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青云山上下来受命来这里消除导致干旱的旱魃。”
话音刚落高台下的村民便议论纷纷
“旱魃是啥呀?”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啊!”
“不会是啥妖怪吧?”
声音一出众人皆陷入一片恐慌
玄宗声调升高,面容严肃的说道
“大家不要害怕,现在我等已经出现在在此地,就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旱魃不是妖怪,是由天地而生的,今日我等来此就是算到此旱魃就在这里。”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纷纷紧张的问玄宗
“在哪里啊!他会不会吃人啊!?”
“旱魃生的与常人无异,只是生得一头银发,通体雪白,肌肤冰冷。旱魃只要临于世间旱灾便无休无止!”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秋凌
她不再扎起那粗粗的麻花辫,任由发丝散落如同初见她时那般
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肆意地散开着,丝丝缕缕的发丝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轻轻地舞动起来,与微风相互交织、嬉戏。
而她那双银白色的睫毛则如同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每一次眨眼都像是一场美丽的舞蹈表演。
她的双眸清澈如水,但却又深不可测,宛如平静湖面下隐藏着汹涌澎湃的暗流。
就这样,她静静地凝视着高台上的玄宗,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与她无关。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无波的表面下,却身旁的阿冥还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师兄会突然这样说,他一直都知道秋凌异于常人到他从来没想过秋凌会是旱魃
此话一出他心里顿感惊慌,即使就算秋凌真的是旱魃,那么在他心里秋凌依然是个活生生的人。
但此刻他也侥幸的想着也许师兄说的并不是秋凌
他大声冲村民们喊道:“师兄还没说完你们看着我妹妹干什么,我妹妹从小就是这样也许只是巧合!”
毕竟和秋凌相处了多年,那么漂亮温和的女孩和旱魃牵连到一起确实有些荒谬,本来看着秋凌的目光渐渐减少,有些村民甚至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
玄宗手指抬起指向秋凌继续朗声说道:“旱魃就是那个姑娘。”
目光又再次回归到秋凌的身上,众人从刚才的羞愧中出来,各个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秋凌
“干旱就是因她而生,只有消灭旱魃才会春回大地万物复生。”
话音刚落本来还纠结惋惜着的村民们忽然义愤填膺的举声高昂,有些甚至朝着秋凌的方向走了几步但又惧怕般停在原地
“杀了旱魃!”
“都是因为她!我们才吃了这么多苦头!”
“是啊!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娶不到老婆!”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秋凌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这群曾令他煞费苦心、免受旱灾之苦却变得支离破碎的村民们,心中涌起一阵懊悔之情。
当初,他本不必费尽心机去营造这个能供他们依存度日之地;原本,他大可任由他们按照既定剧情随干旱与大地融为一体
然而,出于内心深处的善良和怜悯,他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的道路——试图拯救这些无辜之人。
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罢了。他所付出的努力与心血,并没有换来丝毫感激或真情回报。
相反,那些受惠于他的人们,似乎将这份恩赐视为理所当然,甚至对他心生怨恨与不满。
面对如此现实,秋凌感到无比心寒与失望,但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过度的善良并非明智之举。
在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里,善良往往会成为别人利用和伤害自已的工具。
或许从现在开始,他应该学会收起那份过于柔软的心肠,重新审视自已对待他人的方式……
他们只是自私的认为他们的痛苦是因为她的出现,如果没有她,那么他们就一定没有痛苦么?
尽管阿冥心里早有准备,到真切的听到玄宗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心里的惊慌更加强烈,他焦急的说道:“不!不要伤害她,我会带她走的远远的,让干旱远离我们!”
这时一个村民大声辱骂道:“你闭嘴!你把旱魃养在身边这么这么多年你就是跟她一伙的!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全村人给她陪葬!”
“对!我们不信你从山上学道回来会看不出她是旱魃!”
这句话重重敲击在阿冥的心上
他知道,只是他自已不愿意去相信
阿冥被质问的声音控制了思想,在自已本心和真道之间做斗争
秋凌看着阿冥,平静的脸上此时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她拉过阿冥的手
阿冥茫然的看向秋凌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阿冥哥哥,这是我自已的决定,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即使我不在了,也会化为万物守护在你身边。”
阿冥拉过秋凌将她紧紧锁在怀里,轻微的抽泣声在耳边响起,泪水沁湿了背后的衣料
秋凌抬起手臂轻柔的拍了拍阿冥的背脊
“别伤心,阿冥哥哥,我一直都在,只是我现在要走了。”
说完她轻轻抽离阿冥的怀抱,大步流星的走向高台
阿冥紧步跟上秋凌的步子,在临上高台前秋凌冲阿冥摇了摇头制止了阿冥的步子
感受到秋凌义无反顾的决心,阿冥定定的站在那里目光随着秋凌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