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对你也早已没有了当初那些爱恨,所以魏无羡,放下吧,你不是一直想仗剑四方,行侠仗义吗?如今天地广阔,任君遨游,不好吗?何必再把自已锁在过去呢?”
魏无羡垂眸,眼泪一颗颗滴落在二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他嘴角艰难的扯了扯,露出一个满是苦涩和嘲讽的笑容:“是啊,天地广阔,江澄,自你离开后,我发现天地真的很大,可是如此浩瀚无边的天地间,却没有一处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归处,江澄,怎么办?我无家可归。”
低低的呜咽回荡在六角亭中,随微风散开,带着压抑的痛苦和沉重的悲伤,让人听了心碎。
江澄却似铁石心肠一般抽回了被魏无羡握着的手:“你的家在何处是你的私事,江某怕是帮不上忙。”说完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迈步出了亭子。
魏无羡蜷了蜷空了的手,泪眼婆娑的望着江澄的背影越来越远,低低道:“吾心归处即是吾家,江澄,我的心在你身上啊,可是你不要我了......”
阳光明媚而耀眼,撒下无数暖人的碎金,可魏无羡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江澄走远后长长舒了口气,他随意找了块阳光正好的草地坐了下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已的额角:江澄觉得自已有些看不懂魏无羡,前世明明是他说一切都过去了,如今纠缠不休的也是他,何必呢?
“阿澄,你怎么在这里?”
江澄听到声音抬头,便看到徐朗玉正向着自已一步步走来,便起身疾步走向徐朗玉:“怎么样?”
“我没事。”
“能解决吗?”
“稍微有些棘手,要找师兄商量一下。”徐朗玉笑看着江澄,“你猜到了?”
“十五年前和桃夭那一战受的伤?”江澄声音压低。
徐朗玉轻轻点头,而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拉着江澄往里走去,转换了话题:“你住哪儿?”
江澄带着他回了自已的暂住之处,待关上房门后徐朗玉才开口:“七煞十五年前和桃夭那一战被桃夭暗算,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一直未能痊愈,但是他讲的另外一件事让我更疑惑?”
“什么事?”
“七煞说三年前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是现在珍宝阁的老板,他给了七煞一种丹药说是可以治愈他的内伤,七煞自然是将信将疑,可他那时饱受内伤的煎熬,而且那药他找无数人验过,的确并无异常,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服了,那丹药的确有效,内伤确有所减缓,可是却并不能根治他的伤,当时珍宝阁的老板说他受伤时间太久,这药需要长期服用方可。”
“那老板开出了什么条件?”这世间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江澄皱眉问道。
“要七煞和桃夭开战。”
“他想妖界大乱?”
“七煞也是这样想的,他虽恨桃夭,可是也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利用,而且那人还不一定能治好他的内伤,所以他提出要先治好内伤,再去攻打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