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朕自会亲笔书信一封,向西川皇帝详述事情的原委,相信他定能明辨是非。”皇帝慕砚尘沉稳地说道。
“再者,即便西川皇帝不明事理,非要以两国交战为代价,我大靖也绝非任人宰割之辈。”说着,慕砚尘的目光坚定地看向了西川的使臣。
“对!我们大靖无所畏惧,末将愿意领兵出征,直捣西川皇宫!”一位武将挺身而出,慷慨激昂地附和道,紧接着,其余的武将们也纷纷表态,一时间,呼喊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白轻染凝视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恰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慕云庭忽然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孤以为,废除太后称号甚好。”此言一出,立即引得众人侧目。
“皇叔!”皇帝慕砚尘焦急地呼唤着,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担忧。
“莫非王与太后娘娘之间,已心生嫌隙?”
“我曾亲眼目睹王与太后娘娘在宫中争执,那场面……”话未说完,底下的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议论纷纷。
白轻染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她暗自思量:“呵!这狗男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这还没成夫妻,就将老娘舍弃了。”一股愤怒之情,瞬间直冲她的天灵盖,令她难以平息。
“废除太后之号,封为摄政王妃,赐婚于孤!”慕云庭目光坚定,望向皇帝,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认真。
“嚯嚯!王这是公然求赐婚了吗?”朝堂之下,众人议论纷纷,今日之事真是跌宕起伏,精彩程度远超任何一出大戏。
“皇叔此言,可是真心实意?”就连皇帝慕砚尘也被这番突如其来的请求惊得瞠目结舌。
“孤今日向皇上求娶白氏之女,恳请皇上封其为摄政王妃,还望皇上恩准。”慕云庭站起身,对着皇帝拱手行礼,言辞恳切。
这竟是慕云庭生平第一次用到“求”这个字眼。哪怕在过去那样的困境里,哪怕在低入尘埃的时候,他都没有求过谁。
皇帝慕砚尘转而望向白轻染,轻声问道:“母后,您可愿意?”此刻的白轻染一脸茫然,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慕砚尘见状,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慕云庭则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白轻染,那眼神中既有深深的喜爱,也有无尽的期待,更有一种非她不可的坚定与自信。白轻染略作思索,终是开口问道:“我有两个问题想问摄政王殿下,你可愿此生唯我一人相伴?”
慕云庭闻言,郑重答道:“孤向染染承诺,此生此世,唯你一人,再无其他。”
“那摄政王府的金库钥匙,可愿赠予我?”白轻染又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这是什么奇葩问题……皇帝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黑线。
“孤的所有财富,皆愿赠予染染。”慕云庭微笑着说道,语气如春风化雨般温柔。
“但这份赠予,需在完婚之后生效。”慕云庭又补充道,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白轻染轻笑一声,言语间却并无半分责怪之意。
“我愿意,嫁给摄政王为妃。”白轻染望着皇帝慕砚尘,眼中满是坚定。
“好!既然如此,朕即刻下旨,褫夺白氏女太后的称号,赐婚于摄政王为妃,挑选一个良辰吉日,让你们完婚。”皇帝慕砚尘听后,也为白轻染感到由衷的高兴,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自已心心念念之人。
但倘若他知道,他那姨母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仅仅是为了贪图财富,恐怕会气得心绞痛发作。
西川的使臣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暗想:你们也没把我当人啊!你们的大靖太后射杀了我国的郡主,事后虽然声称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交代完了吗?你们还办上喜事了?太后就摇身一变,成了摄政王妃!这玩我也太明显了吧!
“大靖皇上,你们如此行事,难道就丝毫不顾及两国的邦交情谊吗?”西川使臣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慕云庭神情肃穆,语气坚定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西川的皇帝,孤的王妃是为民除害,替你们西川留住了脸面。孤认为,孤的王妃属于见义勇为理应予以嘉奖,孤的王妃喜好珠宝,随便送些就好了,也不必太过客气。”
西川使臣一听,情绪瞬间失控,大喊道:“什么??你的王妃杀了我们郡主,我们还得反过来给你们送珠宝嘉奖?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们西川派这么一个残暴的蠢货前来和亲,莫非是认为我大靖软弱无能?孤的王妃屡次遭她冒犯,她便是死上十次都不足以平息孤的不满。孤的王妃心地善良,就连杀人的方式都这般温柔有度。若换作孤,她此刻早已化作一滩肉泥!”慕云庭气势凛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