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犹如晨钟暮鼓,震撼了整个议事大厅。这是先天圣体道胎与纯粹剑意融合后爆发出的恐怖力量,即便是轻轻一动,也足以撼动山河。丁宣,这位紫府境六重的强者,在这股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身躯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十数米外,重重地撞在了坚固的墙壁上,整个房间仿佛都随之颤抖,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痕,见证着这一刻的震撼。
落地后的丁宣,脸庞肿胀,四肢百骸仿佛散了架,剧烈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然而,凭借着深厚的修为,他迅速调动体内元力,减缓了伤痛,缓缓爬起身来,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抬头望向那站立如松的江生,声音颤抖地问道:“剑……剑意?你竟然领悟了剑意?!”
这一幕,对丁宣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不仅修为高深莫测,更是触及了剑道至高境界——剑意。在紫府境便能领悟剑意,这在整个天都府乃至大秦王朝,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是无数剑修梦寐以求的境界。江生,以他的实力和智慧,正一步步书写着属于自已的传奇,让两大家族在震惊与恐惧中颤抖,见证了一场由剑意编织的奇迹舞步。在那片被古老传说浸润的江湖一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云变幻,正悄然颠覆着所有人的认知边界。
“怪事年年有,今年尤为奇。”丁宣心中暗忖,目光如炬,紧锁在那位昔日不显山露水的江生身上,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难以平息。他怎么也未曾料到,这位江家族长,竟能在不经意间,以紫府境的修为,触及了那传说中的剑意之境——一个连周边数城强者都梦寐以求,却鲜有人能及的至高境界。要知道,这样的成就,在江生曾经学艺的千山宗,也唯有那位踏入元海境,名震四方的宗主方能企及。
江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敬佩交织的光芒,仿佛亲眼见证了奇迹的诞生。他望向江生那挺拔的背影,心中暗自赞叹:“家族之中,竟藏着这样一位天纵奇才,真是藏龙卧虎,令人叹为观止!”
此时,江生面如寒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对着丁宣的方向轻启朱唇:“城主大人,可还愿再领教几招我这未熟的剑意?”话语间,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一股无形的剑意威压,悄然弥漫开来。
丁宣闻言,脸色铁青,太阳穴处青筋暴突,犹如虬龙盘踞,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懑与不甘。他深知,此刻的自已,虽心有不甘,却无力回天,只能强咽下这口恶气。“江族长,果然好手段!今日之败,我心服口服,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言语间,虽有不甘,却也透露出一份豁达与理智,毕竟,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正当丁宣准备拂袖而去,逃离这令他颜面尽失之地时,江生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寒风中的一缕轻烟,悠然飘入耳畔:“且慢,城主大人。你我之间,尚有一事未了。”
丁宣身形一顿,右脚悬空,缓缓转身,目光如炬,与江生对视,心中暗道:“难道,他还要赶尽杀绝?”然而,江生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始料未及。
“日后,关于我江家的商税之事,城主大人可有新的想法?”江生的话语,虽轻,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丁宣的心头。在大秦王朝的规则之下,商税乃是各大家族与朝廷之间的敏感话题,而今,江生以此相问,显然是有备而来。
丁宣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以往那高额的商税,虽是为国家筹集资金,但对江家这样的商业巨头而言,无疑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如今,江生以实力说话,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关系。“哼,江族长果然不同凡响,此事,我自会向朝廷禀明,再做定夺。”言罢,丁宣不再停留,身形一闪,已是远去,只留下一个深邃的背影,和空气中久久未散的剑意余韵。
这一战,不仅改变了江生在众人眼中的地位,更在无形中,为江家争取到了前所未有的转机与可能。而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个曾经被低估,如今却已锋芒毕露的剑道奇才——江生。在那片光怪陆离的超凡大陆上,财富与权力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而国库中的金银数额,如同迷雾中的星辰,既璀璨又遥不可及。这里,世家林立,强者如云,他们的联盟,仿佛上古巨兽,足以撼动皇权的根基,让朝廷的权威也显得摇摇欲坠。
商税,这本应是平衡国计民生的细线,却悄然间变成了普通人肩上沉重的负担,而对于那些屹立于金字塔尖的世家与强者而言,它不过是一缕轻烟,随风即散。
丁宣,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税务官,此刻正站在江家府邸前,内心如翻江倒海。他原打算以半成商税为条件,向江家施压,却未曾料到,当那话语“半……”即将脱口而出之际,江生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冰冷目光,如同一股寒流直透心扉,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所有的怒气瞬间被冻结。
“不……不用了,”丁宣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是在自我救赎,“江家日后的商税,全免了。”这句话如同大赦天下,让他心中那块巨石轰然落地,但随之而来的,是对江家那庞大财富的无尽惋惜。他深知,自江家吞并唐家,继承了后者数百年的积累后,其经济实力已非同日而语,每一分未能征收的商税,都是从他指尖滑落的珍珠。
然而,理智最终战胜了贪婪。丁宣深知,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保住性命远比贪婪的财富更为重要。他摇了摇头,将那份不舍深埋心底,匆匆离去,留下一道略显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