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那位风云人物呢?”连浩龙的眼神在昏暗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像是一位即将揭开谜底的魔术师,却意外发现舞台上的道具并非他所预期。他原本邀请的是那位传说中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靓坤,却不料,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同样气场不凡的新面孔。
“哦,靓坤啊,他呀,正忙着跟月亮玩躲猫猫呢。我是华生的老大哥,江湖人称‘飞鹰’大飞。”大飞边说边大喇喇地坐下,那姿态,仿佛是在告诉全世界,这里是他的地盘,也是他的舞台。
“那…我的小老弟华生呢?”连浩龙的话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他环顾四周,企图从蛛丝马迹中捕捉华生的踪迹。
大飞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扬了扬下巴。“来人,把咱们家的小书生请上来。”话音未落,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息。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华生被阿污和骆天虹一左一右“护送”进来,这场面,更像是古代侠客间的押解,而非简单的会面。阿污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直勾勾地射向大飞和华生,那里面,既有未了的恩怨,也有难以言喻的愤怒——毕竟,华生曾是他的情敌,而今,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大飞哥……”华生一露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眼眶不自觉地泛红,这红,并非单纯因伤痛,而是情感交织下的复杂反应。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大哥的感激,也有对自已所作所为的深深愧疚。
见状,大飞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震撼。“我特么的,你小子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大飞的声音里满是怒火,他误以为华生脸上的红肿和湿润的眼眶是被人欺负的证明,完全没料到,这背后隐藏的情感,远比表面复杂千百倍。
而此刻的华生,心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他望着大飞,那份感动与愧疚交织成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让他几乎无法自持。他知道,这一刻的相见,不仅是江湖恩怨的延续,更是他内心深处情感纠葛的爆发点。
于是,在这片充满未知与可能的“雾隐阁”中,一场关于忠诚、背叛、救赎与理解的戏码,正缓缓拉开序幕……
夜幕低垂,霓虹灯下的老街巷,气氛微妙而紧绷。华生刚欲启齿,话语便被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截断——那是大飞,以雷霆之势踏入这片是非之地,他的身影仿佛夜色中的猎豹,蓄势待发。
“龙帮主,今日之事,咱们得好好掰扯掰扯!您瞧瞧,我这兄弟,昔日风流倜傥,靠一张迷倒万千少女的脸行走江湖,如今却……”大飞说着,故意拉长音调,眼神中满是对连浩龙的挑衅,同时不忘拍了拍身旁华生那略显狼狈的脸庞,那上面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仿佛是对连浩龙无声的指责。
这一举动,不仅让华生瞠目结舌,他身后的小弟们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仿佛见证了一场不可思议的逆转剧。连浩龙本人,也是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显然,他从未想过事态会如此急转直下。
“你这是什么逻辑?!”连浩龙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暗潮涌动的深海。
然而,大飞仿佛置身事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逻辑?哼,在这江湖上,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我兄弟这张脸,可是价值连城,少说也得几十万来修复,外加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直戳人心。
阿污,作为连浩龙的亲信,此刻已是怒不可遏:“放屁!这畜生睡了我老婆,我还没找他算账,你倒先开口要钱了?!”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与屈辱,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
大飞闻言,非但不收敛,反而笑得更加张狂:“哟,这事儿嘛,你得这么想,他能睡到你老婆,那说明她魅力无边,也是你作为男人的荣幸不是?再说了,听说你那儿……嘿嘿,是不是得感谢我兄弟帮你解决了后顾之忧?”大飞的话,字字尖酸刻薄,直戳阿污的痛处。
这话一出,连空气都为之颤抖。阿污的脸色由红转紫,双眼喷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他猛地向前一步,却被身旁的弟兄们及时拉住,理智的绳索终究还是勒住了冲动的野马。
“你!你……”阿污气得浑身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飞却悠然自得,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看把你急的,我说嘛,你老婆平日里孤单寂寞冷,说不定还得感激我兄弟给她带来点温暖呢。这样吧,你再给个万儿八千的,就当是营养费了,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如何?”
这番话,简直是将无耻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连浩龙纵使心中有千般怒火,也不得不承认,大飞这张嘴,确实厉害得让人牙痒痒,若非顾忌身份与大局,恐怕早已按捺不住。
这一夜,老街巷的风似乎都带了几分寒意,一场因误会与利益纠葛而起的闹剧,正以一种荒诞不经的方式,缓缓拉开序幕……在那灯火阑珊、气氛微妙的街头一隅,连浩龙的身影如同一块即将爆发的阴云,他缓缓坐下,目光如炬,直射向对面的大飞,仿佛要用眼神在对方身上凿出几个洞来。“大飞,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手下的小弟,这次可是玩得太过了,把我家那位给……哼,你们洪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连浩龙心中早已排兵布阵,预设了千百种应对策略,却万万没想到会撞上大飞这块不按常理出牌的硬石头。他本以为这会是一场硝烟弥漫的对决,却意外地发现大飞竟也收敛了几分锋芒。
“龙哥,咱江湖儿女,讲究的是个‘义’字当头,坤哥有言在先,犯错认栽,挨打站直。”大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难得地显露出几分正经,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对话铺设一条道德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