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淡灰色衬衣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淡灰色的衬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言不发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还好他脸上带着一副蓝色的金属眼镜,让他多了几分儒雅,颇有几分商业精英的味道。
鹿南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起身,对着他微微鞠躬。付敬宇见过礼后,便安静的在一旁坐下。他不是来谈工作的,而是来考察一下新招募来的实习医生如何,实习医生的考评,自有专人负责,顾佑辰可不准备再招聘助手了。但是付敬宇却没有这样的想法,特别助的任务已经超过了特别助的范畴,作为助手,他的任务就更重了,以至于连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女朋友都要怀疑他有外遇了。
劈腿?付敬宇摇了摇头,一想到顾佑辰,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看着鹿南初一脸认真的样子,似乎是在向鹿南初求助,他觉得自已可以向他的女友求助,他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众人都能看见付敬宇用一种很隐晦的目光看着鹿南初,鹿南初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直到开完会,付敬宇也没有开口,众人心中虽然有疑问,却也不便开口询问。
“你觉得高秘书对你有意思吗?”俞娜一副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眼,也没看出他有什么让她一见倾心的地方。论容貌,她并不出众,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脸上没有任何装饰,稍微打扮一下,只能算是清秀。
“不会吧?”付敬宇叹了口气,肯定不是自已喜欢的类型。
“鹿南初,你的实力高助理是认可的,你明日就过去协助工作,一定要努力。”在离开之前,队长交代了一番。
“你看看,我就说嘛。”俞娜可露出一脸我早就知道的样子,而她的几个同伴也纷纷凑了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
付敬宇只是一个小助手,却有自已的独立办公室,看样子这一年做的很好,但这并没有引起陆南初的注意,因为在他眼里,他根本就不够看。
“高助理。”鹿南初客气地敲门,把趴在桌子上的付敬宇吓了一跳。一点都不像是在努力工作却被人发现的样子。
“请进,关门。”等房门关上,付敬宇笑呵呵地来到客厅,为鹿南初奉上茶水,与昨日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
“纾禾是不是忽略了你?”只有齐纾禾,才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变化。
“她屏蔽了我。”
这是常有的事,抛开爱情本身的紧张与考验,就算是一对神仙眷侣,也会有更多的苦涩和阻碍。大别生疑窦,短距离产生美。
鹿南初无法理解,一年才能见到四五天的夫妻,是怎么度过孤独的一夜的,特别是这年头,各种鲜花、钻石、红包、大餐都被他们拿出来分享,要是有5200块的红包,他们还会在微信群里吹嘘。
有一天,鹿南初跟祁纾禾在一张桌子上,看着一对小夫妻在喂狗,祁纾禾突然泪流满面,她什么都没说,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只顾着吃东西,直到祁纾禾自已站起来,或许只有痛哭一场,才能让她得到最大的自由。
爱恨痴缠之间,需要一种微妙的平衡,偶尔会有一种强烈的悲伤从头顶倾泻而下,他的激情已经所剩无几,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正是由于目睹了这段感情,而非欢乐,鹿南初才一直反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那就这样吧。”鹿南初说道,他也明白,这并不能怪他,他和韩森之间,都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有很多的原因,不管你有多么的疲惫,你都不会放手,那只是因为你不想放手。
鹿南初见付敬宇微微皱眉,没有说话,心中竟然有些酸涩,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壮汉脸上的悲伤,与平日里截然不同,还是因为他的脑袋有些眩晕,有些发烧。
“好了,别这样,她一定很想念你。等她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也是你们出人头地的时候。”这是一种很微弱的安抚,就好像是在说,你吃过饭了吧?没有人可以理解那种对失去的恐惧。
“是啊,等她大学一毕业,咱们就把婚事办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每天都能看到对方。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谈生意上的事情,这几天一直很忙,也没来得及联系宋昕。”
他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一堆资料,带着鹿南初走到一张空荡荡的桌子前。
“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吧,我很清楚你的实力,收拾东西不成问题,祝你好运。”
鹿南初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忙碌着,不想被打扰,也就放弃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本来还打算邀请付敬宇跟她一起吃个饭,结果在付敬宇的桌子上等了三分钟,那个男人也没有抬起头来,只能自已先去找食物了。路过付敬宇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他离开时的表情。
鹿南初放下手里的三明治,还没等付敬宇回答,他就从自已的办公室里出来,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粉红色衬衣,身形消瘦的男人。轮廓清晰,嘴唇红润,就算是眼睫毛,也能和女孩子媲美,鹿南初觉得自已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心里很不舒服。所以她看向秦浩东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鄙夷,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有这样的颜值。好在他的皮肤比较深,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否则的话,还真有几分清秀的味道。
鹿南初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客气地跟他说了声再见,然后就坐回了自已的位置,当他看见桌子上的一堆资料时,不由瞪了对面的付敬宇一眼,不过很快就被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捕捉到了,他讪讪一笑,然后又低下头去。
顾佑辰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冒犯了她,从她的眼神里,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厌恶。他被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