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对王妃娘娘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王妃娘娘有大才!”顾长风由衷地赞叹道。从此,白轻染的小迷弟中又多了顾长风一人。
白轻染正专心致志地在桌案上描绘着图样,慕云庭则迈着从容的步伐缓缓走近,轻轻坐在她的身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笔下的作品。
“染染,这是在绘制衣裳的样式吗?怎的与平日里所见的服饰大相径庭?”慕云庭轻声问道。
白轻染抬头,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精心设计的衣裳,款式名为新中式。与当下我们所穿的衣物相比,它更加便于行动,同时也融入了时尚的元素。”
“这裙摆似乎略显短小,自古以来,女子的裙摆皆需及至脚踝,如此设计,是否稍显大胆?”慕云庭提出了自已的见解。
白轻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这算什么大胆,你都没见过旗袍?那开叉直抵腰间,整条大腿若隐若现,那才叫别致。”说着,她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抬腿轻轻搭在桌案上,比划着旗袍的样式。
慕云庭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身着短裤的模样,那洁白如玉的大腿隐约可见,令他喉咙一阵干涩。
他深情地凝视着白轻染,眼中充满了温柔与渴望,忽然之间,他猛地一拉,白轻染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趴在了他的怀里。
双眼紧紧对视,慕云庭缓缓地朝她的唇畔靠近,在这温馨而又浪漫的氛围中,白轻染突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轻声说道:“你不必做戏做全套。”
慕云庭瞬间愣住了,白轻染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男子,但你身为战神与摄政王,无法公然表露,这会给大靖蒙羞。所以,你假意向皇上求娶我,让我成为你的挡箭牌,我懂。”
慕云庭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沉声道:“孤,并不喜欢男子!”
然而,白轻染却毫无察觉,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这又有何妨呢?爱情本就是自由的,我能接受,真的能接受。我也不介意成为你的挡箭牌。
等大婚之后,我会安分守已地做好我的王妃,替你打理府邸。
你呢,就是我的东家,每月给我薪水便可。若你日后遇到了心仪的小男生,尽管将他带回来,身份我都已经替你想好了,就说是为王妃请来的琴艺先生。
到时候,在外人面前,我们伉俪情深,私底下我绝不会打扰你们的甜蜜时光。这样的安排,完美吧?”
说完,白轻染双手托着下巴,摆出一个花朵绽放的姿势,用她那可爱至极的眼神望着慕云庭。
“所以,你说愿意嫁与孤,是违心之语?”慕云庭的声音冷冽如霜,质问道。
“当然不是违心之言,作为合作伙伴,你无疑是无可挑剔的最佳人选。”白轻染从容回应。
“合作伙伴?”慕云庭目光中闪烁着狐疑,紧紧盯着她。
“不错,你是那万人敬仰的摄政王,权倾朝野,能得你庇护,自是安稳无忧。
更何况,你还慷慨允诺将金库赠予我,如此大方且完美的合作伙伴,天下间又能寻得几人?因此,我心甘情愿,绝无半点勉强。
哦,对了,我还特意拟了一份合同,拿来给你过目。”白轻染快步走向书案,取过一张纸递给他,说道,“你先看看,若有不足之处,我们再行补充。”
慕云庭对“合同”一词颇为陌生,接过之后,便迅速浏览起来:“婚姻合同:甲方慕云庭,乙方白轻染,双方基于自愿原则,达成结婚协议,特立此据为证。
甲方承诺,事成之后将金库赠予乙方,合同期限为三年,期满之后,是否续约,需视甲乙双方意愿而定。若不愿续约,则双方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慕云庭只觉一股气血翻涌,直冲喉头,待他抬头之时,双眼已变得血红如焰。
白轻染被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吓得浑身一颤,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道:“慕云庭……你这是怎么了?”
慕云庭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语气冰冷地问道:“你竟敢戏耍孤?”
“把孤当作合作伙伴?”
“就凭你,也配?”
“我根本没有戏耍你啊!”白轻染急忙辩解道。
“这些天以来,我们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吗?而且……而且我的能力你也是亲眼目睹的,怎么就不配与你合作了呢?”
说着,白轻染缓缓地往旁边移动,企图移到门后逃跑。
然而,慕云庭却瞬间移动到她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冷地说道:“孤说过,你若敢戏耍孤,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时,慕云庭的双目赤红如焰,紧紧地盯着她,配上他那嗜血的笑容,让白轻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