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看着高台之上的人有种蓦然生出些违和之感,他皱眉看了片刻终于明白这种违和从何而来,转头拉了拉身侧的叶旭炎,问道:“金凌那小子和江隽吵架了?怎么这么别扭?”
叶旭炎看着江澄,一时不知这个问题该从何答起,叹了口气回到:“这两小子还好,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在那里,只是......当初你去世之时,金凌想进祠堂祭拜,被小白一句‘你又不姓江’赶了出去,而且禁止他以后私下再踏足莲花坞。”
江澄听的一愣,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他自然明白那句“你又不姓江”的来由,转头看了看低头不敢看自已的江景白笑骂道:“江景白,你多大,他多大?你怎么退到和一小孩儿计较胡话的地步了?”
江景白听江澄言语间隐隐维护金凌,当即反驳道:“你就是一贯惯着他,他哪里还小,你去世那一年他都快二十了,宗主都当了两年了,说话还那般口无遮拦的伤人心,我只恨没有早些教导他,让他说出那样的混账话。”
江澄笑了笑没再计较,看着台上坐在蓝氏席上的蓝氏双璧,转换了话题:“你们把那一魄还给蓝湛了?”
“嗯。”
“所以他记起那两年在莲花坞的事情了?”
“嗯。”
江澄突然在台下的人群中看到了一黑衣男子,手握随便,腰悬陈情:“他和魏无羡?”
“自然是分开了,魏无羡本就是占了你的功绩。你是没看到,当时蓝忘机知道所有真相时,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样子!”江景白答。
江澄没好气的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爱好,喜欢见人哭痛?嗯?”
“那是他活该。”
江澄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他便是知道会这样,所以当初才没有说。问灵十三年、不顾世俗眼光的深情却成了一个笑话,他当初到底是不忍心,所以选择了隐瞒,如今却不知到底是对是错。
但他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结太久,十五年未见,江澄觉得似乎所有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怎么觉得蓝曦臣和聂怀桑也古怪的很?蓝曦臣怎么和蓝湛一样了,冰雕一个?”
身侧的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江澄,他一生的经历被这些人看了个遍,这种未经主人允许私窥他人记忆的事情确实不算光明正大。
江澄察觉到气氛的异常,皱眉看向三人:“怎么了?你们三个不会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江景白左手摩搓着右手的手指,声线中带了几分不自在:“......阿澄......”
江澄听着他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时间有些愣怔:“......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
想到幼时自已那些穿女装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江澄耳根有些泛红,妈的,丢人丢尽了,他强压下因羞恼而生起的怒火,咬牙问道:“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