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让她死十次有余。”慕云庭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白轻染其实早已醒来,一直在偷听,心中暗自思量:“慕云庭……这霸总的身份,怕是再也藏不住了。”
她假装刚刚苏醒,对自已先前扑入他怀中哭泣的行为感到一丝窘迫。缓缓地站起身,她轻声说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不必再费心,有我在呢。”
“孤留下来陪你。”慕云庭望着她,眼中满是不放心。
“真的不用了,我也要进去了,稍后便会休息。若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白轻染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
就在这时,‘白岁岁’跑了回来,“岁岁!”白轻染一把将岁岁抱入怀中,看到它身上斑驳的鞭痕,眼眶瞬间又红了。
轻轻抚摸岁岁受伤的地方说“好孩子,今天真棒,居然会躲起来,麻麻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西川郡主为此付出代价。
送走了他们二人后,白轻染坐到了书案前,取出纸笔,开始专心致志地画画。她决定把弩的图纸画出来,想办法做出来,她还要学习骑射。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她必须拥有自保的能力,才能去守护那些她想保护的人。
初稿敲定,鉴于元戎弩体积对她来说有些大,她打算对其加以改良,缩小尺寸,那么箭矢、箭道、拉弦、牙、望山、扳机都得重新测量尺寸的比例,她只需要实现三箭齐发即可,不必过于强大,主要想小巧一些。
她走到夏芝的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察觉到有些发热,“刘院首,她发热了!”白轻染高声喊道。
刘院首匆忙进房查看。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经过三日的诊治,夏芝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缓缓苏醒过来。
“芝芝,你好点了吗?”白轻染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夏芝微微点头,轻柔地为白轻染拭去泪珠,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欲开口说话,却发现难以出声。
“太后娘娘,夏芝姑娘恐怕往后再也无法说话了。”刘院首言道。
“是因为舌头的缘故吗?”白轻染询问。
“正是。”刘院首回应。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舌头重新生长呢?比如金针刺穴之类的?”白轻染向刘院首发问。
“当下微臣未曾听闻有能让舌头重新生长的法子。”刘院首说道。
“那可有什么可以治疗舌头的灵丹妙药存在呢?”白轻染满怀期待地问道。
“微臣实在未曾耳闻。”刘院首的回答坦诚而恳切。
“那,有没有什么神奇的宝物,能够起死回生,甚至让已逝之物重新焕发生机?”白轻染依旧不死心地追问着
“太后娘娘,微臣真的未曾听闻此类奇物。”刘院首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手足无措。
“罢了,哀家晓得了。这几日劳你费心,实属不易,小德子,赐赏!”白轻染的语气中充满了由衷的感激。
“微臣谢太后娘娘隆恩,此皆乃微臣分内之事,太后娘娘但有所命,微臣定当竭力而为。”刘院首叩首谢恩,言辞恳切。
送走了刘院首之后,白轻染再次缓缓坐回到夏芝的身旁,她拉起夏芝的手,声音轻颤的说道:“芝芝,对不起,是娘娘没有保护好你。”白轻染的眼眶不禁泛红,满是愧疚之情。
夏芝见状,心中激动,连忙想要摇头表示无碍,却被白轻染轻轻按住,“芝芝,你不要激动,你这伤,可经不起这般大幅度的动作。”
白轻染的眼神无比坚定的望着夏芝,继续说道:“芝芝,你放心,娘娘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也定会竭尽全力为你寻找治疗舌头的方法。无论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甚至十年,娘娘都绝不会放弃寻找。”
夏芝听着这温暖而有力的话语,默默地流下了泪水,她依旧摇着头,似乎是在告诉白轻染,她并不责怪她。
白轻染轻轻抚着夏芝的脸,柔声说:“我知晓你心中所想,你不愿我与西川郡主起冲突,更不曾怨我半分,但是这是你的想法。
在我心中,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奴才,你是我的朋友。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朋友。从今天开始,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其他的有我”说着,白轻染温柔地为夏芝拭去眼角的泪水……
慕云庭接过白轻染递来的画稿,细细端详,竟足足凝视了一炷香的时间。随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充满探究地望着她,轻声问道:“这幅画稿,可是出自你的奇思妙想?”
“倒也不全是,”白轻染微微一笑,略带几分尴尬,“我曾有幸翻阅过一本记载奇闻异志的古籍,其中有着类似的描绘,这才得以受到启发。”她心虚的说。
白轻染反问他:“摄政王能否找到擅长此道之人,将它制作出来?”慕云庭被她问得一愣,随即说道:“你可知道,这画稿中的设计究竟有多么非凡?”慕云庭紧紧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探究她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