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之夜,你似乎已忘却。”韩立辉理直气壮地提醒,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你可知,你是在谁的怀抱中醒来?”
“那不过是场无梦的安眠。”梦曼慵懒地眯起杏眼,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即便真有那一夜,又能如何?你,一个大男人,还想让我……”话未说完,她的唇已被韩立辉温柔而坚决地封住,用行动诠释了他的决心与深情。
此时,一阵突兀的汽车喇叭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韩立辉不悦地松开梦曼,探出头望向窗外。在楚氏专属的地下停车场,何人敢对他有所不敬?只见徐茹璇从魏弘的白色宝来中探出头,凶巴巴地向他挥拳:“韩立辉,要亲热回家去!别挡道妨碍他人!”
“茹璇?”梦曼脸颊绯红,羞涩地埋进韩立辉的胸膛。怎料这一幕竟被茹璇撞见?她似乎对两人的关系并不惊讶,难道她已知晓自已与冷泽离婚之事?“周秘书言之有理,我们回家再续未了情。”韩立辉笑着将车驶出停车场,徐茹璇的适时出现,竟让倔强的梦曼变得小鸟依人,紧紧依偎在他胸前。这份突如其来的依赖,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望着韩立辉的凯迪拉克渐行渐远,徐茹璇转头望向魏弘:“你说,梦曼跟着楚总,会幸福吗?”“相信你的直觉,楚总值得信赖。”魏弘边开车边回答,目光温柔地落在徐茹璇身上,“明日赴法,你可需准备些什么?”“真要去?我还以为你们在开玩笑。”徐茹璇一脸愕然。
“楚总从不戏言。”魏弘语气坚定,脚下油门一踩,宝来便疾驰而出。“去法国?可我连护照都没有。”徐茹璇突然意识到这一现实问题。“此事你无需担忧,楚总已安排妥当,明日护照自会送至你桌上。”魏弘轻松一笑,话语中透露出对楚总的信任与敬仰。
“这么快?”徐茹璇惊讶不已,半天时间便能办妥护照,这效率简直令人咋舌。“楚总一通电话,谁敢怠慢?”魏弘自豪地说。无论是楚伯南的威望,还是韩立辉在政商两界的实力,都足以让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也对,毕竟是楚伯南的孙子。”徐茹璇恍然大悟,与韩立辉相比,自已确实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她抬头望向窗外,突然发现魏弘偏离了既定路线。“你走错路了,应该左转,怎么右转了?”她急忙提醒。
“带你去买些必需品。”魏弘解释道。“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徐茹璇摆手拒绝,她刚入职不久,囊中羞涩,怎敢随意挥霍。“费用由公司承担,出差补助里都有。”魏弘揉乱她一头短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理解。
“还有补助?”徐茹璇惊喜交加,“公费游法国,还有补助,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魏弘轻笑摇头:“别高兴得太早,到时候忙起来你可别喊累。”他轻轻弹了弹徐茹璇的额头,疼得她哇哇大叫,但那份宠溺与关怀却让她心中暖洋洋的。
夜幕降临,希尔顿酒店内灯火辉煌。王笑霜戴着墨镜,步履匆匆地走进大堂,眼神中满是不安与忐忑。她害怕遇到熟人,更害怕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酒店内人来人往,她低着头快步走向电梯,直到来到郑义徳指定的房间门前才停下脚步。她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内心的挣扎与恐惧让她几乎想要转身逃离。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就在她即将放弃的那一刻房门被缓缓打开郑义徳惊喜交加地将她拉入怀中。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边解着她的衣扣边呢喃着:“姐……你可算来了……”王笑霜的内心在挣扎她并不是一个沉迷于肉欲的女人但与郑义徳在一起时却仿佛失去了自我。
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报复冷博涛的无情与背叛吗?凭什么他可以肆意妄为她却要守身如玉?想到这里她心中的防线开始崩溃……
然而激情过后羞愧与自责再次如潮水般涌来她推开压在身上的郑义徳仓皇地穿起衣服。“我得回家了不然我丈夫会起疑。”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
“我嫉妒他!”郑义徳赤裸着上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像个孩子般腻在她怀里不愿放手。“我本就属于另一个家庭你若后悔便忘了我吧。”王笑霜狠心推开他跳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下郑义徳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你若敢抛弃我我便以死相逼!”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却再也无法触及那个决绝离去的背影她拒绝了我,如今连姐姐也对我投以鄙夷的目光,嘲笑我的贫瘠与无能。这样的我,活在世上还有何意义?”言罢,郑义德转身疾步向阳台冲去。
“不!请不要!”王笑霜急切地拉住郑义德的衣角,眼中满是不舍与坚决,“你不能就这样放弃生命。你的妻子或许不懂珍惜,但你还有我这个姐姐。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能重新振作,好好活下去。”
“真的吗?”郑义德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他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凝视着王笑霜。
王笑霜轻轻点头,从精致的钱包中抽出一本支票簿,笔尖轻触纸面,迅速填写下一串数字,随后将支票递到郑义德手中,“拿去,做点小本生意,姐姐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谢谢姐姐!”郑义德感激涕零,紧紧抱住王笑霜,给予她一连串热情的吻。王笑霜被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所感染,眼眸微闭,任由情感在彼此之间流淌。
郑义德小心翼翼地将王笑霜横抱起,温柔地放在床上。望着支票上那六位醒目的数字,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今天,他要让王笑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已身边……
冷泽踏入家门,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寂静与空旷。周日的家中,连母亲的身影都不见踪影,这让他不禁心生疑惑。自从离婚后,这个家似乎逐渐失去了往日的温馨与生机。父亲即便没有应酬,也总爱在孔雁那里逗留至深夜,有时甚至彻夜不归。而他,自失去梦曼后,便再也无法找到归:家的理由。
家中的每一件物品都让他触景生情,他害怕看到任何与梦曼有关的东西,因为它们总能轻易地勾起他心中的痛楚与思念。他走到酒柜前,随意拿起一瓶威士忌,望着冷清的家,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他转身走上二楼,将自已重重地抛进小客厅的沙发中,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梦曼总是坐在这张沙发上,手捧一杯已凉的咖啡,静静地等他的归来。那时的他并未察觉这份等待的沉重与珍贵,直到失去后才恍然大悟,那每一分每一秒的守候都是她深情的倾注与牺牲。
曾经,他将李若南视为珍宝,享受着与她之间的爱情与激情。然而,现实却如同利刃般刺破了他的幻想。白天的毓婷事件让他对李若南的信任瞬间崩塌。他不敢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竟会在背后做出如此令人心寒之事。
他回想起梦曼曾告诉他,李若南曾到家中找她摊牌,声称自已怀了他的孩子。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吗?可为何她的腹部至今仍无丝毫变化?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而他却傻傻地信以为真。
对李若南的不信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痛苦地举起威士忌酒瓶,为自已倒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辛辣与苦涩的酒液在舌尖蔓延开来,却远不及他心中的痛楚。他开始怀疑自已的判断与选择,后悔自已曾经的轻率与背叛。
两个女人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交替闪现,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挣扎之中。他几乎喝光了整瓶酒,最终疲惫不堪地倒在沙发上,嘴里喃喃地呼唤着梦曼的名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在希尔顿酒店最奢华的宴会厅内,梦曼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美食与精致的装饰,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韩立辉,你真的不用总是带我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她轻声说道,“我这个人很随和,一碗简单的陕西拉面就能让我心满意足。”
“谁让你不肯答应做我的全职太太呢?”立辉笑着调侃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与温柔,“不过,你也知道,这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真心与诚意。”
“可是这也太奢侈了。”梦曼有些心疼地说道,“昨天那顿饭就花掉了我三个月的工资,这里岂不是更贵?”离婚后的她深知生活的艰辛与不易,对于这样的奢华生活感到既感激又惶恐。
“傻丫头!”韩立辉笑着摇摇头,“别的女人或许会想方设法花光我的钱,但你不同。你总是那么体贴入微地为我着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梦曼的赞美与珍视。
梦曼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从未想过自已会在这样的境遇下遇到如此真心待她的人。她挑挑眉看着韩立辉,“听你这语气,似乎很享受女人花你的钱哦?”
“说对了一半。”韩立辉隔着桌子探身向前,在梦曼耳边轻声说道,“我只愿意为你花光我的钱,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其他女人,根本没有这样的福气。”
梦曼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中充满了被重视的喜悦与幸福。她娇嗔地斜睨着韩立辉,虽然嘴上说着“花言巧语”,但眼中却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这一刻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爱情不在于物质的堆砌与奢华的享受而在于彼此之间的理解、支持与珍惜。“你当真要将心剖开,置于我眼前审视吗?”韩立辉深情款款地握住梦曼的手,轻贴于自已胸膛,眼神中满是真挚与渴望。“我并无此意。”梦曼轻笑着抽回手,嘴角勾勒出一抹俏皮,“心的展示,太过血腥,非我所愿。不如,让这佳肴成为我们今夜的主角,如何?”
望着梦曼唇边那抹不染尘埃的浅笑,韩立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奈。这一夜,他倾尽心力,试图以爱之名打动她,却换来她一次次巧妙的回避。他深知,这场情感的战役,或许还需八年时光方能见分晓。
他挺直身躯,举止间尽显优雅,轻轻一挥手,服务生便悄然上前,恭敬询问:“楚总,请问今晚想品尝些什么佳肴?”
“五分熟的牛排,请……”韩立辉熟练地报出一连串菜品,显然对此地颇为熟悉,无需菜单亦能如数家珍。然而,梦曼却在一旁轻声提醒:“韩立辉,过量则无益,打包于此,恐失风度。”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又夹杂着几分关怀,脚下更是不自觉地轻踢了他一下。
“既如此,便依你。”他微微一笑,随即又补充道,“不过,一瓶1998年的拉菲,倒是不可或缺。”他再次唤住即将离去的服务生,点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1998年的拉菲?你未免太过奢侈。”梦曼闻言,连忙劝阻。她深知此酒价值连城,一瓶便需上万,昔日冷博涛赠予的2002年份拉菲,已让王笑霜视若珍宝,珍藏至今。而今,这更为珍贵的1998年份,他又岂能轻易挥霍?“我只想给予你世间至臻。”韩立辉淡然耸肩,眼中闪烁着坚定,“安心,我的财富,你尽可畅享。”梦曼见状,佯装贪婪,笑语盈盈:“好啊,你财大气粗,我倒要看看如何耗尽这金山!”
“这便是我心中的伴侣!”韩立辉放声大笑,尽显狂放不羁,“有你相伴,我赚钱的动力倍增,每一分都为你而挣。”在他看来,为所爱之人挥金如土,方显男儿本色。梦曼,便是他愿倾尽所有的理由。
“谁是你囊中之人?”梦曼俏皮反问,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若成吸血鬼,定要榨取你所有。”言罢,她不顾仪态,开怀大笑,那份纯真与顽皮,让这份情感更显珍贵与动人。在灯火辉煌的餐厅内,韩立辉的财富仿佛成了无形的屏障,足以抵御世间万般诱惑,即便是百倍于她的贪婪,也难以撼动分毫。然而,这一切的假设不过是无稽之谈,因为站在他对面的梦曼,并非那等贪慕虚荣的女子。她的笑语盈盈,不过是对这世间浮华的一种淡然回应。
“要不要我解开上衣让你吸?”韩立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他轻轻扯了扯领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瞬间点燃周遭的空气。
梦曼闻言,脸颊不禁染上了一抹绯红,她嗔怪地瞪了韩立辉一眼,“谁说要吸你的身体了,真是的,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好饿,快吃饭吧。”
正当两人间的氛围因这小小的插曲而变得微妙时,服务生适时地送上了精心烹制的菜肴。梦曼连忙低下头,专注于眼前的美食,试图以此来避开韩立辉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凤目。他的目光炽热而深邃,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慌乱,仿佛自已所有的防线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不禁暗自思忖,如果韩立辉的攻势再猛烈一些,自已是否还能坚守住内心的防线?这个答案,她自已也无从得知。她只知道,韩立辉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他的男性魅力如同致命的毒药,让人一旦沾染便难以自拔。她害怕自已一旦沉沦,便会彻底失去自我。
“梦曼,我喜欢被你用另一种方式榨干。”韩立辉突然凑近她的耳边,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那声音如同陈年佳酿,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梦曼的心猛地一跳,脸颊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你再说我就把你放进榨汁机里!”梦曼佯装生气地踹了韩立辉一脚,虽然她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但心中仍不免泛起一阵涟漪。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能如此轻易地挑起她的情绪,让她在愤怒与羞涩之间徘徊不定。
韩立辉微微皱眉,似乎真的被她的举动所伤。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嘴角再次勾起那抹熟悉的笑容。他知道梦曼只是害羞而已,并非真的生气。他享受与她之间的这种微妙互动,那是任何金钱和地位都无法带来的快乐。
女服务生适时地为他们斟满了红酒,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曳,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韩立辉举起酒杯对梦曼说道:“cheers!”梦曼也微笑着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撞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那酒的香醇瞬间弥漫在她的口腔中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
然而就在这时韩立辉却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有什么阴谋?”梦曼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比如用这瓶拉菲把你灌醉然后为所欲为?”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但眼神却异常认真。
梦曼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确实有这样的担心但她并不想承认。“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韩立辉耸耸肩无辜地说道“只是一瓶红酒而已你何必想得那么复杂。”
“那好我喝醉了你不许偷亲我。”梦曼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已的担忧。她知道自已不擅饮酒但面对韩立辉的邀请她又无法拒绝。她只能提前设定好防线以防止自已陷入更深的尴尬境地。
“好我不偷亲。”韩立辉微笑着答应道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深意。他知道自已迟早会跨越这条防线但他愿意等待直到梦曼心甘情愿地接纳他。
随着酒意的逐渐上涌梦曼的脸颊变得更加绯红她的笑容也更加迷人。韩立辉满意地看着她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时光。他知道自已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人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心动不已。
然而就在这时梦曼却突然说道:“韩立辉我醉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和迷离仿佛随时都会沉入梦乡。
“这是我的罪过。”韩立辉连忙道歉道“请问女士我要怎么赎罪呢?”
“罚你一个月不许吻我。”梦曼俏皮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能不能换个惩罚的方式?”韩立辉皱眉道他并不想失去与梦曼亲近的机会。“一个月不能吻你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我看这样吧罚我做你的交通工具抱你离开如何?”
不等梦曼回答韩立辉便已经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梦曼惊呼一声连忙用手环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已会摔下去。她知道自已现在已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她却无法抗拒韩立辉的怀抱。
“韩立辉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梦曼不满地捶打着韩立辉的胸膛试图让他放自已下来。但韩立辉却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大步向前。
“我在赎罪。”他低下头在梦曼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更加坚定地抱着她走出了包厢。
梦曼羞得把头埋进韩立辉的风衣里不敢再露出自已的脸。她知道自已现在一定成为了希尔顿的焦点人物但她却无法抗拒韩立辉给予的安全感。她只能默默地祈祷这一切能够尽快结束。
然而就在他们等电梯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匆匆地从旁边的电梯里走了出来。梦曼定睛一看不禁惊呼出声:“妈?”
然而当她喊出这个称呼时她才意识到自已已经不是王笑霜的儿媳妇了。她看着前婆婆那仓促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明白王笑霜为什么要用墨镜遮住半张脸也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她知道她们之间已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