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居住之地,本为秦家后院,向来就是秦家最为偏僻,不过好在安静,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打扰。
“请问向阳草这里有的卖吗?”秦幽一路询问过来,始终不曾有药店卖此等草。
药师看着是个毛头小子,摆了摆手,表情极其不耐烦。
“大伯,龙岩香,店内可有出售,”提到龙岩香,药师瞬间来了精神。
“有,三两一颗,你要多少?”
“我要五颗,”拿上龙岩香,秦幽马不停蹄的来到秦府。
夜晚趁着夜深人静,秦幽悄悄来到井边,不知从哪找来的木质圆桶,放满水,放入白天买来的龙岩香,嘴上叼起一块不起眼的折叠破布,猛的跳入桶内。
秦幽身体被月光照射,刚开始并未有太多感觉,秦幽知道,时间还未到,不足半刻,那冰冷的水,慢慢变成一股灼热,刺激着秦幽每一块肌肤,那极致的刺痛,哪怕时隔多年,依旧记忆犹新。
秦幽顽强的意志,也终究未能抵挡,如滔天般冲击,慢慢昏厥过去,渐渐不知何时,秦幽缓缓清醒,一番熟练的操作后,坐在床边,选择闭目养神。
秦幽见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之时,调动体内真气,不断温润着周身经脉,一股淡淡的暖流涌入,秦幽擦掉额头上冷汗,盖上被子。
龙岩香是强健固体之神药,在修真域视若珍宝,在真武界竟如此下贱不值钱。
秦幽心心念念的真象境,终于突破,胸中的一口浑气,也在此刻得以舒展,辗转反侧的秦幽,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这龙岩香,只是第一次药效惊人,后面会逐渐递减,想要变强,还得先要搞钱”。
秦幽想到明日上周教头的课,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周教头本是秦家外聘的武师,专门负责秦家年轻一辈的境界武技指导,为人圆滑,性格开朗,经常利用职务之便打压秦幽,秦幽对此一直忍气吞声,不敢反抗。
“那就拿你开刀吧”,黑暗中的秦幽满脸充满诡异的笑。
次日秦幽依旧如同往常般,起早来到前院,穿着青黑色粗衣外套,俊逸的脸庞,眼神有些阴郁,阴郁中透露着倔强。
奢华的前院与落魄的后院,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幽踏上熟悉又陌生的草丛上,思绪涌上心头,记忆的融合,让秦幽竟不自觉有些紧张,看着眼前“练武场”,一时之间有着胆怯。
调整好情绪,秦幽踏进练武场,一个讥讽声袭来。
“呦,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嘛?这么快就恢复好了,要不要为兄帮你检查检查?”说着便要上手,美其名曰检查身体。
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秦州为首的众人的,组成一个小团体,专门以欺负秦幽为乐,好不痛快。
不远处的秦海身着蚕丝外套,龙凤飞舞,金色的纹路,异常夺目亮眼。
秦海眼神冷漠,不屑看着秦幽,嘴里喃喃道:“废物,丢人现眼”。
秦幽感受着熟悉的气氛,尝试与从前一般,抱头鼠窜,再次引起哄堂大笑。
“废物,永远是废物,我昨日竟还以为他换了个人,没想到还是那样软弱不堪”,秦舟笑着说道。
“哎,听说了吗?沧海城秦家十日后要来人选拔人才”。
“什么,沧海城秦家,那可是不得了家族,竟也会来此贫瘠之地?”秦家几个嫡系后裔,议论纷纷。
“嗨,人家可不是咱们底下小家族,选人标准可是高得很,超过十六岁一律不要,只要天赋异禀之人”。
几人还在窃窃私语,风铃般的清脆音突然响起,众人懒散坐在各自座位上,秦幽坐在最外围角落里。
一名男子中年模样,头顶羊毛毡帽,身穿青色长褂,留着八字胡须,干瘪小巧的嘴,此刻却发出浑厚的声响。
“各位学子,今日课程,首先先了解何为武技,这武技分为六种等级,分别是以颜色区分,“白,青,紫,橙,红,以及黑,”他们每一种颜色都分上中下,三种等级,都可以散发出强大力量,等级越高,学习难度越大,威力也就越强”。
“那是不是青色武技肯定比白色厉害?”秦海提出疑问。
周武教摸了摸性感的胡须,思索一会道:“秦海提问的好,凡事无绝对,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强与弱,只在乎人如何运用,方能使其威”。
前面秦幽还仔细听听,到了后面全是些乱七八糟的废话,秦幽懒得再去了解,索性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周武师来秦家已有六年之久,对于秦家如今形势变化,已然了如指掌,这里所有的嫡系,除了秦幽其他人基本都不能欺负,所以每次他只挑软柿子捏。
羊毛毡帽飞速出去,狠狠砸到秦幽脑袋上,未等秦幽开口,周武师指着毡帽,恶狠狠命令道:“拿过来”。
其他人每次看到周武师如此,都会开怀大笑,每个人的表情带着戏谑,看着秦幽如何出丑。
秦幽捡起毡帽,小心翼翼来到前方,懦弱的表情,搭配上委屈的动作,再次让整个练武场充满沸腾。
“哈哈哈,你们看他,好像一条狗啊”。
周武师看着眼前秦幽,没有一丝同情。
“下面是武试时间,有没有自愿上前与我切磋一二,看看你们最近有没有进步”。堂下一片哗然,起哄道:“周教头,您面前不就现成的一个嘛?挑不如撞,大家说,是不是”。
秦幽看着眯起双眼的周教头,深知他没安好心,脸上的喜悦跃然而现,眼角的皱纹,丝丝折叠。
秦幽颤颤巍巍道“要不,还是我来吧”。
周教头假装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如此送上门来,岂能放过,皱着眉头:“看来你想进步的决心比较大,那就你吧”。
来到试炼场,周教头如同往常一样,借着切磋名义,准备狠狠教训秦幽,以泄这些年心头恨。
自从自已来到这秦府,美名武师,实则秦府的家丁都不曾将自已放在眼里,每每想到这里,怒火就油然而生,也曾想过离开,奈何进来容易,出去难,秦府虽早已落魄,对付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武师,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