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贝拉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长鞭,猛地朝白轻染抽去。慕云庭瞥了一眼身旁的卫一,卫一立刻飞身而出,精准地打掉了那根长鞭。
“请郡主自重。”卫一沉声道,“我大靖的太后,岂容你随意侮辱?”言罢,他身形一闪,退回到了白轻染的身后。
“唉~罢了,”白轻染轻叹一声,“哀家大人不计小人过,毕竟人狗殊途,又岂能一般见识?”说着,她以一种妖娆的姿态重新坐回了原位。
“你!”巴贝拉指着白轻染,气得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靖皇,”巴贝拉强压下怒气,转而向大靖皇说道“我们带着满满的诚意前来和亲,贵国如此待客,恐怕有失妥当吧?毕竟我们皇上还是希望两国能够和平共处的,我想大靖皇也不愿意因为此事而挑起不必要的争端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你心里是一点碧树都没有哇!”白轻染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你都被送出来和亲了,还骄傲得像只孔雀。怎么,亲生的公主舍不得送来?做人嘛,得有点自知之明,别把自已想得太重要了。”白轻染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彻底击碎了巴贝拉最后的一点尊严。
慕砚尘目光如炬,语气坚定而霸气:“两国和平固然重要,但我大靖的尊严与利益同样不容侵犯。至于郡主所提出的与我大靖摄政王联姻之事,这并非儿戏,需看摄政王本人的意愿。若他有意,朕自会考虑;若无意,强求也是无益。”
“摄政王,你可愿意与西川郡主缔结秦晋之好?”皇帝慕砚尘的目光聚焦于慕云庭,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此刻,大殿之内,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凝固,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慕云庭,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一旁的白轻染。
“千万不要答应啊!你娶了这个脑残,老娘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得跪着过!”白轻染在心底默默祈祷,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而且你若答应了,我岂不是得去找那些年轻帅气的小鲜肉了?那我可就要快乐死了。”白轻染在心里腹诽,脸上却未露分毫。
慕云庭缓缓转过头,目光深邃地望向白轻染,他轻声开口问道:“你允否?”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如同一颗平地惊雷,瞬间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啊?”白轻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懵,她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孤与西川郡主联姻,你允否?”慕云庭再次开口,一字一顿,语气坚定而清晰。
“不允!不仅西川郡主不允,即便是东川女皇也不行,任何人都休想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你只能是哀家的。”白轻染看着他,笑颜如花,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
慕云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白轻染看得有些痴了。
“那便听太后娘娘的。”慕云庭轻轻点头,目光再次转向皇帝慕砚尘。
“皇叔,这是……默认了与姨母……”皇帝慕砚尘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是吧?不是吧!王和太后娘娘竟然……成了?”
“不是吧……太后娘娘这是要给王生王子了吗……”
“王……竟被这厚脸皮的妖女玷污了……”卫二咬着手背泪流满面。
此刻,大殿之下,窃窃私语之声四起,然而这些声音却并未传入白轻染的耳中,因为她的心中,有一朵花正在悄悄地绽放,那是朵花叫做爱情……
“既然摄政王对与西川的联姻之事并无兴趣,此事便就此作罢。然而,我大靖英才辈出,好儿郎众多,郡主大可安心居于宫中,细细挑选,不知郡主意下如何?”皇帝慕砚尘目光温和地望向巴贝拉,语中带着几分诚挚。
巴贝拉欲言又止,身旁的使臣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冲动。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心中万般不愿,却仍勉强答道:“那便依大靖皇之意吧。”
这一夜,向来没心没肺的白轻染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慕云庭那抹浅浅的微笑,耳畔似乎还回响着那句充满磁性、温柔至极的“你允否”。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想翻墙见那人一面……
于是,她挣扎着从座位上站起,毅然决然地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勾勒起来。次日清晨,她手持一叠密密麻麻的图纸,紧随匠人们的步伐,细致地为他们讲解着。
匠人们望着那些充满创意的图纸,眼中不禁闪烁着好奇与兴趣的光芒。
“太后娘娘,这新奇之物究竟唤作何名?”一位匠人领队好奇地向白轻染发问。
白轻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回答道:“空中旋转大滑梯。”
“太后娘娘,您这一设计真可谓是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匠人领队由衷地赞叹道。
然而,他话音未落,另一个匠人便疑惑地问道:“只是,这空中旋转大滑梯,真的要搭建在王的府邸之中吗?”
白轻染正欲开口,却被那匠人领队抢先一步,只见他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匠人的肩膀,怒斥道:“废话!这是王与太后娘娘之间的乐趣所在,你这蠢货懂什么!”
匠人领队说完,便拉着那匠人一同跪倒在地,惶恐地向白轻染请罪:“太后娘娘,请您恕罪!”
白轻染见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无妨,你们即刻开工吧。三日之内,哀家要见到成品。”她的眼中闪烁着迫切与期待的光芒。
“匠人说的也有道理,我确实应该与慕云庭打声招呼。”白轻染心中暗自思量着,“想必,他应该会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