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带着一股浩大雄厚的掌风,犹如泰山压顶般呼啸而至。
柳破天不敢怠慢,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一掌,却被这霸道的力度震得连连后退,气血翻涌。
“你是何人?可知道我是谁?”柳破天强忍着体内的不适,色厉内荏地问道。
“孤,是来要你命的人!”慕云庭冰冷地回应道。
说罢,他不给柳破天丝毫喘息的机会,抬脚便是一记飞踢,迅猛如雷。
与此同时,卫一等人也迅速加入战斗,一时间,场内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四起,场面混乱不堪。
没过多久,柳破天等人便被生擒。
“将他们全部绞杀!”慕云庭神色冷峻,决然下令。
“且慢,就算是死,老子也不愿当个糊涂鬼,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血洗我整个寨子?”柳破天扯着嗓子大声质问道。
“你,没资格知道。”慕云庭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白轻染望向慕云庭说道:“先别杀他们。”柳破天略带感激地看向她。
“为何?”慕云庭语气冰冷地问道。
“我有些问题要问他们。”白轻染边说边走到柳破天跟前,问道:“你可有看到我的金丝鸳鸯手帕了?”
“没有,老子都说了没看见没看见!”柳破天气急败坏地喊道。
白轻染恼怒地说道:“卫三,给我揍他。”接到指令的卫三毫不犹豫,上前对着柳破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曾看见我的金丝鸳鸯手帕了?”白轻染再次发问。
“没有!!真的没有啊!”柳破天几近癫狂,心中暗骂,什么该死的金丝鸳鸯手帕,鬼才晓得呢!
“卫一,给我揍他。”白轻染霸道地命令道。
卫一二话不说,径直上前又把柳破天揍了一顿。
白轻染瞅着鼻青脸肿的柳破天,再次发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曾见到我的金丝鸳鸯手帕了?”
柳破天简直快哭出来了,“姑奶奶,我真没瞧见啊!”
“哦!那杀了吧!让他们排好队,站得整整齐齐的,再编上号,一个一个地杀。”白轻染带着戏谑的神情看着他们。
“被绞杀还得他娘的得排好队?”
“还得站整齐?”
“还得编上号??”下面的土匪们都懵了,相互询问着。
像耗子的土匪爬到柳破天身旁,苦苦哀求道:“大当家的,您就把这位姑奶奶的手帕还给她吧,兄弟们都不想死啊!”
“是金丝鸳鸯手帕。”白轻染好心地提醒道。
“去他娘的金丝鸳鸯!!”众人在心里暗骂。
“老子都说了老子没……”柳破天话还没说完,就被叫耗子的土匪捂住了嘴。
“不!大当家的,您看到了,这手帕就在咱们的库房里。”
接着耗子凑近柳破天耳边轻声说道:“大当家的,您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姑奶奶是想要钱!这些人都不好对付,今天咱们算是栽了啊!”
柳破天是个能听进劝的人,他开口言道:“这位姑娘,您的手帕,哦不!是金丝鸳鸯手帕,我确实没看到,不过既然是在我这儿丢的,我愿意给姑娘您赔偿,能不能让我的弟兄去库房给姑娘您取些赔偿之物?”
白轻染一听有库房,还有赔偿眼睛瞬间就亮了,“去吧去吧,赶紧去赶紧回。”
没过多久,那个像耗子的土匪捧着六个大金元宝,毕恭毕敬地呈到白轻染面前,说道:“姑奶奶,这是我们大当家给您的赔偿,望您笑纳。”
白轻染笑眼弯弯地盯着那闪着金光的元宝,欢喜的说道:“我老了吗?怎么满眼金星呢……”说着,便拿起金元宝往怀里揣。
同时吩咐道:“卫一,给他讲讲我的身份。”
卫一虽心存疑惑,但还是依令开口:“你们这帮蠢货,竟敢劫走摄政王妃,就是死上一百次都难消此罪。”
“摄……摄政王……王妃?”柳破天惊得说话都结巴了。
紧接着指着白轻染,满脸的难以置信,说道:“就她?她是我大靖战神摄政王的王妃?我的天…!”
“怎么?我不像王妃?”白轻染一脸骄傲地问道。
柳破天看着她那蓬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又回想起她用袖子擦眼泪和鼻涕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应道:“着实不像!”
白轻染恼怒地说:“你什么时候瞎的!”随后又接着讲道:“人总要为自已所犯的错付出代价,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虽说你们占山为匪,但也是我大靖的子民。本宫作为摄政王的王妃,有责任教导你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给你们一个悔过的机会,你们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