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染骤然间被吓得惊呼出声,待她定睛一看,对面之人竟是摄政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愕然。
“摄政王若是对哀家心生思念,情难自持,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何必总偷偷的爬房顶?”白轻染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
慕云庭此刻双眸赤红,犹如血染,他怒视着白轻染,心中怒火如潮,汹涌澎湃。
他分明已刻意避开了上次损坏的屋顶,却还是不幸跌落,这份狼狈,即便是他孤身闯入万军之中也未曾有过。
他愤怒至极,猛地掐住了白轻染的脖颈,那力道之大,仿佛连磐石都能轻易捏碎。
“孤思念你?情难自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白轻染奋力挣扎着,试图掰开慕云庭的手。情急之下,她猛地拱起膝盖,狠狠踢向慕云庭的要害之处。
这一击毫无防备,力度之重,让慕云庭瞬间松开了手,他弯下腰去,冷汗自额头滑落,脸色苍白如纸。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竟敢如此!孤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杀意。
白轻染愤然怒斥,“你讲不讲道理啊?堂堂摄政王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太后寝宫爬房顶,传出去都能上古代新闻头条榜首!
“更何况,这已非你初犯,你现在向我道歉还来得及,哀家心胸宽广,会原谅你”白轻染仰起头瞪着慕云庭,理直,气不壮的说。
慕云庭闻言,非但不怒反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冷意,露出的一排洁白牙齿在夜色下更显森然,“孤向你道歉?”
“呵……”
“好,孤现在就亲自给太后道歉!”说着,他步步紧逼,向白轻染靠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她的心跳之上。
白轻染心中惊骇交加,表面却强作镇定,内心却已是一片慌乱,“这狗男人气场太强大了,我为刚才的装X向你道歉~放过孩子吧阿门……实在不行赐我个尿不湿也行,吓尿了有点丢人……”她边想边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无助与慌乱。
就在慕云庭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白轻染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她猛地扑入慕云庭的怀中,以一种近乎撒娇的口吻轻呼道:'相公~不要生气嘛!' 这一声呼唤,如同晴天霹雳,让慕云庭瞬间愣在原地。
“”她……她唤孤……”慕云庭以为自已听错了,却见白轻染已紧紧依偎在他胸前,用她那娇软的声音继续撒娇道:“相公~别这么凶嘛~人家真的好害怕。”
她的身体在他怀中轻轻扭动,沐浴后特有的清新香气萦绕在慕云庭的鼻尖,让他不由自主地低头望去,只见白轻染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显白皙细腻,部分肌肤因她的动作而裸露在外,更添了几分诱惑。
这一刻,慕云庭的理智仿佛被彻底击溃,他慌乱地推开白轻染,转身便逃,如同躲避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宸寿宫的夜色之中……
卫一与卫三,仍旧困守于屋顶之上,两人的眼眸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深深的懊悔。假若他们先前能选择栖身于那繁茂的树梢之上,此刻便不会如此手足无措,心中满是悔不当初……
白轻染轻拭去额间细密的汗珠,坐在床榻之上,心中仍余悸未消。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了她太奶。
那份恐惧与不安难以言表。幸而她急中生智,巧妙化解了危机。
“等等……慕云庭他为啥跑了?害……羞了?哈哈……原来他吃这一套。”白轻染恍若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满心欢喜地踱步至书案旁,提笔欲书,纸上渐渐浮现出几个大字:《勾搭慕云庭的三十六个小妙招》……
慕云庭端坐于浴桶之中,心情犹如波澜未平的湖面,久久不能恢复宁静。
他的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缕时隐时现的馨香,耳畔更是回荡着那软糯缠绵的“相公”二字,声声入耳,撩动心弦。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声音中夹杂着几分烦躁与莫名的无奈。
“来人!”他猛然提高音量,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吴公公闻声,连忙小步快跑而来,躬身行礼道:“王,您有何吩咐?”
慕云庭面色阴沉,目光如炬,沉声道:“自今日起,宸寿宫发往任何地方的信件、物件,皆需先送至摄政王府。孤需亲自过目,确认无误后,方可放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与霸气。
吴公公闻言,心中虽惊,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小心翼翼地应承道:“是,老奴即刻去办。”说罢,他弓着身子,缓缓退出了房间,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生怕惊扰了这位心情不佳的王。
"确实应当为皇帝精心挑选几位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以伴其左右,免得他仍似那未断奶的稚子,过分依恋于姨母。" 慕云庭沉吟片刻,愈发觉得此计可行,遂暗自决定,明日便着手进行这番物色之事!
慕云庭的行动很快,次日,一幅幅美人的画卷被送至御书房,美其名曰是为皇室繁衍子嗣,此乃重大之责,切不可重蹈先皇后之覆辙。
一旁的许云川笑得前仰后合,直打趣慕砚尘艳福不浅。
如今国泰民安,无战事可忧,许云川从少将军摇身一变,成为了御前一品带刀侍卫,据说这是他主动所求,表面上是为护皇上安危,实则是想借机到“小姨”那里蹭些美食。
慕砚尘随意挑选了两位美人,封为贵人后,便再无其他举动。
渐渐地,宫中竟有太监宫女在背后窃窃私语,传言皇帝不能人道。这话传到了白轻染耳中。
“谁敢说我大外甥不能人道?简直是胡言乱语!”白轻染气愤不已,“我大外甥还是个孩子呢,单纯得很!”