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慕砚尘后,白轻染暂且将赚钱的大事搁置一旁,因为她打算在夜探这“护城河”。
她觉得先摸清楚路线至关重要,万一哪天惹恼了那个狗男人,被赐死之时,也多了一个逃生的机会,白轻染觉得自已可真是机灵。
夜幕降临,静谧的月亮高悬天际,白轻染轻手轻脚地行动着,小心翼翼地避开当值的护卫。
她身着自已改良的黑色夜行衣,实际上就是未穿外衣,只是将宽大的裤腿和袖口用线缝紧,使其变成了紧身裤和紧身衣。
她还细心地将头发绑成丸子头,以防被水草挂住。随后,白轻染缓缓潜入水中,屏住呼吸,如鱼儿一般灵活地游走了。
白轻染接连几次探出脑袋换气后,发觉自已依旧身处这个池子中,“我嘞个去,这池子可真大啊!不行了……没劲儿了,还是先回去,等明日准备妥当再来。”
这般想着,白轻染打算起身往回游,然而回头一瞧,竟出现了两个分岔口。
“…………”
“我是打哪儿来的?”又累又急的白轻染已然完全迷失了方向。
“嘿,小兄弟,你晓得我是从哪儿来的不?”白轻染冲着荷叶上的青蛙发问。
“…………”青蛙的头上仿佛冒出了一串省略号。
“咋回事?问个路难道还得尊称你为王子?那好吧!青蛙王子……”白轻染凑近过去询问。
此时的青蛙如果有思想,一定会想“麻麻……救我!我遇见神经病了!”受到惊吓的青蛙“扑通”一声跃入水中。
“靠!”果然童话都是骗人的。
“唉,随缘吧。”随后,白轻染深吸一口气,随意选了一个岔口游了过去。
几次换气之后,白轻染渐渐游不动了,她探出头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见眼前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池馆水榭交相,掩映在青松翠柏之间;假山怪石嶙峋,花坛盆景精美,点缀于其间。
“这是哪里?如此奢华。莫非是我大外甥的寝殿?”
疲惫至极的白轻染决定爬上岸歇息片刻,然后光明正大地让侍卫送自已回去。她心想,就说自已散步时迷路了掉进了水里。
白轻染只顾着奋力攀爬,全然未察觉到自已身后不远处石桌旁坐着的三人。她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艰难地爬上岸来。
此时的她已然累得瘫倒在地,坐在那里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把鞋子脱下,将里面积攒的水倒出来。
卫一等侍卫迅速将白轻染团团围住,冰冷的剑身架在她的脖颈上,吓得白轻染高声呼喊:“好汉饶命!!劫财……还是劫色?我……我都全力配合!”
“太后娘娘?”卫二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姨母?”慕砚尘猛地站起身来。直到这时,白轻染才看清眼前的几个人,皇帝慕砚尘、摄政王慕云庭,以及一个陌生男子。
这陌生男子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手中折扇轻摇,那丹凤眼中笑意盈盈,显得格外风流潇洒,“古代‘貌若潘安’的男人真的多啊,小说诚不欺我。”白轻染暗自思忖着,全然忘却了自已当下的处境。
“太后不在自已寝殿中禁足,缘何又来孤的府内?”慕云庭的声音冰冷刺骨。
“雾草~咋又落到他手里了。”白轻染懊悔不已,恨不能在地上打滚哭喊。
“哀家……哀家……晚间进食过多,想游游水,活动活动筋骨。纯属路过,我这便走,诸位继续,继续哈。”白轻染拎着鞋子,作势就要开溜。
卫一的长剑再次抵住了白轻染的脖颈。
“孤上次与你所说的话,可还记得?”慕云庭并无放她离去之意。
“哪句?摄政王对哀家说过的话可不少,是在我床榻前所说的那些,还是在您沐浴时所言的那些?”白轻染也来了火气,老是拿把破剑吓唬人算怎么回事。
那白衣男子顿时兴致盎然,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转,尽显暧昧之态。慕砚尘也悄悄瞥了慕云庭一眼。听闻白轻染的回答,慕云庭眼中怒火已然升腾。
“孤早已警告过你,莫要对孤心存幻想,你屡教不改,一次次挑战孤的耐心,孤赐你一杯毒酒可好?!”慕云庭面无表情地说道。
“皇叔息怒!”慕砚尘拱手道,“姨母大病初愈,头脑尚不清明,人亦认不齐全,并非有意忤逆皇叔,恳请皇叔看在尘儿的份上,再饶姨母一次,尘儿日后定会严加看管姨母。”慕砚尘恳切地央求着。
“雾草!这个心狠手辣的狗男人,老是想置我于死地,咋办?咋整?咋搞嘛!在线求助啊,十万火急!实在不行毒酒我想要水蜜桃味的……”白轻染表面看似镇定,几乎要吓得尿了。
忽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以往看过的霸总推文,想到攻略霸总的秘诀便是死皮赖脸地纠缠,硬赖下去,叫多了老公自已都会信以为真。
也不知这法子管不管用,不管了,先试试再说。“慕云庭!”白轻染高声喊道,声音铿锵有力。
“放肆!你竟敢直呼王的名讳!”卫二怒喝道。
“滚犊砸,跟你有啥关系,又没喊你!”白轻染一把将卫二推开。
“慕云庭,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