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白晓懵懂地睁开眼,记忆如潮水般回流,此刻他站在无标识的木制绣花房门前,目睹着其中让人作呕的场景。
那是一幅血腥的画面,一具男性尸体...严格来说只有一颗头颅,面朝下倒在被血染至鲜红的羊毛地毯上。
死者在遭到袭击前或许正在听着广播节目,收音机的天线被接上,电源那里闪着红色的指示灯。
除此之外,沙发、茶几上也落着血滴,就好像受到了暴力的攻击,砍断了大动脉,喷溅而出。
有些意外的,白晓身边还站着另外的几人,按理来说只有他一人踏入大楼,所以,他们并非参与者?
不,很快白晓排除了这一可能,因为剩余那几人皆面色冷静,警惕地看着附近靠近的人,各自隔开距离。
算上他自已,总共是四男两女,身上都穿着标志性的服装。
分别是:
斯文的女性,身材高挑,戴厚底眼镜,身上散发着文学家特有的条理性,衣装整齐。
阴郁的青年,穿神父袍,胸口佩戴有敲钟者的十字架,略显拘谨。
矮小的女性,打扮得类似女仆,用发带将长发束在脑后。
高大的肥胖男人,围着占有血迹的肚兜,腰间别着菜刀,眉目凶狠,一看就不好惹。
白大褂的精英男士,戴着口罩手套,把玩着手术刀,下意识离喷溅到门框的血迹远了一步。
当然,还有白晓自已,似乎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只是服饰有所不用,他低头观察起来,没感觉什么特色。
那身休闲服显得最为平常,不过,腰间挂着串钥匙,且在手中拿着一本书籍。
翻开书,没有文字,只是空白的页面,让人无语,感叹这道具都只是糊弄糊弄罢了。
与此同时,众人的脑海里涌入一段信息,是关于自已身份,信息结束,大家的脸色普遍都不太好。
白晓的信息告诉他,在这里他是一位勤勤恳恳的图书管理员,住在该公寓中,性格喜欢安静,对书本十分看中,不容许玷污书籍的事情发生。
同时,对大吵大闹的人非常反感,如果可能的话,他会杀了那人...真是扭曲啊。
这个戏中戏,即游戏中的游戏,规则很简单,找到谁杀了这个人就行,不过,同样类似死法的尸体总共有数具,需要一一分辨。
在此,为了方便,我们暂且还是以职业称呼除了白晓之外的几位参与者,老师、医生、屠夫、女仆、还有神父。
急性子的屠夫率先走上前两步,不顾众人的劝阻,将脑袋板正,随后吃了一惊,以凶狠的目光看向医生。
白晓凑近,也认出了死者是谁,那显然就是医生自已,死不瞑目,瞪大双眼,像是想把凶手铭刻于心。
看了眼死医生,又看一眼与其大眼瞪小眼的活医生,大家不由得感叹起医生真不愧是医生,看见自已的尸体,仍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同时,大家还是不由自主地各退一步,与他保持起了距离。
片刻,从厨房传来了好消息,那里连通客厅,包含了餐桌和灶台。
女仆在一个盘子里,找到切成块状、完美比例的五花肥瘦肉,来源毫无疑问,又是由死医生提供。
在水槽里,扔着骨头,还有没用完的内脏与剩余部分,白晓仔细观察着骨头的连接处,发现有些是用力敲碎,或被粗暴地砍断,更容易分割。
众人纷纷以怪异的眼神瞥了眼屠夫,继续搜查起来。
白晓异常苦恼,他冥冥之中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有没有任何发现,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察觉到房间一角的血迹,有部分被遮盖在了地毯之下。
这说明,地毯显然是后来才被盖上去的,白晓这么想着,掀起了它。
栩栩如生的圆形图案映入眼帘,上面画着一口用鲜血描绘到鲜红的大钟。
因为血液流动覆盖,被地毯吸收,另一部分模糊不清,抽象且复杂,白晓隐约看见鳞片和利爪,不似传统的敲钟者人形形象。
在其下写有一行小字。
“唯罪恶能满足我,唯罪恶让我活着。”
第二个参与凶手便被确认,但进度随后遇到了滑铁卢,线索一丝没有。
医生从自已的尸体旁站起,临时担任了尸检的角色,说道:“死因是脑后的刀伤,纯粹的暴力手法,毫无疑问,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粗暴的屠夫。”
虽然大家连连点头,可还是惹来了屠夫的不满。
白晓站起身,手托着下巴思考起来,最终拍了拍手唤回众人注意力说道:“我大概知道杀死他的是谁了。”
“前两者,毫无疑问对应屠夫和神父先生,但是,这场杀害应该还有第三人参加。”
他从茶几上的一侧拿来收音机,按动着侧边的按钮,几下后,里面传来轻柔的音乐声,伴随着主播的话语。
原来是收音机音量被关了,很难想象在这么一个惨绝人寰的凶案现场,居然有人还会有闲情逸致特意将收音机关闭。
“毫无疑问,最后一位是我了,图书管理员,喜欢安静,讨厌吵闹。”
“我猜测或许我是被医生收音机的声音所打扰,所以特意过来关闭了音量。”
“至于为什么不关闭整个收音机或者将其破坏,可能是因为管理员并非崇尚暴力,而且因为常年和书籍打交道,对类似的新事物研究不深。”
“或许吧...”教师抬起头,目光审视着房间,“我觉得这尸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给我们传达出的信号,幕后之人的想法。”
“为什么要让我们检查尸体,这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听说过这栋楼的传说,进入其中的人都会失去记忆,最后还是失败了。”
“它是怎么将我们五个聚集在此处,以及,三个人联手杀害了医生...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白晓点了点头:“现在的这一幕,更像是幕后的他...或者祂想要让我们看到的...意思是这栋楼曾经的惨案再次重演吗?”
“或者说...意味着我们每个人都是'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