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不走行走了几天,终于在不远处看到有些许的绿意盎然,传说中的绿洲吗?为了加快行走速度,玄羽对灵丹灵果灵石的消耗量极大,身上的物品已经消耗完了,在弹尽粮绝之际她不太相信自已看到的场景。她深呼吸调整自已灵力和感知力,确认安全后向着绿洲方向行走。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循环往复的前行和恶劣环境的摧残,玄羽此时濒临精疲力尽。摇摇欲坠之际她总算来到这片绿洲,没过脚踝的湖水触感在提醒她此刻的绿洲是真实的。玄羽扑通一声,整个人倒进湖水中,冰凉湖水刺激着她的身体,终于有种自已还活着的感觉了。
可有一道微弱的黑气漂浮在湖面上,朝着玄羽笼罩而去。
玄羽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或许是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只见天空已成墨蓝色,夜晚?她走了这十天八天的可都不曾遇到黑夜,谁知这绿洲上空竟有日月更替。她无奈的拿出计时法器,法器依旧是那一动不动的坏掉模样,哎……要是错过秘境的开启时间,自已岂不得一辈子呆在这,幸好秘境为期一月。
夜风越吹越盛,气温骤降,寒冷刺骨,让人捉摸不透的气候。玄羽用最原始的方法找了些木头生火,这个地方的灵气已经十分稀薄,自已已无法借助自然界的灵气了。今日自已已吃完最后一个灵果,现在的身体还算灵力充裕,可再想想接下来的路,不由得很是担忧。别人来秘境是寻宝的,自已怎还倒贴黄瓜两条,以前存的好物可都用完了,就连极品灵石都奢侈的用了两颗。
夜越深风越大,气温随之降低。玄羽越想越觉得蹊跷,按常理来说,沙漠里的绿洲应是个充满生机的地方,任何生物都会本能的被此处吸引,然而……这里过于安静了,没有任何动物来过的痕迹,不对劲,属实不对劲。
正专注思考的玄羽忽然听到了吨吨吨的声音,一瞬间令她进入戒备状态,她循声望去,只见离自已不远处的地方竟然有只长着大角的巨鹿在喝水。什么时候?这只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不由得心惊,这个距离出现的生物怎么可能不被自已察觉?玄羽冷汗涔涔,绿洲所发生的一切与她认知相悖,这件事令她十分不安。
她总觉得湖水里有什么东西?某种神秘而强大的生物?主宰着整个绿洲?甚至左右着来往行人。她双眼紧紧盯着水面。果不其然,水面无风自起圈圈涟漪。
玄羽几个闪身便迅速地与湖边拉开了距离,与此同时,整个地面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大地都要被撕裂一般。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只见一个庞然大物从湖底猛然升起,冲破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这只怪物身形庞大无比,它长着一颗牛头,身体却是蛇形,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它头上那一只尖锐的角,直直地指向天空,仿佛想要将这片天空捅出一个窟窿来。
怪物出现后,立刻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声波震得周围的树木纷纷摇晃,树叶沙沙作响。它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玄羽,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敌意和贪婪。
玄羽心中一惊,连忙施展身法躲避。她侧身闪过怪物的攻击,同时手中凝结出一道寒芒,风刃向怪物扔去。
闪着银光的风刃击中怪物的身体,却只是让它稍微停顿了一下。怪物愤怒地吼叫着,再次朝玄羽扑来。
玄羽见状,知道普通的攻击对怪物无效。他们相差过于悬殊,她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自已若是调集全身的灵力,能否给怪物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黑色的光束。以玄羽的身法竟来不及躲闪,被光束击中,身子向后飞出去老远。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她意识到自已伤势严重,必须尽快逃离此地。
玄羽眼前的物体已出现重影,来不及闪避,第二道黑色光束再次袭来。她用尽全力往旁侧一扑,凝结风之屏障阻挡黑光,右手抽刀,幽刀挡在身前。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击玄羽堪堪避开,攻击擦着她的脸颊袭过,在沙地里留下一个焦黑深坑。
说时迟那时快,第三道黑色光束如闪电般袭向玄羽,眼看着就要击中她的面门。我靠!这么庞大的怪物,攻击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玄羽心中暗叫不好,刚想硬接这一击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一道身影鬼魅般地出现在她面前。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他身形挺拔,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剑身上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只见少年手腕一抖,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裹挟着强大的灵力,凝结成一道月牙状的剑气。剑气如同匹练一般,直直地冲向那道黑色光束。二者相撞的瞬间,激起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得扭曲起来。然而,即使在这样的冲击下,玄羽依然清晰地看到了少年的剑气劈开黑光的画面。
下一瞬眼前一黑,少年抱起自已往远方奔去,只剩怪物渐行渐远的嘶吼声。玄羽还没对眼下局势有所反应就跌入一个温暖怀抱中,耳畔响起咚咚结实有力的心跳声。她抬头望去,是那张在隐藏在面巾下的俊毅脸庞,和那……如星辰浩海的紫色眼眸。
锦年?是他!
少年在抱着个女孩在黑夜疾行,风沙掩去他曾走过的痕迹,半盏茶时间,二人来到一处遗迹,说是遗迹,不如说只有一根柱子和一块大石。
“这是……?”玄羽开口询问。
“你先别动,把这颗丹药服下,你难道没发现自已受了内伤吗?”锦年忙从怀里拿出个小药瓶,边说边取药给玄羽服下。
玄羽很乖的任由少年给自已塞药吃,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唇畔,让她有种被灼伤的感觉,忽的回神。怎会不知呢?只是受伤这件事,她早习以为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