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细心地伺候白轻染完成了洗漱,随后,白轻染缓缓从内室走出。
慕云庭的目光落在了这位未施脂粉、面容略显憔悴的女子身上。她的眼睛因哭泣而红肿,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一幕,让慕云庭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触动。他轻声开口,试图安慰道:“孤今日品尝的圆球汤,甚是不错,就是没熟透。”
见白轻染面露尴尬之色,他又连忙补充道:“还有你那生辰之曲,亦是别具一格,别有一番风味。孤只是烧毁了衣袍而已”
白轻染闻言,头垂得更低了,仿佛更加无地自容。
慕云庭见状,心中一急,又继续说道:“孤想说,小船上的舞蹈,你跳得亦是极为惊艳,若非意外落水……”话未说完,白轻染便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她哽咽着说道:“你真是太会安慰人了!没安慰我之前,我只是觉得愧疚难当,被你安慰以后直接想死了…呜呜……”
慕云庭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明明是在尽力安慰她,为何反而让她哭得更加伤心了?
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白轻染,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白轻染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环抱着他。
慕云庭身体微微一震,半抬起的手轻轻搭在了白轻染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试图给予她些许安慰和力量。
白轻染缓缓抬起眼眸,与慕云庭四目相对,她惊异地发现,慕云庭竟以如此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已。
他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白轻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她轻轻地踮起脚尖,如同蜻蜓点水般,在慕云庭的唇角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生辰快乐,这是生辰礼。”言罢,她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羞涩地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慕云庭伸手轻抚着自已的唇角,仿佛还能感受到白轻染留下的温热与柔情。他的心中,此刻正经历着一场狂风海啸般的震撼与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此刻,门外的卫二被卫一与卫三紧紧按住,他奋力地挣扎着,口中嚷道:“你们快放开我!那个女人竟敢玷污王,我定要前去好好教训她一番……”卫一与卫三见状,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劝慰道:“兄弟,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你好。”言罢,二人便合力将卫二架走了。
几日过去了,白轻染和慕云庭二人未曾相见,直至西川的郡主的到来,才打破了这宁静的时光。
“‘西川使臣萨博勒’‘西川郡主巴贝拉’拜见大靖皇!”
“免礼,欢迎远道而来的郡主和使臣,二位舟车劳顿,朕已命人备好宫宴,为二位接风洗尘。”皇帝慕砚尘微笑着说道。
“这一路上骑马颠簸得我腰痛难耐,真是烦死这旱路了,还是我们西川的水路好走。”巴贝拉抱怨着说。
“郡主,大王吩咐过您要谨言慎行。”萨博勒赶忙叮嘱道。
“闭嘴!少拿大王来吓唬本郡主!”巴贝拉大声呵斥道。
慕砚尘微微皱眉,却并未多言。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举办宫宴的地方。
宴会期间,巴贝拉郡主优雅地站起来,对着皇帝慕砚尘,以恭敬的姿态拱手说道:“大靖皇,本郡主特意准备了一个小节目,希望能为您的宴会增添几分乐趣,不知您意下如何?”
“哦?既然郡主如此有心,朕又岂能拂了郡主的美意。”
巴贝拉随即吩咐下人抬来一个庞大的笼子,笼中囚禁着一只体型惊人的棕熊。她微笑着介绍道:“我西川之地,素以驯兽闻名。此棕熊已经过精心训练,定能为您呈现一场精彩的表演。”言罢,她示意下人打开笼子。
棕熊缓缓走出,其庞大的身躯立刻引来了大臣们的阵阵惊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雄壮的棕熊。
巴贝拉命人备好铁球,准备让驯兽师开始表演。然而,今日这棕熊却似乎有些异样,它迟迟不肯行动,只是在场地中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
无论是驯兽师的抽打还是美食的诱惑,都无法让它踏上铁球进行表演。或许,是长途跋涉的疲惫让它心生畏惧。
“这是怎么回事?”巴贝拉郡主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驯兽师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奴也不知,这畜牲今日反常得厉害,恐怕无法进行表演了。”巴贝拉郡主觉得自已的颜面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她怒喝一声:“废物!杀!”随即命令手下将驯兽师和棕熊一并处死。
“郡主……不要啊,饶了奴这一次吧!”驯兽师绝望地求饶,然而巴贝拉郡主却完全不为所动。她一挥手,手下的人便迅速行动起来,将棕熊和试图逃跑的驯兽师残忍地杀了……
“你好可怕,你是坏人!”礼部尚书的小孙女稚嫩的声音中带着颤抖说道。礼部尚书的夫人慌忙伸手捂住了小孙女的嘴巴,生怕再惹出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