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烟听闻秦幽能够治好自已,那颗将死之心,再次燃起希望,不屑道:“首先如何保证?其次过河拆桥之事,屡见不鲜,我不信你”。
“无妨,我这有一个折中的办法,我拜你为师,我是你徒儿,你教我天经地义,而我救你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等你恢复后,自然也不会想落下弑徒之名”。
冷如烟心里不由大骂道:“这个臭小子,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感情便宜都被他占了,你还不得不依他所言”。
思前想后冷如烟决定还是秦幽他所言,如今的她并没有选择的余地,秦幽提出的方法对于双方来讲,不失为最优之法。
“师徒之名,倒也合理,只不过如今师徒两睡在一张床上,你不觉得有违伦理吗?”冷如霜冷冷道。
秦幽一个鲤鱼打挺,立马从床上跳起,双手抱拳,低头三拜九叩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免礼,既然做了我的徒儿,那么以后可要听为师的话”。
“是,师尊”,秦幽态度的转变,让冷如烟一时难以接受,毕竟身份转换太快,像是做了一场梦。
秦幽找到屋内一处角落,悍然入睡,
冷如烟这才有机会静下心来,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便宜徒弟”。
只见秦幽剑眉凌厉,鼻梁前挺,闭上眼有种忧郁的气质,萦绕在眉心之间,五官俊逸,却因为年少,显得有些稚嫩。
叹了一口气,冷如烟轻轻闭上双眼,脑海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夜无眠。
沧海城,城主府,主府内一名男子坐在主位,淡然的看着前方两人,手中精致小巧的茶杯,不断旋转,不曾有停下的意思。
片刻,主位之人率先开口道: “萧首领,我一向很重视你,如今这沧海城,出了此等之事,你竟敢打算隐瞒”。温柔的话语,突然间变得极为凌厉。
萧展突然跪倒,连忙解释道:“大人明鉴,属下并非打算隐瞒,只是这凶手一时半会,至今未曾有线索”。
吴越一听,继续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杯,身体下太师椅不断摇晃,发出“咯吱”声,声声入耳。
“吴大人请明鉴,这沧海城在我和萧首领的同心协力之下,这几年来,未曾有过此等事情发生”,沧海城城主杨朝跟着附和。
吴越脸上表情严肃,从太师椅上站起,一身黑色外衣,紧贴胸口,左胸处一团白色印记,足以表明眼前人的身份,“暗影卫 ”。
“你我都是天风国子民,圣上严禁修行者城中私斗,这是严法铁律,不容忽视,保护城池是我们的职责,你们可还明白 ?”
吴越铿锵有力话语,余音缭绕,萧展与杨朝不断点头认可。
“ 我等谨遵大人命令,定不会再发生此等事情”,萧展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些。
“ 萧展,今年你继续留在沧海城,再历练历练,切记,胆敢触动律法者,一律严惩,不得轻饶”,吴越说完,便大步流星,向着门外走去,消失不见。
“ 恭送大人,”两人声音炙热且亲切。
送走吴越,萧展一脚蹬向一旁的桌椅,哐当一声巨响,依旧难解心头之恨。
杨朝上前拍着萧展肩膀安慰道:“老萧,别置气了,事已至此,你这又是何必”。
萧展苦涩的表情又有谁懂,叹着一口长气道:“我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沧海城我待了十年,这是我最有机会晋升的一次机会,不曾想……”。
“ 为了这次晋升,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杨朝你最为清楚,可如今化成泡影,你让我如何能够冷静”,萧展表情由苦涩变为痛苦。
“ 我已派出城中最为精锐的侍卫,所有大家族挨个检查,真武境以上,但凡受伤之人,一律带回来严加审查,是时候要告诉他们,谁才是座城的主人了”。
萧展抬起头,眼神充满凌厉与狠辣,如同一头受伤野兽,心中无尽怒火,等待着释放。
而一切始作俑者,却在秦府一个安静角落中,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自已竟惹下如此祸端。
每个城中都是由城主府统一管辖,城中只有侍卫队以及暗影卫,侍卫队负责整个城中各项事务,而暗影卫只管修炼者城中私斗,小到修炼者拳脚相向,大到城中斗法,都是明令禁止,一凡发现斗法,抓住所有人废其修为,处以极刑,生不如死。
一般的家族或者势力,在城中都是一副“ 良民”模样,因为这里有他们极为忌惮的“ 暗影卫 ”,他们无处不在,如影随形,一旦被发觉,后果难以承担。
曾经有过家族子弟私自斗法,结果都被废除修为,不堪折磨而死,城中是可以到城主府签定生死契约,公然决斗,只要双方同意,暗影卫不管。
如今这次在南门青石巷斗法的冷家三人,皆已死亡,萧展去冷家大肆发挥一番,用行动打压警告,冷家家主不得已拿出四颗“ 灵元丹”,此事才就此揭过。
清晨一股清香再次扑鼻而来,秦幽笑吟吟端着两盘“ 水晶糕”,恭敬站在床头,轻轻道:“ 师尊早安,这是我今早特地给您备的糕点”。
休息许久的冷如烟,身体渐渐恢复,手臂酸麻,双腿沉重,轻轻坐起,闻着那股清香,心情大好。
“放在桌上吧,昨夜我想了很久,既然答应收你为徒,那你就是我灵冰谷的人了,我灵冰谷向来除魔卫道,不得含糊,你可知晓”。
“ 是,师尊,徒儿知晓”,秦幽轻轻后退,将手中“ 水晶糕”置于桌上,缓缓离开。
冷如烟轻轻拿起一颗,一口咬下去,流体四溢,沾满口腔里每个角落,微微甜味,恰到好处,满嘴余香。
对于长期以来都不曾进食五谷的冷如烟而言,这一口堪称完美,闭上双眼,慢慢享受着,水晶糕带来的快乐,似乎可以将一切烦恼通通忘掉。
哑奴依旧坐在那块台阶上,深邃的眼眸,不知在看些什么,发现秦幽出来,便直接上前咿咿呀呀比划。
秦幽半懂半猜,慢慢将其意思理顺道:“你让我别出来?这是为何哑叔 ”。
哑奴继续摆动着双手,比划完,便直接上手将秦幽推进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