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冷晴天在客厅百无聊赖地哼着歌,除去现在唱的,中间已经换了十几首了。
“大小姐......”微弱的声音又从房间里传来。
女孩叹了口气,起身进门:“又怎么了?”
“水喝完了,麻烦帮我再倒一杯。”夏风伸出被窝的手颤巍巍地举着杯子。
“水壶就在旁边,自已起个身不会吗?”冷晴天双手抱胸看着。
“哎呀。”夏风摸着自已额头,“病毒开始发力了,我现在感觉浑身使不上劲,端个杯子都没力气。”
冷晴天无奈地走过去,接过杯子帮夏风倒了杯水,拿到他面前。
“有劳了。”夏风憨憨一笑,歪着头啜饮起来。
自发现夏风生病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期间冷晴天做的事包括但不限于换洗衣服、准备以及喂食午饭、按时添水和扶人进厕所。
看着夏风现在的样子,她怀疑接下来上厕所就得要她亲自把了。
“我真是当保姆来了。按你这频率,做一个月歇一周......”她想抱怨,但回想刚开始自已第二天就歇菜了,好像也没资格说人。
夏风喝完水,艰难地躺到被子里:“这只是个意外。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因为熬夜发过烧,肯定是近期太累了。”
“总觉得你在怪我。”冷晴天幽幽道,因为给他上压力最多的就是她了。
“怎么会,倒不如说我很感激你督促我。有一个勤奋的人在身边,本身就是激励。”夏风笑着说。
冷晴天别过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看看你这样子,进度不知道又要慢多少。”
“也对啊。”夏风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看来要把锻炼计划拾回来了,病好了之后每天20个俯卧撑外加原地跑。”
“我去,你现在豪言壮语,到时候可别半途而废啊。”
“不会,放弃保研前我就每天锻炼,只不过大三开始忙就搁置了。”夏风亮亮手臂的肌肉。
冷晴天没去看,转身走出房门。
暂时无事,她便朝着窗户发呆。其实要找的话,她可以给自已找到很多事,电影能看,新画能画,自夏风来之前,她很难有哪天是无聊的。
但自从这个男人介入她生活之后,她便有了指标,舍弃这个,感觉做其他事没有成就感。
大概这就是做团队项目的乐趣吧......
“就该让他带病干活吧......”冷晴天后悔起让夏风休息的决定,可事已至此,只好随便画几笔了。
说起来,油彩好久没练了。
她想着,回到房间,拿出久违的油画板,开始酝酿思绪。
“生病......要不画个医院?太大了啊,几个小时完不成......”
思来想去,她决定画个医务室,配备一个爱做人体实验的校医。
就这样,三个小时过去了,直至晚上八点,冷晴天除了如厕都没有离开过画板前。
这样的创作一直持续到房门被夏风打开。
“活娘。”夏风带着幽怨道,“我饿。”
“饿的时候喊呗,开我房门干嘛。”冷晴天站起身,对于思路被打断闷闷不乐。
夏风的眼皮耷拉得更下了:“那你要听的得呢?我喉咙都喊破了。”
“......行吧,抱歉,我现在给你做去。”冷晴天掠过他,奔向厨房。
饭做好了,依旧是小米粥。冷晴天向其中加了两根咸菜,直接端到了夏风房里。
看着狼吞虎咽的病号,她无精打采:“体温又量过了吗?”
“37度9,好点了。”夏风回答道。他刚才睡了个大觉,显然是饿极了。
“还是挺高的,晚上继续休息,如果要起夜......算了,你就打我电话吧。”
“我应该可以自已去,谢谢你的好意。”夏风贱兮兮地笑道,“话说,你在画什么?”
“嗯......有些想法,你生病让我想到那种闹鬼的诊所传说。”
夏风停止咀嚼:“你画了医疗场所?”
“医务室,不过没照着游戏的样子画。”冷晴天解释自已是在画随笔。
但夏风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学校。”他嘀咕着一些碎碎念,“弄点坏小孩、教官一样的老师,还有禁区一样的医务室......”
“什么?”
“第二个场景做学校吧。”夏风抬起头,“教会学校,但是邪神洗脑人的场所,待久了就慢慢被同化,既是向现代发展又符合剧情,你那个鬼屋医务室也能放进去。”
冷晴天立刻恍然大悟,“有灵感了。”
“但是具体该往什么方向同化呢......”
“你刚才说到坏小孩,假如他们一直坏下去,慢慢地全人类都是这样,那不就活脱脱的地狱么。”姑娘提示道,“再精确一点,是让人们不再压抑自已的欲望,跟迪迦里的齐杰拉花一样,只不过这里释放的是攻击欲。”
“卧槽,太对了!”夏风一拍大腿,“你真是天才!”
“问题是,这种思想不是言传身教就能达到的,肯定是进行了一部分洗脑......”
“生物改造呗,正好有医务室,替换一部分肢体为掉san的东西,类似植入,这样改造的方式也有了,小怪的多样性也有了。”
冷晴天指向夏风:“天才!”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我先养病,现在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就有动力了。”夏风举手握拳道。
“那我先画画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