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一共十四个人。
云老太和云老头,俩人今年都才50岁。
大房云家丰32岁,媳妇刘春花同岁,两人生了两个儿子,大的14岁,叫云川,小的6岁叫云如松。
刘氏生云川的时候难产,伤了本,原本是难以再有子嗣的。
可10年前,沈氏跟着云老二回云家后,慢慢帮她治好了身体,这才有了小如松。
云如松的名字,都是刘氏让沈氏起的。
二房就是她爹云辰阳,她娘沈如英,俩人都是30岁,
大哥云之洲和云清悦是龙凤胎,今年13岁,妹妹云芝锦6岁。
云老太还有个老来子,今年18岁,叫云程文,现在镇上的书院进学,顺便等待院试结果。
二柱媳妇说的就是云程文,一个月三两银子的束脩。
这钱,自然是云老大和云清悦的爹出的大头。
但出的每笔钱,云程文都写了借条,他自已闲暇之余也会抄书还钱。
这个小叔,对两个哥哥和嫂子尊敬有加,对云清悦这些小辈更是疼爱非常。
云老太两夫妻也没有偏向任何一方,因为他们更喜欢的,是孙辈。
两人还有个女儿,叫云宝儿,今年28岁,嫁在隔壁村子姓李的人家.
只有一个孩子,叫李招娣,今年10岁。
就算在隔壁村,也鲜少回家,还不让云家的人去看她。
云老大、云老二带着云川去狩猎了,大概还有一个月才会回来。
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在家猫冬等着过年。
今日在家的,只有八个人。
因着白得了20个鸡蛋,云老太一高兴,便给家里的孙辈们,都蒸了一碗鸡蛋羹。
沈氏刚刚只带着芝锦去了茅房,还没来得及吃饭。
大人们吃的是糙米粥配着咸菜,一点耐饿的主食都没有。
云清悦看着眼前瓷碗中黄灿灿的鸡蛋,感觉头大如斗。
她鸡蛋过敏啊,吃一次吐一次。
看着桌上木盆里,装的稀拉拉的糙米粥。
云清悦将鸡蛋一分为二,分给了云老太夫妻俩。
“奶,我吃鸡蛋会吐,给您和爷吃。一会儿吐了多难受啊,又得吃药,还要重新吃一碗粥,那不是瞎折腾吗?”
两个老人自然不同意,准备将鸡蛋给云清悦倒回去。
云清悦却快速舀了一碗粥,将碗填满,连忙找借口,
“我今天躺了一天,不怎么饿。”
俩人见云清悦真的不打算吃,也不坚持,只将鸡蛋准备给刘氏和沈氏。
两人哪敢接,连忙拒绝。
可都没有云清悦过敏的原因好用,到底是被镇压着收了鸡蛋羹。
芝锦眨着亮晶晶的杏眼,看看姐姐,又看看奶奶,最后看向云如松。
下一刻,两人像是比赛一样,争先抢后的将碗递向云老太和云老头。
“爷,奶,吃!”
“对,爷奶吃。”
两个糯叽叽的小奶音,顿时让云老太夫妻俩的心里熨帖极了,笑得脸上褶子都开了花。
“爷奶不吃,你们吃吧。”
摸摸两人脸上的软肉,云老太苍老却震耳的声音中,难得透着温和慈祥。
两个小人却噘着嘴,一人舀了一大勺,分别给了云老太夫妻:“都吃,一起吃。”
“好好好,一起吃,老太婆,这是孙孙们的孝敬,咱俩今天,就陪着孙孙们吃一顿。”
云老头不想负了两个小孙孙的好意,明天再给孩子蒸就是了。
云清悦死命按住云之洲给她分鸡蛋羹的手,生怕她哥力气大过她。
云之洲无奈,想到每次吃完鸡蛋云清悦呕吐的惨样。
最终还是没把那一半给她,转头分给了两个小家伙。
一顿饭的时间,云清悦都在苦着脸慢兮兮地嘬粥,内心苦涩。
这和喝水有什么区别嘛。
余光看见旁边的芝锦,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半个脸已经掉进碗里了。
旁边的如松也不逞多让,眯着眼还不忘往嘴里塞着鸡蛋羹。
大人们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悄声笑着。
轻轻捞起一旁的芝锦,云清悦给爷奶说了声,就带着小家伙先回房间了。
沈氏示意刘氏带着如松也回去,她留下洗碗。
刘氏也不扭捏,明日她洗碗就是,家务活不就是今天你干,明天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