,她便转身欲走。
杨鹏注视着孟然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毫不犹豫地快步跟了上去,全程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你跟着我干嘛?”孟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尽管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心中的怒气显然已经消散了大半。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不解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杨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用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回答道:“这路难道是你家开的专属通道吗?你能走,我自然也能走。”说完,他还不忘眨眨眼,试图用幽默化解空气中微妙的紧张。
孟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加快了步伐,仿佛是在逃避什么,而杨鹏则像是一个执着的影子,紧紧相随。行李箱的滑轮在空旷的校园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也似乎在诉说着某种不言而喻的坚持。
“你要去哪里?”孟然再次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紧跟不舍的杨鹏,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委屈,仿佛是在说:“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呢?”
杨鹏见状,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嬉皮笑脸地说:“我跟你回家,你带我走吗?我这可是无依无靠,全靠你了。”
“不带!”孟然一听这话,心里的火苗瞬间又被点燃,她想起了元旦的情形,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不要嘛,你不带我的话,我就真的要变成流浪汉了。”杨鹏故意压低声音,模仿着孩童撒娇的语气,试图逗乐孟然。
然而,孟然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继续大步向前,不再给他任何回应。
杨鹏见状,也不气馁,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路边一棵桃树上,那树上零星地绽放着几朵粉红色的桃花,在这早春时节显得尤为珍贵。他心中一动,随即喊道:“然然,你看,这桃花开了,多美啊!”
孟然却只是匆匆一瞥,便迅速移开了视线,显然没有心情欣赏这冬日里的春天。
“这是烂桃花,”杨鹏故意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不在季节里开的桃花都是烂桃花。”他这是在暗指孙令司对于孟然而言就像是烂桃花一样,同样地,王惠珍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朵烂桃花。此刻的他,已经彻底从元旦时的失落情绪中走了出来,因为他意识到,有些人其实一直都在自已身边,需要加倍珍惜。
孟然没有听出杨鹏话中的弦外之音,只是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反问道:“那我是你的烂桃花吗?”
杨鹏一听这话,立刻换上了深情的眼神,张口就来:“哪里的话,你是我的正缘,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这些烂桃花哪里能跟你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宠溺,仿佛在这一刻,他真的已经认定了孟然就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孟然被杨鹏一本正经的玩笑逗乐了,“你这本事跟谁学的?”
“与生俱来的,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们会有故事发生。”杨鹏像是在回忆第一次遇见孟然的情景,那个雨后的早上。
“你知道我们会有故事发生怎么中途你们多烂桃花?”孟然嘲笑道,心里有些酸涩,她想要个干净的男人,没有经历过任何女人的男人,一辈子都属于自已的男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秤,孟然衡量的结果是,自已值得更好的。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有了那些经历我更加成熟了呀。”杨鹏像其他男人回避过往的行为搪塞了过去。
世上真的有不透风的墙,即使透风,那在墙的另一边的人肯定对风的动向感知力为零。
孟然对杨鹏千变万化的内心从未察觉,只觉得他好像越来越关心在乎自已,每天各种嘘寒问暖,那不过是他不想自已的付出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