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哥哥先吃点东西,我先去忙活了,一会儿再来。”
“好。”暝阁笑着点头。
“暝阁,我们真要在这里过夜啊?现在是午时,我们现在走,还可以早一点到关门山。”于馨走后,沈凌爵抓着他的手腕,问道。
暝阁看了看周围,低低笑道:“那妹妹都说了,明日过后亲自带我们出村,更重要的是,我饿了。”说着,暝阁摸了摸他的肚子。
沈凌爵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顾丰研是确定要在这里过夜了,也不知道顾丰研是怎么想的,刚刚还催促他赶紧去关门山,这会儿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走了。沈凌爵看了看外面的人,小声的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这些人,一个个脸白的跟纸一样,眼神看着也怪怪的。”
沈凌爵说的没错,观察的也仔细,正如他所说的,这些人的确看着有些不对劲,且不说脸白的古怪,就连看人的眼神也都怪怪的,目光无神,甚至还有些呆滞,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是你想太多,哪儿有什么不对劲,你看我脸也白,你怎么不说我也不对劲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二位小弟弟,在说什么呢?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不妨说出来?”这时,旁边一妇女突然出声打断了沈凌爵和暝阁的对话。
“我看二位小兄弟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可是这东西不合口味?”妇女又道。妇女眼神清冷,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没有没有,东西很好,多谢你们了。”
“那二位小兄弟慢慢吃,若是有需要说一声。”
沈凌爵礼貌的点点头,“会的会的。”
碍于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沈凌爵不吃显得有些不礼貌,便随便吃了点水果,意思意思。见沈凌爵吃了东西,那妇女清冷的目光微微透着股喜悦之色,眼神意味不明。
屋里人多,面对那么多陌生的异样目光,沈凌爵越坐越觉得不舒服,突然想找一个理由离开。
“那个,厕所在哪儿里?”斟酌了半天,沈凌爵终于想出了个合理点儿的借口。
“出门左转,然后出了后门便是。”妇女眯眼,回答的毫不犹豫。
沈凌爵道了谢,拉着暝阁便往外走,然后按着妇女所指的方向走,果然出了后门,便看见前方十几米远地方的一个厕所。
沈凌爵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暝阁,我还是觉得这地方不对劲,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我并不觉得呀,挺好的呀,你今天怎么了?”
“暝阁,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地方不简单。刚刚听于馨说这里是杨家村,我就越想越觉得不对,还有那些人的脸,看着都太诡异了。”
“杨家村怎么了。”
沈凌爵沉默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杨家村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禁忌,你这些年生活在诡异界,应该听说过裂灵女。”
暝阁想了想,道:“知道,六年前她被人杀了,而杀她的人,正是你们的那个同伴顾丰研。”
“是的,丰研为了保护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和裂灵女同归于尽了。”
“这和杨家村有什么关系?”
“裂灵女生前也是一个可怜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事,后来也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沈凌爵一脸同情。
“哟,什么时候,你沈凌爵也会心疼诡物了。”暝阁奇道。晟翎雅汐魔界不是最痛恨诡物吗,恨到巴不得消灭所有诡物,沈凌爵居然会心疼一只诡物。
“人分好人和坏人,诡物也分善恶。”
“哟,你倒是说说,哪只诡物善良?”暝阁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沈凌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很认真的说:“你。”
暝阁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我?你居然说我善?你没事吧?你亲眼目睹我吃了你的同伴,你居然还说我善,哈哈哈哈哈哈!”
“我认真的。”沈凌爵却是笑不出来,他无比认真的看着暝阁,说,“那个善良的诡物,就是你。”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会有人说我善,真是破天荒了。”
暝阁又笑了一会儿,笑的全身骨骼都在嘎吱作响。
“好好好,那你倒是说说看,裂灵女又是如何让你觉得可怜?”
沈凌爵:“很多年前有一个怀胎七月的女人,过桥的时候不小心落水而死,尸体在水里泡了一个星期才被人捞上来,事后人们只是将她草草给埋了,没有火化。”
“然后呢?”暝阁一脸的好奇。
沈凌爵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有人发现那女人的坟墓被挖了,尸体却不知去向。”
“然后呢?”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看见村里的一条狗叼着一坨血淋淋的肉,而那坨肉正是那女人腹中的胎儿。这件事发生后,很多嫁于杨姓家族的女人,或是姓杨的女人,大多数都死于难产或是流产,就像被诅咒了一般,世世代代不得善终。如果女的不死,便是男的莫名发疯而死。”
“你知道的挺多嘛。”
“那女人和他老公是定的娃娃亲,两人并不相爱,而且那女的好像还是个傻子。她老公嗜酒如命,还到处沾花黏草,每天喝的烂醉,也不顾家,每次一喝醉酒就回去打骂妻子,而且她老公家重男轻女这一观念很严重,她呢因为生了两胎都是女儿,所以每天遭受婆家和族人们的各种嫌弃、打骂和欺凌,反正日子过的特别惨。那女人的脸上满是刀痕,都是她丈夫喝醉酒割的。”沈凌爵说着,深吸了两口气。
“后来婆家人不知从哪里请了一个高人来,说那高人法力无边,那高人看出女人腹中胎儿也并非儿子后,婆家人便狠心将女人赶出了家门。后来女人不小心从桥上掉了下去,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那傻女人受不了家族的欺辱和婆家的殴打,活不下去了才自已跳下去的。
裂灵女现在虽已死,可她因为怨念留下来的诅咒永远不会消失,会世世代代伴折磨着杨家人。”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不会想说,这家人或者这个村子,屋里的那些人都被诅咒了吧?”
沈凌爵怀疑这个杨家村的人已经死了,现在他们看到的,只是鬼。这三十多年来,因为受到诅咒,凡是姓杨家族无一幸免,死于难产或流产的女人甚多,且死状都极其可怕。
“二位小哥哥怎么在这里?”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是于馨。
她手上端着一大盆刚刚洗净的新鲜蔬菜,见他们两个站在门口神神秘秘的说着什么便过来了。她的手和她的脸一样白。
“马上就要开饭了,二位小哥哥还是先回去坐着吧。”
“好,麻烦了。”沈凌爵有礼貌的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他们马上就回去。
夜晚。
两人被安排睡在一间屋里,从外面看这家农户的房子并不大,进来后才知道里面和外面相差甚远,屋内很大很宽敞,房间也多,一间连着一间,唯一不太好的一点就是光线很暗,屋里也没有灯,只能点蜡烛。
在这个世界上,黑夜是恐惧的,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危险,没有灯光是不行的,可这里没有灯光,只有蜡烛,这也意味着他们无法安然入睡到天亮,若是睡梦中蜡烛燃尽,黑夜将会带来危险。
两人的床相对着,挨得近,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沈凌爵也能第一时间保护顾丰研。暝阁脱下外套,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枕头边,这是他还是作为顾丰研的时候,就有的习惯。
沈凌爵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面色微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腰间挂着的是什么东西?”暝阁正认真的整理衣物,突然听到旁边的沈凌爵问道。他的目光落在了暝阁的腰间处。
腰间?暝阁愣了愣,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位置,手摸到了一个东西,是个瓶子。
暝阁没说是什么,他取下瓶子,轻轻地晃了晃,这个除了是个空瓶子之外,他还在里面关了一个东西。那东西缩成了小小的一团,黑漆漆的看不清模样,不过甚是活跃,还在里面上跳下窜,撞过来撞过去的,试图冲破瓶子逃出来。
“里面有东西。”沈凌爵盯着瓶子看。
暝阁晃了晃瓶子:“是一只小鬼。”
“这么小?看着怎么有点像青蛙。”暝阁说是一只小鬼,可沈凌爵怎么看都觉得不像,里面的东西似人又似青蛙,浑身漆黑,还冒着黑烟,看不清真实模样。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东西长着和人一样的四肢还有脑袋。
“你什么时候抓的?”
“你猜?”暝阁笑。这东西是他被关在沙溪村的时候抓的,觉得好玩儿就一直带在身上。
“你打算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带在身上吧,会不会很危险,还是你要带它去诡异界?”
(很奇怪,有些梦可以连着做,可惜的是,有很多梦醒来就忘了,只记得零星片段。不过我梦里的世界,黑夜是妖魔鬼怪的世界,灯光是唯一鬼怪害怕的东西。夜幕降临,诡异横行,人们闭门不出,彻夜灯火通明,才能度过危险……
好啦,还有很多很多梦中故事,我们慢慢讲。
最后还是要说一句,我的梦是很奇妙又诡异的,切勿与现实世界联系起来,大家看看就好,我们明天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