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清一时大意闪了腰,嘴硬说着没事儿,那点子痛很快就被激动抵消掉。
他心头火热,像发现了一块稀世璞玉。
金果懵懵懂懂,只觉得孙爷爷怪怪的,对着自已笑得眼都见不到了,一扭头又恶声恶气地去骂剧组里其他人。
“妈妈,孙爷爷咋回事,是不是我奶说的那种,中邪了?”
金果趴在妈妈怀里小声说。
魏涵雅轻轻拍了闺女屁股一巴掌:“别瞎说,你孙爷爷那是因为你表现的好。”
金果嘿嘿地笑,在妈妈怀里滚来滚去撒着娇。
看见这一幕的工作人员们更是纳罕:
人家这娃娃究竟是怎么养的?平时又乖又贴心,演起戏来又一点都不含糊,演什么样儿像什么样儿。
金果在剧组可谓是如鱼得水,她在夸奖和赞扬里并没有骄傲,而是像一个刚刚离开巢穴的小鸟幼崽发现自已会飞一样,惊讶又兴奋。
即便后面的戏份偶有不顺利,但孙文清从不舍得对她凶一点,而是耐心地给她讲戏,对手演员也从来不会不耐烦,反而还笑着打趣:“终于你也卡了一条!不然叫我们这些干了小半辈子的人压力太大了!”
金果不服气:“哼!我下一条保准能过!”
有这么个活宝在,剧组的气氛好了很多,即便是偶尔孙文清气急了开启狂暴模式,只要把金果弄来,三句两句就能把暴走喷火小老头哄好。
晚上回到家,孙文清心情不错,哼着歌从孙帆面前走过,忽然停下了脚步,眯起眼睛,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圈,把孙帆看得浑身发毛。
“不是,爸,你咋了?”
孙帆咽了咽口水,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已今天都干了啥。
“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抓紧找个对象成个家吧。”
孙帆一愣:“爸,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先立业再成家吗?”
“话是没错。但是你看这么久了你这个业也没立成,岁数又老大不小了。
你现在要是结了婚有了孩子,万一生了个像金果那样聪明又伶俐的乖娃娃,那可比立什么业强。”
孙帆无语。
感情他爹是觉得自已这个儿子彻底没指望,打算直接跳过太子立圣孙了。
他也不惯着他爹,张口就直接击碎小老头这个美好的构想:
“算了吧,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我生个孩子肯定也是像我。
而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要是找媳妇肯定也找和我臭味相投的,和我一样好吃懒做就爱躺平的。
到时候家里三个我,您老的更快。还是就像现在这么凑合过吧,我是孝顺孩子,我想让您长命百岁。”
孙帆说完就要溜,但跑的还是不够快,后背到底留了孙文清一个大鞋印子。
剧组里唯一一个小演员的出色表现也对其他人造成了良性激励,再加上魏涵雅的本子写的确实好,整个拍摄过程都无比顺利,照着目前的进度,估计能提前一周完成全部拍摄计划。
小金老师早已经杀青了,但还是每天兢兢业业跟着妈妈一起来上班。
她不仅仅在表演上展露出了天赋,还对整个电影拍摄流程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在别人各自忙碌时,金果也不捣乱,在一旁安安静静看着,遇上力所能及的小事还会跑过去给人帮帮忙。
不仅是孙文清乐意教她,组里其他的工作人员也爱多给她讲几句。
金果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从这儿转到那儿,精力旺盛而又充满求知欲,感受着,学习着。
她短短的几年人生里,第一次真正对一件事情开始感兴趣。
不是对奶糖的渴望,不是对小动物的喜欢,不是想要新衣服新裙子,更与和邻居姐姐一起玩耍时候的快乐不同。
她第一次真正地想要去做一件事情。
可是她还太小了,而且又只有她自已小小的一个人。
金果陷入了思考。
可是她又想不通。
于是她果断地选择寻求外部帮助。
这天晚上,金果坐在炕头,对着爸爸妈妈发表了重要讲话:
“我以后要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