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小毛驴,一条赖皮蛇,也敢打扰我的清修”那声音如同雷霆在天空炸响,滚滚而来,却又带着一种超然的平静,让人分辨不出说话者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它似乎来自虚无之中,又仿佛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敢问前辈是何方神圣?能否给我们兽族一个面子?”马人听到这声音,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冷汗冒出。他深知,能发出如此威严声音之人,其修为必定深不可测。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能够轻易让人感受到压力的,至少也是渡劫期之上的高手。他心中估算,这位神秘人的修为恐怕要比他高出不止两个层次…
“算了,想留就留下来吧。”那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却又不容拒绝,从天穹中传来,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又似乎对一切都不以为意。
只见空中,一把长刀缓缓地从大气层中坠落,如同流星划破夜空,逐渐变大,直至长达十米,浑身仿佛散发着红色的岩浆,光芒四射,犹如一尊火神降世,飞快地朝马人和黑蛟所在的方向飞去。那刀身流转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仿佛能割裂虚空,切碎一切阻挡在前的事物。
"哼,你也太小看我们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银河天马和黑蛟并没有惊慌失措。只见银河天马扬起头颅,发出一声长嘶,其声音穿云裂石,与此同时,它和黑蛟同时运用了秘术,身体开始迅速膨胀。
他们的身躯不断扩大,直至达到二百米的庞然巨躯。银河天马的鬃毛如同银河般璀璨,每一根毛发都仿佛蕴含着星辰之力;而黑蛟的身体则如同墨染,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黑蛟,配合我!”银河天马的话音未落,它便开始凝聚力量,无数个光矛在它的控制下迅速形成,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如同破空的长虹,朝着那把巨大的长刀射去。
与此同时,黑蛟也毫不迟疑地展开了自已的秘术。它张开巨口,一口气吐出无数道黑色闪电,那些闪电如同液态的黑暗物质,灵活地缠绕、交织,形成了一层层的黑色盔甲,将光矛紧紧包住。这层黑色的闪电盔甲,不仅保护了光矛,还增强了它们的攻击力,使得光矛在碰撞时能够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
在长刀与光矛碰撞之处,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爆发出了无比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其亮度足以让人无法直视。光球中心,长刀与光矛的激烈碰撞引发了能量的狂潮,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震碎。气浪翻滚,冲击波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周围的云层被瞬间蒸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白区。
刹那间,那把巨大的长刀如同死神的镰刀,以无法阻挡的威势击中了黑蛟和银河天马。刀光一闪,只见黑蛟和银河天马的身体瞬间被长刀洞穿,那锋利的刀刃残忍地撕裂了他们的心脏。血液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了触目惊心的红雾。
同时,长刀所蕴含的力量不仅仅是对他们肉体的打击,那股毁灭性的能量还侵袭了他们的神识。黑蛟和银河天马的神识也在瞬间被灼烧成了灰。无法逃脱…
“高手,绝对是顶级的存在!”陆八两暗暗说道,向半斤望了去。一人一狗就这样对视十秒之后,一起猥琐的笑了起来…
“人类,不是兽族可以窥探的。这两座玄兽尸体,就用来补偿牺牲生命来顽强抵抗玄兽的勇士们吧…”在奶奶镇的上空,那句话如同雷鸣一般,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似乎能够穿透一切障碍,它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话语,更是一种力量的宣示,一种对兽族挑衅的明确回应。此时此刻,那把长刀,也慢慢地消失,化成了一片片轻盈的蒲公英,飘向空中。这些蒲公英在风中轻盈地旋转,舞动…
那两座巨大的玄兽尸体,静静地躺在镇外。这句话不仅仅回荡在奶奶镇的上空,它的回音似乎也穿透了森林的层层树木,传到了那些隐居在原始森林深处的兽族耳中。它们在暗处潜伏,聆听着这声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奶奶镇的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所震慑,心中充满了敬畏。他们纷纷跪地,双手合十,额头触地,感激和敬畏道:“神仙显灵了!多谢上仙,多谢上仙!”
孤独醉被白无尘救下之后,立马吩咐弟子们随着自已一同向天空鞠躬抱拳,表达着他们的感激之情:“多谢大人相救!”
而在一旁的陆八两,他的眼中闪烁着金色的星星,他无法抑制自已的激动,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爸爸,我是八两啊~你不认识我了吗~爸爸带我走吧~爸爸!”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
身旁的半斤同样对着天空犬吠着,仿佛在也在喊着:“爸爸,爸爸,爸爸!”
身旁的孤独醉和白无尘等人,看着陆八两的这幅模样,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摇了摇头,“天地之间,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天空恢复了它原有的宁静,那曾经响彻云霄的声音,此刻已经悄然消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沉闷,好像神秘人也对陆八两的所做所为产生了无语之情,不愿再为此事多费一言一语。好像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然而,就在这片宁静之中,两座像山一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它们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刺眼,那么真实…
随着战斗的结束,那原本喧嚣的战场逐渐沉寂下来,人们开始缓缓地行动起来,清扫着这场战斗留下的痕迹。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类的残躯和玄兽的躯壳之间,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静静地躺在地上,彼此交织在一起。
鲜血,染红了镇边的小河。那清澈的水流,如今变得猩红,让人触目惊心。但人们并没有完全失去希望。有的人虽然失去了腿脚,躺在地上无法自行移动,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庆幸。他们看着周围的人们忙碌着,听着他们的交谈和安慰,他们庆幸自已还活着,庆幸自已还能呼吸,庆幸守护了自已的小镇。
奶奶镇
一间陈旧的木屋,昏暗的灯光下,只看见一双手,在不停地擦拭着长刀上的血渍。那双手,每一次擦拭都显得那么专注而认真。
“怎么还是擦不掉呢,用八两卖的洗发水试试!”
“嘤嘤嘤。”长刀仿佛因为自已身上沾染的血渍而感到肮脏,在不停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