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不明说,但是也算是变相承认有其他人在船上。
她故作叹气,摇摇头:“当初薄靳深告诉我,只要我跟他在一起,他就会让我知道那个管控者是谁,也帮助我毁灭金环舍,所以我最终才留下来。我本来打算等一切结束之后,就跟你一起去A国开始新的生活,那个时候,在他面前和你说那些,也只是为了让薄靳深不怀疑我而已。”
继续撒谎,这是秦晚的选择。
“你……只是为了这些?”
“如果过去究竟怎么样,薄靳深彻底伤害了我,疤痕永远存在了。”秦晚看上去有些难过,语速也放缓了下来,“我只想结束这一切,然后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否则我刚才也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你了,不是吗?”
傅北城有些动摇,犹豫地看了秦晚一眼。
“没事,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继续捆绑我在这里,我理解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说完,秦晚故意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装作眼睛有些酸涩的样子,再一次刺激着傅北城的愧疚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晚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把握,毕竟这一切完全都是在利用对方的情绪,如果再理智一点的人,或者稍微不那么爱自己的人的话,都很有可能失败。
秦晚在赌。
“晚晚,你都这样说了,我如果还是不相信你,未来你是不是也会很难受?”
“不,我能理解你。因为我也是很难相信别人的人,所以你不用有太多的负担。”
说完,秦晚又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有些勉强。
傅北城听了这句话,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身上其余的绳子全都解绑开。
浑身的束缚力突然消失,秦晚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赌对了。
“难受吗?”
“还好,就是头有点晕。”秦晚指了指自己的头,突然发现,脸上的伪装很早就被拿掉了,“嗯?你是把我的面具摘掉了?”
“看着别扭。”傅北城直接承认,“何况你现在在我身边,不会有人对你下手的。”
“那就好,我也觉得戴着闷闷的。”
秦晚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点点头。
看来不需要林翰来找她了,她已经可以跟着傅北城离开这个狭窄的空间。
眼下最着急的,是找到薄靳深,并且弄清楚傅北城究竟要做些什么。
跟在傅北城的身后,秦晚绕了很久的路,总算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傅北城拿了另一个面具递给她,让她戴上:“宴会还需要继续呢。”
秦晚环视了一周,确实没有薄靳深的身影,刚才晕倒的事情好像从没有发生,所有的宾客仍旧在交谈着,那件事情早就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那现在,可以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吗,晚晚?”
“当然可以,”
秦晚的手放在了傅北城的手上,再一次露出了一个欣然笑容,看上去十分愉悦。
但是她仍旧在思考,如何套出来自己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