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首,芝芝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白轻染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关切。
“回禀太后娘娘,”刘院首的神色略显紧张的答道,“这位姑娘的出血已经止住了,但能否真正安然无恙,还需看她的自身恢复情况。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可用的药材,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治疗方法。”
“哀家明白了,”白轻染又问,“那哀家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接下来需要观察她是否会再次出血,以及是否出现发热的状况。”刘院首回答道。
“既然如此,刘院首今日便留在此处吧,这样哀家心里也能踏实些。”白轻染吩咐道。
“是!”刘院首恭敬地应允。
白轻染走进内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芝。此刻的她毫无生气,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白轻染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些日子以来,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娘娘,奴婢给您做了个香囊,这样您就不会被蚊虫叮咬了。”
“娘娘好厉害,这人物画得真好。”
“娘娘,您先睡吧,奴婢给您扇扇子,奴婢不困。”
“娘娘,您快尝尝,这是您说的‘饮料’吗?奴婢是按照您说的方法做的。”
“娘娘,奴婢给您擦头发吧。”
“奴婢愿意代娘娘受罚,求王开恩。”
“娘娘,奴婢不累,奴婢愿意陪着娘娘。”
“娘娘又打趣奴婢,奴婢不理您了……”
明明是那样胆小怯弱的丫头,却总是毫不犹豫地挡在白轻染的前面,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自从白轻染穿越到这个朝代以来,接触最多的便是夏芝了。
刚刚穿过来,面对周遭的未知与迷茫,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然而,她深感庆幸,因为有这样一小丫头相伴左右,帮助她、照顾她。对她而言,夏芝不是卑微的奴仆,而是这个陌生朝代中,让她觉得温暖的朋友。
白轻染独自坐在台阶之上,仰望着夜空中繁星点点,泪水早已不自觉地滑落脸颊,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难以自抑。
慕云庭见状,默默地坐在了她的身旁,白轻染泪眼婆娑地望向他,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迷茫。
“莫要再哭泣了。”慕云庭轻声说道。
“孤心疼。”言罢,他温柔地将白轻染抱起,让她坐在自已的腿上,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是孤的疏忽,孤日后定会加强戒备,派人严密守护娇淑殿,确保你与娇淑殿的每个人都安然无恙。孤向染染郑重承诺,此类事情,日后绝不会再发生,可好?”慕云庭一边为她擦拭泪水,一边温柔地哄慰着她。
听到慕云庭叫他染染,让她想到了爸爸妈妈,白轻染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紧紧地搂住慕云庭的脖子,泪水如泉涌般流淌。
“慕云庭……”她边哭边喊道,渐渐地,在慕云庭温暖的怀抱中,她哭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云庭如同怀抱婴儿般,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心中充满了怜爱,舍不得将她放下。
“西川郡主此刻身在何处?”慕云庭的目光转向了卫一,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启禀王,西川郡主此刻正在行宫之中,属下已暗中派遣人手,密切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卫一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言辞间透露着谨慎。
“小心看管,切莫让她提前丧命,留着她的小命,让染染练练手。”慕云庭沉声吩咐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遵命。”卫一领命道,神色坚定。
“皇叔,倘若西川郡主在我大靖境内遭遇不测,恐怕对西川难以交代。”皇帝慕砚尘在一旁忧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那又如何?”慕云庭微微挑眉,目光如炬地看向慕砚尘。
“西川本就觊觎我大靖的龙头地位,若以此为借口,他们便有了出兵的理由。”慕砚尘叹了口气,神色黯然。
“那孤便亲率大军,踏平西川,又有何惧?”慕云庭嗤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不屑。
“皇叔,您心里清楚,如今国库空虚,若战事再起,恐怕难以筹措足够的粮草支援前线。”慕砚尘面露难色,言辞恳切。
“孤愿倾尽所有家财,以支援大靖军队。”慕云庭满不在乎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决绝。
“皇叔何不劝说姨母一番?如此便可避免这场无谓的争端。”慕砚尘提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
“为何要劝?西川郡主她想杀便杀,她本就该死。”慕云庭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霸气与愤怒。
“因为一个奴才而挑起两国争端,朕认为此举并不明智。”慕砚尘眉头紧锁,言辞间透露出几分忧虑。
“并非因为一个奴才。”慕云庭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莫非皇叔发现了西川与我国暗中联姻,图谋不轨的阴谋?”慕砚尘面色凝重地问道,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警觉。
“她竟敢将染染惹哭!”慕云庭怒声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啥??就因为这??”慕砚尘闻言,不禁瞠目结舌,满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