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款式,如果款式喜欢的话,再说价钱。”
“嗯。”
陆北庭觉得现在的沈小晴还算安静,应该能进行交流。他唤了一句:“沈小晴。”
“嗯?”
“我去你家里的几次,你父亲都很少说话。他平时忙些什么?”
陆北庭没头没脑地一句话把沈小晴给问愣住了。
怎么了?
他难道现在想着去和自已老丈人攀关系?这是怕离婚的时候老丈人找麻烦吗?
“你不用担心,我离婚的事情是我自已的事情。我做主就行。”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之前去你家里,都没和他多说两句话。感觉他和你娘不一样。”陆北庭总不能说,自已是怀疑她,所以在调查她爹吧?
这话问得沈小晴犯难了。她怎么会知道原主的父亲是什么人?书里也没交代啊?
她快速搜索着书里的情节,她突然想起来书里作者提了这么一句。原主要去替弟弟顶罪的时候,沈父拦住了沈母。
那次沈母当场发飙,骂骂咧咧说:“你以为你一个大学教授就了不起啊!你现在是下乡改造,如果不是我,你还在牛棚里呢!”
之后沈父还想说话,但是沈母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沈小晴就是这么点信息。她整理了一下,道:“我爸在家里就喜欢写写画画,不太爱说话。”
“你爸爸之前是做什么的?”
“魔都大学教授。他现在下乡改造,最好别提之前的事情,省得别人说他改造不彻底。”沈小晴用这话将问题推开。毕竟改造在这个时代可是敏感的话题,思想委员会的那些人不好惹。
陆北庭见沈小晴不说,也不好再问。但是他父亲如果真的是教授,在家里教给她一些知识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之前沈小晴也是故意装傻,那么她为什么愿意将自已的才能展示出来了呢?是因为要和自已离婚了吗?
陆北庭想到了这里,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当初要和自已结婚的是她,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已?
“那你给赵荣安修机器,你就不怕他怀疑你?”
“啊?”沈小晴被问得一愣。
原来她是怀疑自已的身份!还好有个大学教授的爹!
“赵指导员人好,上次去公安局的事情,他也在帮我。”赵荣安连续帮了自已两次,自已帮他修个车不是正常吗?
再说,原主真的是个棒槌啊!她是真的啥也不会。要不然肯定一早就露馅了。看来以后面对陆北庭还是要谨慎再谨慎。
可是这话落在陆北庭的耳朵里,就是:自已是她的丈夫,她瞒得死死的,赵荣安就帮了她两次,她倒是对人家掏心掏肺!
沈小晴这是故意的吗?她对自已欲擒故纵,对自已图谋不轨?还是她真的是摔到了脑子。这一摔是把她给摔聪明了。但是人是聪明了,却里外不分,相信外人!
她不相信她娘是对的,但是怎么能不相信自已?
陆北庭觉得要去医院里问问医生,看看沈小晴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还是说她真的是被调包了。
陆北庭拿定了主意,临时变了主意,道:“你头上的绷带也带了有两三天了。今天先去医院一下。先把绷带拆了吧。”
“先买了家具吧。绷带我明天自已拆了都行。你早点回去训练。”沈小晴想着能早点回去交稿子。
“今天已经请假了。医院也就在前面路口。”
沈小晴见拗不过,那就去拆了吧。这个绷带在脑袋上是不好看。
医院里,护士看着沈小晴这样子都差点没认出来。她笑着说道:“沈同志这头发剪了,人也精神了。”
“谢谢。”沈小晴坐在这里拆绷带。
陆北庭找了个理由来到了精神科。敲门直接进了副主任的办公室。
“哎呦。你怎么来了?”
这精神科的副主任王海和陆北庭之前是初中同学,后来因为母亲的原因,学了医。陆北庭将门关了起来,道:“找你问个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吧。”
“我媳妇前段时间摔了一跤,晕了过去。她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有人说可能她被调包了。可是从她摔伤送到医院,我一直在身边。他会不会是在医院里被调包了?”陆北庭觉得如果调包,只有可能是在医院的时候。自已当时一个人,出去办理住院等等手续的时候可能离开。
“她住的是特需病房吗?”
陆北庭摇摇头。
“那就是了。普通病房,一个房间6个人。就算是住不满,也要有两三个人。虽然中间有帘子隔着每个病床。但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进得来?”王海问道。
陆北庭觉得说得也对,看来她不是调包了。那她怎么会突然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在《心理学》上有一个研究,就是研究多重人格。说一个人有多个人格,可能之前是其中的一个人格占主导。但是由于某种事情刺激。激发了她的另外一种人格。不过也有两种或者多重人格交替出现的时候。”
陆北庭听得认真。
沈小晴可能是有两种人格交替出现。比如她在家里对着自已吼的时候,应该就是之前的人格。但是她做饭的时候,做事的时候,应该就是那个新的人格。
“如果两个人格交替出现的时候怎么办?”陆北庭可不想之前的沈小晴回来。毕竟现在还能吃个好吃的早饭。如果之前的人回来了,那在家里大粪种菜,破罐子满天飞,日子就又是一塌糊涂!
“两个人格会博弈,那个强会压住弱的哪一个,最后强的就能成为主导人格。”王海手里的钢笔在桌面上敲着,问道:“你要让我给你媳妇看看吗?看看她是真的两种人格,还是被掉包了。”
“你怎么看?”
“我给她催眠。”王海看着陆北庭,补道:“我们同学几年,这人心思最缜密。若不是真的让你感觉到不安,你怎么会来问我这种问题。”
“没必要了,我要和她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