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眉头紧锁,将那封匿名信揉成一团,丢进了火盆。信纸很快被火焰吞噬,化作灰烬,但那句“我知道你做过什么,你最好小心点”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怎么了?”杜晓兰察觉到郝建的异样,轻声问道。
郝建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什么,一些无聊的恐吓信罢了,不用理会。”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郝建心里清楚,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他隐隐感觉到,这背后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为了安全起见,郝建和杜晓兰决定暂时保持低调,继续开展医疗教育项目。他们将工作重心转移到村里的卫生所和学校,尽量减少外出活动。
然而,他们的行踪似乎一直被人监视着。每次外出,总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让他们如芒在背。
不仅如此,村里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原本对他们的医疗教育活动十分支持的村民,态度突然变得冷漠起来,甚至有人在背后散布谣言,说他们是“别有用心”,“图谋不轨”。
李卫国和王大山也觉察到了村里的异样。以往每逢郝建在村里义诊,村民们都早早排起长队,热情地嘘寒问暖。可最近,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少,偶尔有人从卫生所门口经过,也都是匆匆而过,眼神躲闪。更让他们心寒的是,村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郝建的流言蜚语,说他医术不精,治死了人,还有的说他是骗子,来村里是为了骗钱骗色。
“老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大家就……”王大山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李卫国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烟,长叹一声道:“这事儿怕是不简单啊!有人不想让郝医生和杜老师继续留在咱们村里,故意在背后搞鬼。”
“谁会这么做?郝医生和杜老师为村里做了这么多好事,谁会这么缺德?”王大山愤愤不平地说道。
李卫国摇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人心难测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不能让他们得逞。”
与此同时,在县城里经营一家小吃店的张翠花也遇到了麻烦。自从郝建和杜晓兰来到村里后,张翠花的生意就越来越红火,不少村民都喜欢来她的店里吃碗热腾腾的面条,和她聊聊天。可是最近,店里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苍蝇、蟑螂,甚至还有人往她的面汤里吐口水、扔垃圾。一开始,张翠花还以为是哪个淘气的孩子恶作剧,可接二连三的怪事,让她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是谁?是谁在背后搞鬼?给我出来!”张翠花气愤地冲着空荡荡的店铺大喊,却没有人回应,只有墙上的“福”字倒挂着,显得格外刺眼。
这天傍晚,杜晓兰的父亲神情凝重地来到了村里。他手里捏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纸的边角已经被他紧张的汗水浸湿。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却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心脏:“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已知晓,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继续支持郝建和杜晓兰,你的仕途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看到父亲如此焦虑,杜晓兰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深知父亲在仕途上一直兢兢业业,从未行差踏错,如今却因为自已和郝建的事情被人威胁,这让她感到无比自责。
郝建接过信,仔细地看了看,眉头紧锁。信上的字迹刻意模仿印刷体,显然是写信人为了隐藏身份而特意为之。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的敌人并非普通的村民,而是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他们手段毒辣,目标明确,不仅想要阻止他们的医疗教育项目,更想要将他们彻底打垮。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郝建放下信,语气沉重地说道,“那些人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还在暗中观察着我们,寻找机会给我们致命一击。”
杜晓兰的父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说道:“晓兰,郝建,你们先不要慌,我会动用我所有的关系,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绝不会让那些宵小之辈得逞!”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查?你用什么查?查谁?你以为你还能动用谁?”
三人一惊,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头戴灰色鸭舌帽,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