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也不多问,赶紧去车库拿球拍。苏明月打球这些年,球拍买了几十支,当她决定放弃网球回到普通初中的时候,曾经说过要把这些拍子都扔掉,所以苏爸爸就把这些拍子都收起来放进了车库,省得她睹物伤情。
苏妈妈到了车库,虽然她自已不打网球,但也知道这些球拍哪个贵哪个好,所以挑了两把最好的拿回房间。
苏明月把牌子拿在手上,轻轻的抚摸着,以前打球的记忆清晰地在脑海里重现。她想起自已训练时,因为无论发球还是击球,都很难准确地打到教练指定的区域,而被教练骂。也想起在比赛时占尽先机却莫名其妙地连续失误葬送好局,气的教练扬长而去。她最记得教练最后一次跟她谈话的情景,那是在一场全国积分赛的首轮她被淘汰后,教练无奈地对她说:“苏明月,你放弃吧。今天的对手,是一个身高刚刚一米五的你孩子,比你还小一岁,看她不规范的动作,明显是练的时间不长的新手,就这样,你都能输,你叫我说什么?你的非受迫性失误有多少个?你的发球失误有多少个?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没法带你了,我现在跟你爸爸去说。当初,你爸爸找到我,希望我带着你练,我看你身高有优势,力量也不错,移动速度和反应速度也都还行,认为你最次也能打个国家一级,走体招进国内的体育大学,或者在高考中加分。但我失望了,你的击球控制,你的心理控制,根本无法达到一个专业网球运动员的基本水平。而且,我真心建议你爸爸不要再花冤枉钱找别的教练了,找谁都没用。”
当时她的反应是无所谓,教练的话虽然难听,但她输了球,她也不想去争论和解释。苏爸爸倒是跟教练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虽然接下来苏爸爸还想给她找新教练,但她已经没信心继续练了,再加上爸爸的公司出现财务问题,无力负担她再继续练网球,也就只能作罢。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苏明月心想:“既然我的脑子连学习刷题这么难搞的事情都能轻松应付,打球应该也能吧。”她拿着球拍,做了几组正反手击球、发球、以及快速移步跑动,虽然感觉不出这些动作完成的质量,但挥拍时,她的内心还是有热情的。既然不知道自已还想干什么还能干什么,那么,把网球捡回来,肯定是相对容易的,毕竟这曾经是自已的梦想。
于是苏明月对妈妈说:“妈妈,我想重新打网球,等爸爸回来我跟他说,再去找以前那个教练带我。”
苏妈妈不吭气,她知道当年为了苏明月打球花了多少钱,现在家里这个经济状况,已经低价卖掉一套房子来填补父亲公司的亏空。不过她现在也不想扫苏明月的兴,说道:“等你爸爸回来,你跟他说,我这边是没有意见的。”
“妈妈,那我现在去网球场活动一下!”说完,她在网球裙外面套上一件外套,把球拍装进拍包,背着离开了家门。
苏妈妈看着她关上房门,赶忙给苏爸爸打电话:“月月说她想重新打球。”
“好呀!”苏爸爸兴奋地说。
“好什么好?你哪有钱?”苏妈妈没好气的怼他。
苏爸爸那边没了声音。
苏妈妈接着说:“今天晚上你回来,她跟你说起,你想办法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