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神色一凛,显然意识到陆鸣使用了某种武技,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恶战。
“我催动飞剑主攻,你们一起上,围杀他!”
其余五人立即拿起武器,朝着陆鸣猛冲而来。
正常情况下,五名八品武者,一名七品武者,这样的阵容围杀一名七品武者,绰绰有余!
但他们显然不知道陆鸣血战刀法的威力。
飞剑率先发起攻击,这次黑衣男子没有托大,并未刻意攻击陆鸣最薄弱的眼睛,而是对着他难以招架的地方——小腿,直刺而去。
他这一招极为阴狠,若是陆鸣全力防御飞剑的攻击,势必会被干扰节奏,从而陷入其他五人围攻之中。
虽然这五人的围攻无法破开陆鸣的肉身防御,但难免会因此露出破绽。
一旦陆鸣分心,下一次飞剑必然直刺陆鸣的眼睛!
但陆鸣对此战却信心十足,他不去理会那把飞剑的攻击,长刀挥舞之下,率先与五人展开缠斗。
一时间兵器碰撞声四起,仅仅一个回合,五人手中的兵器竟被尽数折断。
“老大......这怎么办?”
众人连连后退,朝着黑衣男子叫喊。
黑衣男子紧咬牙关,额头渗出汗水,“死死拖住他!”
说话间,飞剑的速度竟然再次提高了一倍有余,转眼间就在陆鸣的小腿上划出无数道伤痕。
但这点伤势对陆鸣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他越战越勇,仅仅数刀就将其中一个黑衣侍卫脑袋削去了一半,鲜血喷洒了一地。
陆鸣的勇猛让众人开始胆寒,不由心生怯意。
但陆鸣哪里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血战刀法加持之下,陆鸣的刀势大开大合,面对四名八品武者和一把飞剑的围攻竟如入无人之地。
转眼之间,又有两人身首异处。
陆鸣的力气好似用不完一般,丝毫没有力竭的迹象。
黑衣男子见状,不再留手,右手一抓,短剑自动飞入手中,亲自加入战场。
显然这位侍卫队长也是近身搏杀的一把好手,随着他的加入,还活着的两人顿感压力减小。
四人在巷子中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我就不信,你的力气无穷无尽!”黑衣男子双目涨红,发疯般朝着陆鸣不断递出短剑,在陆鸣的胳膊上再次划出几道伤痕。
陆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鲜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已经卷刃了的长刀。
“唉,真得换一把趁手的兵器才行。”
“最后辛苦你一次了,老伙计。”
陆鸣似乎在对自己的刀做最后的告别。
随后他抽身后退,短暂躲开众人围攻的同时,刀身在胳膊上一抹,顿时无数鲜血融入长刀之中,长刀不堪重负,刀身出现大量裂痕,只在破碎的边缘。
“能够逼我使出第二重,你们死而无憾了!”
陆鸣深吸口气,速度再次倍增!
黑衣男子只觉眼前一花,再次望去,身旁的两名侍卫已经缓缓瘫倒在地。
他竟连陆鸣是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清!
同为七品武者,差距之大,令人震撼。
“你........”黑衣男子嘴巴张大,难以置信,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你的飞剑功法很不错,适合搞偷袭,但对我好像没什么用。”
随着陆鸣沙哑的声音响起,黑衣男子缓缓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竟然探出了一节破碎的刀尖。
“不.......不可能,这把刀.......怎么可能破开我的肉身。”黑衣男子的声音渐渐衰弱,显然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
“没什么不可能,只要力量足够,别说是普通的兵器,就算是我的肉身,也能破开你的防御。”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陆鸣右手紧握成拳,对着黑衣男子的后腰猛然轰出。
“噗呲!”
陆鸣的拳头从黑衣男子的小腹探出,黑衣男子当即气绝身亡。
“呼!”
陆鸣长出一口气,双眼之中的血红渐渐退去,此时他才感到无比的疲惫,显然使用血战刀法对他的肉身影响也是极大。
只不过在战斗中,这些副作用被暂时掩盖住了,现在战斗结束,一切的反噬席卷而来。
好在陆鸣的肉身强横,虽然现在处于虚弱状态,但只需要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至于身上的伤势,都是些皮外伤,以七品武者的体魄,只需半日便能自行恢复。
在六人身上搜索一番,并无值钱的物件,陆鸣只得将黑衣男子的短剑收入系统空间中。
“还好来的这波人实力不算太强,若是逼我强行使用第三重血战刀法,别说刀扛不住,我的身体也撑不住了。”
血战刀法与天衍玄功不同,只要掌握,就能够无限制的叠加下去,前提是身体扛得住,因为血战刀法是以肉身力量为基础,以陆鸣现在七品武者的体魄,至多也就能用出第二重刀法。
若是强行催动第三重刀法,恐怕陆鸣就会率先爆体而亡。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陆鸣在巷子中躲藏片刻,确定无人发现后,立即逃离现场。
强忍着疲惫,陆鸣回到王家偏院,见众人还在刻苦习武,并未发现陆鸣归来,他便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呵,有人偷偷潜入都不知道,这群王家的护院还真是废物。”陆鸣不由吐槽。
他却忘记了,是他下达的命令,不需要进行巡逻值岗,专注于为岁末考核做准备。
感受着自己肉身的虚弱,陆鸣暗自思量:“今天算是初试血战刀法的威力,看来以后不能轻易使用,否则一旦使用过度,陷入虚弱状态,恐怕就有危险了。”
这种虚弱无力的感觉,不仅仅是来自于肉体上的,也包括经脉。
也就是说,陆鸣现在连真气都无法催动,除开肉身防御之外,攻击力与凡人无异。
泡了个热水澡,清洗干净衣服上的血迹之后,陆鸣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鸣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他握了握拳头,感到自己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打开门,发现王管事正站在门口。
“陆鸣,你跟我来。”
陆鸣狐疑的看着王管事,没有开口询问,只得遵从。
跟随着王管事穿过正院,来到东面的偏院。
这里常年无人居住,陆鸣还从未踏足过。
陆鸣对这里的一切默默关注,心中不断勾画整个王家府邸的地形图。
一路上,王管事一言不发,陆鸣也识趣的没有开口。
到了一处空旷的院子,王管事的目光在地上扫视片刻,随后站在某处,掏出腰间的令牌,使用真气催动,令牌悬空,发出一阵白光。
白光闪过之后,陆鸣惊讶的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窖,明确地说,是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