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没出息的样子!为了个丫头片子,你至于吗?”沈母觉得沈国华就是个老实蛋,这辈子也不会有出息。就连生个孩子还是个女娃,一点都不争气。
“我没出息?我没出息每天在地里干活赚工分养家。沈钟呢?你供他上高中,他跑出去鬼混,惹了事情就要我和小晴帮着想办法。”
陆北庭没有心思听他们聒噪,他直接拽过沈母,道:“你最好告诉我,沈钟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的刑期是三个月。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出来了。如果没有做什么戴罪立功的事情,那就是越狱,抓回去重判!”
沈母立刻慌了:“北庭。好歹我们是一家,这自已家里的人总是要护着不是?”
“您和小晴断了母女关系,判决书好像还在我家里搁着。”陆北庭再次追问:“沈钟在哪里?是不是他抓了小晴?”
沈母也慌了。她替沈钟打着马虎,道:“能有什么关系?他这才出狱两天,今天就是去同学家点酒,能有啥事?”
沈国华一听,连忙说道:“北庭,我知道那几个一起玩的我们村有两个,旁边村子有一个。我带你去找。”
“不用了。人我带回来了!”黄警卫拽着沈钟,就和拎着一个小鸡崽子一样拎了回来,推了进去。
沈钟一个没站稳,踉跄着朝前跑了两步,扶住了墙。他站起了身子,指着陆北庭道:“你别以为你当兵就能这么随便抓人。”
“你把沈小晴藏哪里去了?”陆北庭并不确定是他,他这么说就是一诈。
“沈小晴不见了?哈哈!活该!这就是她的报应!”沈钟喝的有点醉,说话肆无忌惮。
陆北庭直接拎起来旁边的一桶水,泼了他一身。
沈钟被这冷水浇了透透的,他一个寒颤,酒也醒了大半。他抹了一把了脸上的水,道:“你干嘛?”
“如果没有醒,就扔到村子边上河里。醒了,就好好说话。她人呢?”
“沈小晴不是我抓的。再说,你们要离婚了,你管他干嘛?”沈钟抖搂着身上的水,觉得陆北庭这事情管的太宽了。
沈国华抓着沈钟,道:“沈钟,他们还抓了你的侄女,子珍!到底是谁抓的?”
“子珍被抓了?娘让你把子珍带回来,你不听。女娃子读什么书?你让嫂子非要带着她去找沈小晴。她就是个瘟神,谁挨着她谁倒霉!”沈钟还记恨着沈小晴没有将自已救出来的事情。
就在他说的得意的时候,陆北庭直接将军帽摘掉,上身的军装一脱,伸手就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将他扇翻在地上,嘴巴磕着墙,牙齿掉了一颗。他的鼻血流到了嘴里,和着可掉牙的血在口腔里泛着咸腥!
“陆北庭,你敢打我!”
“他们是谁?说!他们在哪?”陆北庭觉得刚才那一拳打的有点轻。他很想再揍他两拳。
但是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再打两拳,整个人保不齐就晕过去了!这身子骨太弱,经不起打!现在要问出来沈小晴的下落,他拽着沈钟扔到了客厅的破床上。
沈母见着沈钟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连忙去扶沈钟起来。她满眼的心疼,道:“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你是个军人,不能无缘无故打人啊!”
“军人殴打群众,我要告你,让你军法处置。”沈钟捂着肿起来老高的脸道。
“呵呵!他没有穿着军装,是对军人身份的尊重!对于你这种地痞,现役逃犯,别说打你,就算是现在打死你也正常!”小黄明白陆北庭的做法。他不穿着军装,就不用忍耐,可以狠狠揍他。
陆北庭不会真的揍扁他,更不会和沈母废话。他还是那句话: “谁抓了沈小晴?”
“呵呵!哈哈!我不告诉你!”沈钟看着陆北庭着急,觉得刚才挨打之后的气也消了两分。
“现在不说,那就去公安局说。顺便将没有做完的那两个月坐满。”陆北庭担心沈小晴的安危,根本没时间和他们耗。
沈母是花了钱,让村长找了人这才将他捞了出来。如果现在被陆北庭拉着到了公安局,不仅仅沈钟要进去,只怕村长也会被连累。
她拉着沈钟,道:“不能啊!这事情和你没关系,就告诉他吧!”
沈钟犯犟。他觉得陆北庭打了人还想得到消息,做梦!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五六个公安迈步走了进来,带队的队长见着陆北庭,打了个招呼,道:“陆连长,您妻子失踪的事情,我们已经接到了群众举报,沈钟有嫌疑。我们要带回去审问。”
“不用带回去审问,就在这里审。”陆北庭心里着急。他明白,晚一分钟,沈小晴就会多一分钟的危险。
“不是我。”沈钟看着公安来了,心里也开始发怵。
“他今天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并且也知道我妻子失踪的事情,是共犯。”
沈钟慌了,沈母也慌了。她拉着公安队长说道:“不是的!我只是知道他们拿了钱,绑了人。我就是听说了一句。你们无凭无据,不能这么抓人。”
“知情不报,等同犯罪!”
“不是!就是和我一起从监狱里放出来的一个人。我只知道他叫二麻子,他就顺口说了一句。我也没当真。”
“他在哪?”
“我只是知道他在郊外找了个看场子的活。来的时候土哄哄的。”沈钟知道的也就这些。
“带走。”
沈母拉着公安干警,道:“他什么都说了,你们干嘛还要带走他?”
“等案子结束,真的和他没关系,我们会放回来。”公安的同志押着沈钟离开。
陆北庭上了车要去找人,沈国华跟着陆北庭出来,道:“北庭,我想跟着去看看。”
沈父跟着出来:“小晴如果找到了,你给我个消息。”
陆北庭点了点头之后上了车。
一辆军车,两辆警车就这么从村子里开走了。
沈母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她看着从外面回来的沈父,突然和发了疯一样的拿着椅子就朝着沈父砸去!
“你就盼着沈钟出事,是吧?你是不是见不得他好?”
沈父看了她一眼,道:“这是她咎由自取!”
一个石棉瓦棚子里,沈小晴醒了过来。她现在手脚被绑着,扔在了一个木头床板上。
这屋子里面除了这个床,就只剩下一个没有上油漆的暗红色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收音机和一个大茶缸子。
床正对面的窗户用一块褪了色的破布遮挡着,她看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她想挣扎着起来,但是这绳子绑的太紧了,自已动一下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