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小羊缓慢的走到了那长满苔藓,被上方高大树木垂下的树叶遮住大半的墓碑,走近一瞧那哪是墓碑啊,这明明是一块石碑,上面记录的似乎是一段年老的唬人故事。
不过身为一只小羊,又怎么会去在意那些有的没的呢?它在意的只有石碑上那可口的苔藓罢了。
一点一点,缓慢的抿食着石碑上的苔藓,渐渐地,石碑本来的样子也逐渐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不对准确来说是小羊的眼前。
奇怪的纹路,散发着神圣的气息,金黄色的符纸死死的粘黏在石碑的正上方,淡金色的颜料(或许也不是颜料)在其上描绘出了一幅别样的画面,而在其下方的正是那段看似唬人的年老故事。
【暂时还没想好这段故事该怎么写,想好了再说吧,想试试用文言文的格式写,但迫于玉米的知识储备实在是不算太高,就暂时搁置吧,算是挖了一个小坑】
半空中,一道马赛克样子的物体飘过,乘车熟路的从上空俯冲而下,停滞在了石碑前。
“一百来年了,终于是来了一只智商低下的生物了,这些年一直都在被那老家伙设下的法阵控制着周围的生态环境,一只低智商生物都进不来。
还好就在前几天我耗费了我那积攒百年才修炼而出【叠重五】境的实力,强行破坏法阵,这才给了这只小羊可乘之机啊。
虽然有些肉疼,不过如果真能让老祖宗成功现世,那我这【叠重五】的境界不要也罢。
桀桀桀”。飘渺虚幻的声音于半空中响起,似乎是那道马赛克般的身影传出的,但又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无处查寻。
一道黑光闪过,下一秒就见那刚才还活力满满的小羊,瞬间就倒在了地上,嘴里不断的喷吐着猩红的的羊血。
在整只小羊都变成了如同干尸般的干瘪状后,那只马赛克样子的生物又一转身,冲进了那猩红色的羊血中,将其染为墨黑之色,最后再从地上迅速窜出,冲入小羊的嘴中,将其逐渐撑大,直至恢复原状。
依靠着这副身躯,先前还有些忌惮那金黄色符纸的马赛克生物,现如今却已经可以走到近前,甚至是舔舐其。
“只要这符纸掉下来,老祖宗就……”。脑中的想法还没有全部播放而出,下一刻就见那原本还在舔舐金黄色符纸的小羊就已经被斩为了两半。
而那倒下的身影流出的血液却是恐怖的墨黑色。
一道人影从上空飘下,落在石碑上,藐视的看着下方正在血液中挣扎的马赛克身影,而此次来行之人在这方世界中竟然也是诡异的马赛克脸庞。
可在郝鑫任的眼中却自动拼凑出了这人的面庞,那张自已哪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脸庞。
“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你们圣魂村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依旧是那道脸上被涂抹成马赛克的人影,只不过这一次的他正站在村子的最中心,那口水井顶部的木桩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的村民。
而年幼的郝鑫任也正站在其中,探出头看着那被砍为两半的幼羊躯体。
“这不正是自已今日放丢的那只吗?为什么上面那个大叔叔要说这是低级的错误?不就是放丢一只羊吗”?郝鑫任在心中想到,殊不知自已今日犯下了怎样的大祸。
若不是看守这石碑的人类不止圣魂村这一帮人,恐怕从今往后的数年,甚至是数十年都不会有什么安宁的时刻了。
毕竟老一辈的都知道,一名高智商的【九阶鬼仙】究竟是有多难对付了吧。
可也正是因为圣魂村的忽视大意,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不过这大祸不是没酿成吗?为什么还能被郝鑫任内心中最可怕的一天?因为也正是今日,他的父母,不不不,是一整个郝家为了护郝鑫任一个,在众村民的面前,跪在地上被那马赛克人脸的男子一刀斩下了所有郝家人的头颅。
(不包括郝鑫任)
而其家主也正是圣魂村百年来的顶级天才之一,郝三唐。
长刀挥下,即使是未被长刀沾惹道的郝家人也纷纷血洒当场,身着白衣双膝跪地的郝鑫任瞬间就被那距离自已不足三米远,昨日还相亲相爱家人的血液溅满了全身,而那件被猩红血液浸染成红色的白衣现如今还静静的躺在自已的衣柜中。
使其久久不能忘怀。
“唉,还真是无尽的恐惧啊”。看着自已的家人再一次死在自已眼前,脑中回想着父母那临终前安慰似的笑容。
眼前似乎都还在重播着,自已亲哥被押在自已父母身旁那复杂的眼神,似是蕴含着点点不甘,但更多的却又是深深的无奈。
黑暗降临,再一次,年幼的郝鑫任再一次出现在了那草原之上,无尽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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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看似郝鑫任在幻境中已经经历了一整天,但在外界也仅仅是过去了十七分钟。
可外界的观众却有些等不及了,因为他们已经观看了十七分钟无聊的比赛了,看着双膝跪地的郝鑫任一次又一次突然的抽搐。
在郝鑫任第一次抽搐时还有些修士会感到兴奋,因为这抽搐万一就是即将苏醒的前兆呢,被踩在脚下任人宰割的小虫子挣扎脱身,最后击杀藐视自已的人类。
虽然听起来是那么搞笑,但这种大爆冷不也正是众人所期待的吗?
不过在众人看着郝鑫任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搐下却依然没有苏醒过来,本来还有些为数不多的兴致也被消磨殆尽了,更别提还有那个盘坐在地上,看了十七分钟小人书的宇鑫了。
“哈欠~无聊死我了,怎么比赛还不结束啊”。
“掌门”。上方最高峰峰顶的众长老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纷纷将目光转向那正躺在木桌上的掌门,而在掌门手中赫然正握着宇鑫同款小人书。
“比赛当然还没有结束,难道你们忘了吗,比赛结束是一方彻底失去战斗能力,或身受重伤后示意投降才算。
你们从哪看到了他们触发了其中某一点”?说着便微微偏头与众长老对视了一眼。
“别着急,万一还有奇迹呢?我记得宇鑫这招,在青陵宗不强杀的话好像还没自主击败过对手吧”?一边说着,一边利用真气在身体与木板之间膨胀开来,将自已顶起,随后于空中翻了一个后空翻,轻盈落地。
“万一这次获得胜利的是郝鑫任,不知道你这老家伙还能不能沉住气”。两人的目光与空中碰撞在一起,一道人影从黑暗中缓缓的走出,与掌门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