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拿着铁锹再次开门进了院子,将东西往正屋旁边的柴房里放。
屋子里这个时候已经没了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两个人在屋子里说话:“沈小晴那个死丫头不管娃儿,你这个当爹的也要想想办法。总不能让他一直在监狱里呆着。”
“你说的我知道。公安那边人的一板一眼,我也想救人出来,也要有钱打点。”
原来沈钟是他的儿子!沈父觉得一口老血呕在胸口。他们居然那么早就有了苟且,自已替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到头来生病居然没钱看!
如果不是沈国华他们都是这个村子的人,还要受制于他。自已现在就会拿着铁锹劈了这对奸夫淫妇!
他就听着屋子里沈母开始骂骂咧咧:“钱!钱!钱!我就是一个女人,给你生了娃,养了娃。平日里开销都是我的。你出点钱找人你都不愿意?”
“我的钱不是也是秀芬(村长媳妇)拿着的吗?我对钟儿的事情要是又出钱又出力,秀芬一准儿发现钟儿的事情。到时候闹出去,别说是救钟儿,她说不定还会做什么事出来。”村长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给沈母解释。
沈母在村长面前虽然黏缠,但是却没有在家里的跋扈:“那你说怎么办?那可是你的种。我都舍得让我闺女顶罪,现在弄得她都和我断绝了关系。我现在没钱养娃了,你得想办法。”
“今年工分我多给你家点儿。你让你家国华也多干点活儿。”
“国华也够卖力了。你总不能让他整天都呆在地里吧?”是沈母将自已的衣服扣子扣起来,说道:“男女之间的事情,不都是你情我愿。那女的真的刚烈,也不至于真的成了事。如果那家闺女肯服软,到了我们家里。钟儿也就不算违法。”
““我知道了,先走了。”
“你占了便宜就想走,也不多陪陪我。让我每天守着那个榆木疙瘩。”沈母这话里带着怨气。
村长转过身子,一手勾着沈母的下巴,道:“咋的?你这个死婆娘,你是想把我榨干了?”
“死样!”沈母的眉目含情。
“咋的?你明儿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
沈父在外面真的听不下去了。
当初自已被放在了村子里改造,是沈母看上了自已,非要和自已在一起。她还故意喝醉了酒倒在了自已屋子里,结果被村子里的人都看见了。
村子里的人都说自已欺负了她,让自已要负责。两个人这才稀里糊涂的在一起。沈母平时就是那个泼妇的样子,这些年沈父都已经习惯了。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替别人生孩子,还嫌弃自已!
屋子里的狗男女有事一顿调情之后,村长又在屋子里待了好一阵子,这才从屋子里出来。沈母送着村长出来的时候,刚好看着沈父从外面进来。
“你咋回来了?这闺女给看病好的就是快。”沈母还想着揶揄一句。
“村长来咱家啥事?”沈父的目光像是要将他们看穿了一般。
她眼中闪出了一丝的慌乱,道:“啥事!你不中用,还不是村长操心着钟儿的事情,来想办法的。”
好一个厚脸皮,这办法都想到了床上去了!
沈父嗤笑一声,问道:“办法想出来了?”
村长被堵在院子里,装模作样的说道:“她娘想着让我再去哪一家说说,看看能不能直接把那个媳妇娶了,这事情也好了结。”
“村长看着办吧。”沈父丢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抬腿进了屋子。
村长看出来沈父有些不对,道:“他不会是看出来啥了吧?”
“他这不是刚回来吗?估摸着是嫌我没给他住院的钱。你记得钟儿的事。”沈母还是惦记着监狱里的那个。
“知道了。其实也就三个月,实在不行找人打点打点。”村长丢了这么一句话走了。
沈母转身回了屋子,看着沈父坐在堂屋里,道:“你这是咋的了?生病还生出来脾气了?”
“你白天不去地里干活,在屋子里干啥?”
“我能干啥?家里的活计都不需要干?要不是你赚不了钱,家里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子。你看儿子还关在监狱里呢。你也不知道想办法。”沈母就是这种赖皮的养着,就算是没理都能胡诌点理出来。
“村长有的是办法,还需要我想?”沈父回了屋子里,看着床上的被褥刚刚叠起来,还有刚才欢爱的味道在。
沈父问了一句:“这屋子里啥味道?”
“能有啥味道?这两天下雨了,没开窗子。”沈母有些心虚,连忙将窗子打开了。
“我的病可能几天好不了。医生说可能传染,我就搬到外面睡。”沈父说着话,从柜子里找了一床干净的被子往外拿。
沈母还想着和村长能多点机会,便借着传染的名头:“你要不再去城里住两天,等着好透了再回来。”
“家里活多,总不能让国华一个人干。老二要是能成器,也不至于一直拖累着家里。”沈父的话里开始嫌弃小儿子。
沈母一听就不开心了!
“小钟咋了?他就是被人给陷害了!你那个死闺女也不肯救,他现在还在监狱里受苦呢!”沈母话音里都是怨怼。
“陷害?别人抓着他的手去欺负人家姑娘?”沈父很少和别人吵架。就算是沈母在家里吵破了天,沈父也从来都不多说两个字。今天他倒是一句都不让。
沈母一听来了劲儿:“咋的!你这是吃了沈小晴两口嘴软了?那个丫头片子,当初就该摁死她!”
“她是你闺女!”
“钟儿也是我儿子!”
沈父上下打量着沈母,他好像听得最多的就是:钟儿是她的儿子!沈母好像从来都没说过,钟儿是自已的儿子!
沈父冷冷一笑,道:“儿子怎么样?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我。倒像是个野种!”
这两个字一出,沈母的脸色出现了一丝的慌乱,道:“胡说什么?钟儿怎么能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