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真是的,晚上老实睡觉不行吗?
一会又得挨骂!
荷花也是的,就不能少想他一点吗?
她这样离不开他,等他做官后咋整,怎么甩她另娶?
烦死个人!
崔荷花也不愿意再多留,可这会子,王家的人全在院外,她没脸出门。
“发哥,我现在不敢出门。”
王德发了然,和他一样,有阴影了。因为理解,所以心疼,抱了抱她安慰道:“一会,等他们都去睡觉,你再偷偷出门。”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这几天别来了,以后日子还长着,等成亲后,咱们天天在一起。”
“我听你的。”看着他的眼,满是倾慕。
王德发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就是这么爷们,就只有方小宁个眼瞎的,死活要和他退婚。以后,看着荷花的好日子,有她后悔的时候。
老爷子的呵斥下,大家全都乖乖回屋,心里大概也知道了一二,女人的尖叫,半夜,能有啥好事。躺着,都不能安分,这人,确定真能考上科举?
第一次,对自已押的宝产生了怀疑。
小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崔荷花一步三回头的和王德发告别,待出了门,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了。时辰还早,还能去一趟光棍家……
……………………
“风哥,你学过做木工?”这个摆摊架,做的真好!就是这么多东西,他们怎么带过去。
“不是,分家的时候,家里啥都没,都是自已做,慢慢就会了。”
脑子好使,手也巧!
“家里没架子车,我们摆摊搬不过去啊?”
“我跟村长借了,最近还没秋收,村长说可以借我们一个月。要是咱们生意好,我想着给点钱,做租金。”
应该给的,又不是用一天两天,人家不要,他们不能不懂事。
“天黑还早,我去地里干会活。”
“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不是说包饺子吗?就留家里吧,没多少活,一会就能好。”
行吧,不下地也好,原主都黑成炭了。
“行,你别干太晚,早点回家吃饺子。”
“嗳!”
宋风走后,她看着在缝补衣裳的婆婆。“娘,我来和面,一会咱们包饺子。”
“一会你叫我,我先把风子的衣裳补补,过两天,你们去镇里他可以穿。”
宋风的衣裳,因为穿的太久,都不能用力扯,稍微用点力,就碎。她洗,都只敢过过水。
这个家,需要买的东西太多了。
为了饺子好吃点,她在糙面里,加了一丢丢的白面,太多她也舍不得,过两天要做凉皮。
活好面,白菜稍微烫一下焯水,然后剁碎,再把猪油渣剁碎,加盐搅拌,想了想,她又切了点葱碎末,加了一丢丢的猪油。
苏氏缝完衣裳,就来了厨房。
“这么多?”好大一坨面团,这能包多少饺子。他们平时,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包一次饺子,都是扣着量的,一人十个。
“家里人多,风哥胃口大,小安在长身体,娘你也是,还在吃药,不能要吃窝头。”
为啥能吃,还不是因为肚子空,没油水。
苏氏没说啥,儿媳妇刚进门,她不能说教,没得遭人嫌。再说,她也是为了她一家人。
宋风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咋干这么久?”苏氏有点心疼,这孩子,一干活就往死里干,就不知道喘口气。
“想着明天回门,后天摆摊,就多干一点。”
“小宁在煮饺子,你去洗个手,我和安子搬桌子。”
糙面饺子,饺子皮是灰黑色的,圆滚滚的一个个,躺在盘子里,可爱的不行,每人面前还有一碗饺子汤。
方晓宁拿了辣子酱和蒜瓣,这里应该偏北方,口味重,爱吃生蒜,爱吃辣。
苏氏夹饺子的手有点颤抖,他爹,要是还在该多好!
热气夹着的饺子,还没入嘴,就闻到了香味。咬一口,里面的馅料全跑了嘴里,白菜油渣馅的。
饺子汤的热气熏红了苏氏的眼……
两帘子的饺子,大家没舍得一顿吃完,还有一帘子,天热怕坏,宋风吊进了井沿冰着。
其实方小宁一直很好奇,为啥他们家会有井,打一口井,比盖一个小院还贵。放眼整个村里,家里有井的也只有两户。
“风哥,咱家的井谁打的?”
“搬来就有的,之前是个废井,里面水很浑,后来我打扫几次,又经常打里面的浑水,这井水,就越来越干净。”
捡了个便宜,家里有井,用水确实方便。他们家,大部分都是她和老娘打水,那个爹,懒得成精。
……………………
“当家的,闺女明天回门,做啥菜啊?”
“家里地里的呗!”方有财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花生米和五花肉片,又从柜子里拿出小半壶酒。赔钱货,坑了他那么多银子,还想让他好酒好肉的招待,做啥美梦呢?
赵氏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你亲闺女,亲的!”
“不是我闺女,我能让她这么讹?”
“这是她自已挣的银子,你为啥能天天躲屋里吃肉,还不是她累死累活在王家挣的。”
“嘿,你这婆娘皮痒了是不是?她是去挣银子吗?她是跑人家里倒贴,献殷勤去了!赵桂兰,最近没动你,你是不是以为老子提不起刀了,再在我面前横,老子打的你娘都不认识!”
“打呀,打呀!有种你打死我啊!”这种日子,赵氏是真过不下去了,“方有财,你今天不打死我你就是孙子!”
看着把脑袋拱自已面前找打的媳妇儿,方有财默了。这女人啥时候这么疯了?这个家,还是他说一不二的家吗?啥时候变的?为啥他不知道?
“我要你命干啥?烂命一条有啥好要的!”语气,不自然的软了下来。软的怕横的,横的最怕不要命的。
这娘们,到底是和赔钱货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